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耗散——不存在真正的无漏。就像地球上最好的保温瓶，保存开水一百天之后也不可能再烫伤人。任何能量都会对外耗散，只是根据操纵者的水平不同，耗散的量有多少的区别而已。

洛明只要张开能量视觉，鬼魂或者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当然，隐藏得极好，超出他视觉捕捉极限的强者自然是存在的，然而这种强者也不可能窝在这么一个脏兮兮冷冰冰的山洞之中。

结果是没有，这个山洞里，除了一群吸血蝙蝠以外，并没有任何称得上妖魔鬼怪的东西。

洞中唯一的危险，就是吸血的蝙蝠。

至于从洞中传出的怪声，那大概是风声或者蝙蝠的叫声而已。

洛明的嘴角翘起，露出了微笑。

带领他们轻轻松松破迷信，也多少能往自己的身上多套一些光环吧。

张天师伐山破庙，某圣子砸烂在神殿之前的商铺，从高天原降临的天津神迫使大地上的国津神让出国家，乃至于天朝古代由官方主导的“禁绝淫祀”、“焚诸杂神”……胜利者必然会得到比之前的鬼神更加强大的威望和信仰。

这么想着，洛明便举起了火炬，让苍炎在火炬上燃烧了起来——这样一来，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就不用临时去制造苍炎，手头上有现成的就可以用了。反正它在外燃烧，消耗的也是火炬上的酒精而已。

“你们就在这里用木棍张开网，然后在这里等待便是，我这就去将怪物铲除。”

说着，洛明便走进了山洞之中。

在外边的人，只能听到一声声怪物的尖叫和呼啸的狂风，隐约看见白色的光焰闪烁。

接着，有许多蝙蝠就发出凄惨的叫声，向着外边飞来，只是洛明早有准备，吩咐众人张开的网，几乎将它们一网打尽。

长相狰狞的小怪物们陷在了网眼上，徒劳地挣扎着，却怎样都无法逃离那个恐怖。

接着，“那个恐怖”便带着无畏的笑容，大步从山洞中走出。

“蝙蝠已经被我铲除，就算偶尔剩下一二，也不成大患。”

洛明笑了起来，接着让他们将那挂满了蝙蝠的网子团成一团，把火把上残留的最后一点火苗扔了上去。

“污物已经净化完全。接下来，我需要你们采集一种东西。”

那便是蝙蝠的粪便——其中蕴含着大量成分可以用于制造火药，也可以拿来做肥料。这个山洞里的储量日积月累下来相当庞大，单纯当火药原料的话，恐怕足够让洛明再发射数万发炮弹了。

就算要拿它来施肥的话，也至少够用个三五年。

这可以进一步增加粮食的亩产量，也就是说，洛明在这些蝙蝠粪便用完之前，能够征发更多的民力做更多的事了——这个时代的小民简直太过贴心，只要给他们顿顿吃饱，他们就会积极地参加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