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永夜？”

张庸愣了一下，脚下一用力，倒在地上的人哀嚎声又大了几分。

“继续说下去，先知是谁，永夜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先知的身份，我们都是无意中掌握了将恶意转变成自己力量的人，先知的能力就是预知未来，他看到有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将这座城市带入无底深渊，白昼不再，黑夜永恒，恶意将会遍布整座城市，生活在这里的人会越来越疯狂，最终被恶意吞没，整座城市都会变成怪物的乐园。”

“你们的说的恶意是黑气里面的那种怪物？”

张庸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是，白天人心中的恶意会被沉淀在内心的深处，只有到夜晚降临，恶意才会蠢蠢欲动，只要没有受到严重的刺激，恶意侵蚀的速度就会很慢，但永夜降临，恶意早晚都会侵蚀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那个时候这座城市就会毁灭。”

“先知有没有说过夜晚恶意会出现的原因？恶意明明只是一种情绪，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不知道，先知身份神秘，他是我们未来的希望，也许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我肯定不是那个级别的人。”

沉思了一会后，张庸才将脚收了回去。

虽然还有些疑问没有解开，但他对这座城市又有了新的认识，看来隐藏在城市里的不仅仅有他和管家，还有一帮掌握了特殊能力的危险家伙。

至于说将城市带入永夜的人是谁，他一点不在乎，也许真的是他呢这也说不定。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让我看到你的价值，也许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倒在地上变成一滩烂泥的人冷笑着没有再搭话，告诉张庸这么多他也只是为求一死，现在他这个样子早晚会抑制不住影子里的恶意，沦为怪物。

“看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张庸摇了摇头，下一刻平静的眼眸变得疯狂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狰狞，跟那些虚假的笑容不同，张庸的笑容里充满了对杀戮的兴奋，变态却真实。

“啊！”

凄厉的哀嚎声在休息室里回荡，不到十分钟声音就消失了，张庸满手沾染着鲜血的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不满和惋惜。

“明明掌握了奇怪的手段，却还是如此脆弱，根本满足不了我对杀戮的渴望。”

走出神学馆，张庸抬头望着漫天繁星，半晌之后才自言自语道：“好奇怪，这些星星怎么感觉像是在盯着我看呢？”

没有再多言，张庸就朝着公寓走去，至于休息室里的尸体，会有人帮他收尾的，一向都是如此。

张庸离开神学馆后没多久，管家就走进了休息室里，看着一地的血肉还有只剩下白骨的尸骸，半晌之后才咬着牙自言自语道：“真把我当成管家了，早晚我会让你知道驱使我的下场！”

张庸的存在有特殊的意义，在张庸完成使命之前，他不希望计划出现一点意外，所以就算是厌恶被人驱使，他也只能咬牙做下去，为了压制张庸的本性，让恶意吞噬他，他可是废了不少功夫，眼下张庸弑杀也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等张庸回到公寓，管家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张庸也没有理会太多自顾自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到明天早上起来自然会有一位新的管家到来。

在今天之前关于管家的一切事情，他都会自然而然地忽视，例如为什么他会雇佣这么一个古怪的管家，管家是什么来历，甚至杀死管家的记忆都会被某种特殊的力量抹去。

所以张庸也懒得去纠结管家尸体去哪里了，反正明早起来记忆也会被抹去，他现在要做的是消化今晚得到的一切消息，制定一套宰了管家，找出真相的计划，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张庸躺在床上，假装已经睡着，脑海里构思着自己的计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新的管家已经来了！

新的一天到来，也不知道先知所说的永夜是什么时候，如果这座城市混乱起来，对他的计划绝对有很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