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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心动(1 / 2)

第55章 心动

吃完了很是热闹的一顿饭,陈墨和许红豆带着铃铛准备告别许红豆米。

“那我们走了,你自己别熬太晚了。”许红豆对许红米说道。

许红米正接着电话,毫不在意地挥着手。

许红豆见状,摇头嘟囔着:“小心有命赚钱没命花。”

许红米一瞪眼,作势要打许红豆,许红豆赶紧拉着铃铛跑开了。

“铃铛,跟妈妈再见。”许红豆拉着铃铛跑了几步后,停下对铃铛说道。

“妈妈,再见。”铃铛转身跟许红米挥着小手。

许红米笑着挥手回应,因为接着电话,只说着口型,估计是说“要乖乖听话”之类的吧。

许红米晚上还有工作要处理,甚至刚才在吃饭的后半段,就已经在不停地回复工作消息。

不得不说,许红米这次出差能跟许红豆和陈墨吃顿饭,明显都是硬挤出来的时间。

显然许红米嘴上说着的是要请陈墨,不是要跟许红豆吃饭。

但实际上还是因为关心许红豆的情况,想姐妹聚一聚,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我们走吧。”许红豆对陈墨说道。

墨点头,也跟许红米挥手示意。

许红米目送几人的离去,想起刚才和许红豆久违的“温馨交流”场景,嘴角不由会心一笑。

但很快耳边手机的声音就把她拉回现实:

“您觉得怎么样,许总?”

“刘总,您也知道,这个项目我们一定是抱着最大的诚意”

许红米继续投入到夜晚忙碌的工作中。

月亮皎洁,夜空晴朗,城市霓虹灯闪烁,炫目迷人。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安逸地享受这份繁华,绝大多数人只是埋头赶路。

或许很多人只有在决定离开这座城市时,才能真正有暇心,好好欣赏这副繁花似锦的画卷。

陈墨三人在回去的路上,铃铛坐在后座,已经在迷糊地打着瞌睡。

“铃铛,困了吗?”许红豆在副驾回头轻声问道,没有得到回应。

“玩了一天,肯定已经累坏了,让她睡吧,我们很快就到。”陈墨从后视镜看一眼,也放低了音量。

红豆点点头。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许红豆轻声说道。

“真要谢我,不如把我身份的转正提上日程,这样以后就都不用谢了。”陈墨轻声笑着说道。

在车窗外灯光的投影下,陈墨的脸上明暗交杂,有些模糊不清,但那和煦上扬的嘴角,那温和的语气,许红豆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陈墨的真诚。

又想起陈墨今天对铃铛的温柔和耐心,许红豆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触动,但还是没有回答。

陈墨也没在意,就像许红豆已经有些适应了他时不时就说这些话,他自己也习惯了有事没事提一嘴。

甚至陈墨最期待的不是许红豆的答应,他只是很喜欢看许红豆听到这些话时的反应和表情。

那娇羞恼怒,宜喜宜嗔的样子,美极了。

风不动,幡不动,心魄动也。

所以陈墨并不着急,他很享受两人当下的相处阶段,很享受这种朦胧而又心动的感觉。

路途的目的地固然重要,但沿途的风景也不容错过。

就像陈墨昨天自己说的,他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让两人慢慢互相了解,明确彼此的心意。

陈墨没继续追问刚才的话,而是转而问道:“话说你们刚才说到的指甲花是什么啊?”

“指甲花就是凤仙花,有的地方也叫金凤花。”许红豆解释道。

“因为它的仔荚轻轻一碰就会弹射出花籽,也叫‘别碰我’。”

“别碰我?”陈墨想了想说道,“那不是跟含羞草差不多。”

“含羞草?”许红豆说道。

“含羞草伱轻轻一碰它,它就把叶子闭上,跟害羞似的,这种只有南方才有。”陈墨形容了一下。

“听你这么说,那它俩反应倒是挺像的。”许红豆笑道。

“不过一个外向,一言不合就暴跳如雷,一个内敛,动不动就害羞捂脸。”

“还真是。”陈墨笑道,“叫指甲花是因为可以用来染指甲?”

