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雯“啊？”了一声，表情有些犹豫，手里捏着符纸，踌躇不前。

“就这么贴上去啊……”

这符纸的威力她是见识过的，不是把这女鬼脑袋上炸个窟窿，就是烧了那堆头发，她这个时候把东西贴在它的脑门上，这女鬼怕不是要直接灰飞烟灭了。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要学抓鬼？”宁烟表情看不出来情绪，“要学抓鬼，这一遭是过不去的。贴还是不贴，选择权在你。”

李雯雯抿了抿唇，目光突然对上女鬼那哀求的目光，对方像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即使是被鞭子捆的严严实实，也依旧不停的在冲她摇头，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你就发发善心饶过我吧！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作恶了！”

“呜呜呜……其实你不知道我做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被逼的~我自己也不想的呀~你就放过我吧……”

女鬼不说这话还好，一听她提起她所做的恶，李雯雯心中顿时冒出一股无名怒火，捏着手里的符纸，两三步冲到那女鬼跟前，不等她再求饶，手就已经把符纸贴在了她的脑门上。

直播间众人皆是一愣。

就连宁烟也感到有些诧异。

符纸生效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是在触碰到女鬼额头的那一瞬间，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

那符纸化作数万道浅色金光，将女鬼的身躯团团围住，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女鬼便灰飞烟灭。

李雯雯深呼吸几下，胸膛起伏，眼底是说不尽道不清的愤恨。

“气死我了，死到临头还在这狡辩，一点都不知悔改！那些个女学生活得好好的，难不成你也是被逼着引诱那些女学生走向死亡的吗！”

“还有脸哭！跟我在这卖惨，我让你卖！去跟阎王爷哭吧！”

李雯雯显然气的不轻，即使是亲眼看着那女鬼烟消云散都没能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

宁烟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眼底掠过几许宽慰的神色，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李雯雯稍稍理智了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在抖，“真的吗？”

“真的。”宁烟点点头，示意她看直播间的弹幕，“不信你问问他们。”

直播间内的众人像是接到了某种指令，刷屏刷的比刚才更欢快了。

李雯雯看过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弹幕都是在夸她刚才做的好，夸她勇敢。

【雯雯好厉害！要是我一定不敢！】

【别怕呀雯雯！你杀的是一只作恶多端的恶鬼，又不是无辜的好鬼，别怀疑自己，你真的好勇敢！】

【哈哈哈哈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小烟花看雯雯的样子像是个操心的老母亲吗？两个人之间好有爱啊哈哈哈哈……】

【楼上的乱说什么？小烟花这分明就是看小徒弟的眼神嘛！师父在上，请受我一拜，以后咱们雯雯就托给您照顾了！】

弹幕一片欢乐，李雯雯看着看着，也不由得湿了眼角。

“小烟花，谢谢你啊。”

她拽了拽宁烟的衣角，眼底有高兴也有感激。

前20多年以来，她一直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按部就班，浑浑噩噩。即使母亲尽了最大的力气送她出来，她也依旧难逃那样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