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消化了好一会：“好吧，你这里还真是卧虎藏龙。”

“去换衣服吧，换好衣服我带你去汴京。”

方晴一下子紧张起来：“好。”

等到二人换好衣物，杨临牵起她的手，随后心念一动，出现在汴京城的幸福酒楼中。

温泉和鲁智深在第一时间赶来，他们不知道方晴的存在，看见时有些怔愣，随后便当成是神仙的红颜知己。

“我们出去四处逛逛，你们给我们准备一间房间休息。”

“一间啊！”鲁智深一下子眼睛瞪得溜圆儿，八卦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方晴头一次红了脸，嗔怪地瞪他。

“怎么？一间房间都没有了？”杨临假装没看见。

“当然有当然有！”温泉拉了鲁智深一把，让他别表现得那么明显，不过他自己也在偷偷看方晴，心里还把方晴和小郡主，以及李师师放在一起做比较。

怎么说呢，各有千秋！

方晴被杨临拉着走上街，但还是被刚才两个古人臊得不好意思。

“怎么还脸红呢！你别把古人想得那么封建，其实他们也很开放的，刚才主要是因为我平时洁身自好，从来不跟其他女人亲近，所以鲁智深才会那么惊讶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平时可是很有节操的！”

杨临得意扬扬地夸自己，结果方晴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个上面。

“鲁智深，你说刚才那个是鲁智深！”

“你差点把我耳朵喊聋了。”杨临掏掏耳朵，拉着她进了一间茶肆坐下，要了茶水点心，这才道，“你要是每次都这么激动，那恐怕要天天喊上几嗓子了。”

方晴头一次感觉到窘迫：“我差点忘了能在这里见到各种古人了。”

“那我要是带你去见李师师呢？”杨临笑着看她。

“真的吗？你连她都认识？怎么认识的？很熟？”

杨临拿点心的动作微微顿住，表情凝重几分：“认识，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熟的话应该还挺熟，毕竟我还救过她小命，她对我很尊重。”

方晴忽然笑了：“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你那表情是随便问问吗……杨临笑了起来：“那你想不想见她？以我的角度来看，李师师的确很有才华，不过就是有一个缺点。”

“什么？”

名留青史的李师师，竟然有什么残缺？

“她不及你漂亮。”

“……杨临，你是不是找打？”

“自然不是，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还不信了，真是的。”

方晴失笑，又开始期待起来。

二人吃完茶点，没急着去矾楼，而是慢悠悠地在路上走。

杨临怕有人认出来他，特意在头上沾了假胡子，又戴了帽子遮掩，模样一下子变得普通，反倒是身旁的方晴格外引人注意。

“真是繁华，原先只是书上的文字，现在却亲眼看到，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好像在做梦一样。”方晴甚至有点不想回去了。

“繁华也只是一时的，等灾难来临，再繁华的地方也只会变成人间炼狱。”

史书所记载的多是大人物的命运，而这些大人物都将迎来灭顶之灾，那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百姓只会遭受千万百的劫难，他们所受到的苦难，在薄薄的纸上只会变成寥寥几笔。

方晴嗯了一声，刚才的热切瞬间下去不少，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