“是啊。”许红豆点头。

“怎么染?”陈墨有些好奇地问道。

“先把指甲花捣碎,加点明矾,然后就直接涂抹在指甲上,再用树叶包起来就好了。”许红豆描述了一下。

“一般晚上睡觉前涂,早上醒来就好了,也不用担心手指包着不方便。”

“加明矾?明矾不是一种食物添加剂吗?”陈墨问道。

“对啊,加上明矾染出来的颜色鲜艳好看。”

“这还是我姥姥教我的呢。”许红豆有些怀念地说道。

凤仙花品种繁多,花色也多样,比较常见的是紫色、白色和粉红色。

因为凤仙的花草中有天然的红棕色素,小孩常用来染指甲玩。

但用凤仙花染指甲,其实在宋代的时候,就已经较为普遍,当时对金凤花的形容是:

雪色白边袍色紫,更饶深浅四殷红。

可见其花色多姿。

印度著名的身体彩绘也是用凤仙花来染色。

据说埃及艳后也用过这种花染头发。

“我小时候在老家,倒是喜欢用桑葚染手。”陈墨想了想说道

“桑葚也能染吗?”许红豆问道。

“没有,就是瞎玩。”陈墨摇头。

“我爷爷门口有棵桑葚树,但不是很甜,就没什么人去摘。”

“我们邻居几个孩子,有时就会去摘一些,在手上捏出汁,互相往对方的身上和脸上抹着玩。”

“所以那时我回到家,脸上、手上、衣服上经常都是紫红紫红的。”

“整个人跟讨债鬼似的,脸上是青紫色。”陈墨有些怀念地笑了。

“那洗得掉吗?”许红豆好奇地问道。

可能女孩子少玩这么“邋遢”的游戏。

“手上和脸上的过几天就没有了,但衣服上的就很难洗掉。”陈墨说道。

“那你回家不会挨打吗?”许红豆问道。

“我妈知道我回到老家就是疯玩。”陈墨笑了。

“要不就是去田里偷人红薯去烤,要不就去别人的池塘里摸鱼,每天回家都脏兮兮的,像个野人。”

“所以那时我每天就两三件衣服换来换去的,染色我也照样穿,我妈也不管我。”

“那阿姨还挺开明的。”许红豆说道。

听到这话,陈墨有些唏嘘地说道:

“但我有一次回家忘了手上都是桑葚汁,就往我妈身上抱。”

“在我妈最喜欢的那条白裙子上留下了两个紫色的手印,当天就吃了一顿竹子炒肉。”

许红豆听了都忍不住偷笑:“那阿姨恩怨分明啊。”

要不是在开车,陈墨都想翻白眼,

“不过你小时候这么野啊?”许红豆笑着说道。

“男孩子哪有不野的。”陈墨说道。

“赶鸡撵狗,偷瓜摸鱼,五六七岁,正是人厌狗嫌的年纪。”

“现在城市里的孩子,只是没给他们撒欢的机会罢了,往乡下放养几个月,都一样。”

“也是,小时候我都是跟着我姐玩。”许红豆说道。

“难怪你们姐妹感情这么好。”陈墨说道。

虽然两人的对话风格很独特,但并不会让人觉得是姐妹感情不和,反而觉得是真的感情好才能这样闹。

红豆撇撇嘴,不承认。

“但你跟你姐性格却很不一样,反而有点互补的意思。”陈墨说道。

“我姐啊,从小就是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头也不回的那种。”许红豆控诉道。

“然后我就得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跟都跟不上,她还说我慢。”

“所以她抢你指甲花你就哭了?”陈墨调侃道。

“我没哭。”许红豆不承认。

“没哭的哭泣包?”

许红豆给了个白眼,都怪许红米乱说什么。????“不过我们那好像没有你们那种指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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