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飞升了？”

压抑的雷暴吸引了曲彤的注意。

“不对……”

飞升不应该这么压抑的，该不会是那家伙生气了吧？

“还会生气，这就说明他还是人，所以，之前那种状态太着急了吗……”

曲彤脸上满是好奇。

张沐泽身上有意思的东西太多了。

一开始她对这家伙感兴趣，是因为他身上那部分诡异的灵魂，还有这家伙似乎知道很多不该他知道的东西。

只是后来的接触，她发现这家伙本身更加有意思，比冯宝宝还要有意思。

比张之维还要恐怖的天赋，能压制住龙魂的意志，画请神符居然能感应到那种从未被证实过的存在，现在居然还有被强制飞升的倾向。

真的太有意思了！

这家伙身上的东西远比那所谓的甲申之乱更有意思。

毕竟八奇技似乎和羽化飞升有关，但张沐泽，活神仙！

“神仙鬼怪，后三者已经有了明确的定义，而神，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由信仰之力虚构的存在呢……”曲彤很激动。

搞清楚张沐泽，她就能得到这些答案，相较于这家伙，那所谓的甲申之乱根本不值一提！

冯宝宝虽然是一个完人，但她还是人，而张沐泽，神，这可不是简单的飞升啊。

羽化飞升者被称为仙人，但仙，不是神。

“你会怎么选择呢……”

曲彤朝着张沐泽所在的位置奔去。

修炼到飞升的人是仙，过去达到羽化飞升的人，都是仙，仙与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

在她的猜测中，仙是自由的，畅游于道家所说的三界内外，而神，代行天道，是有职责，类似于规则一般的存在。

所以，如果张沐泽跟着这位大神离开……

那他也会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发现了吗？”曲彤脸上的期待越发强烈。

看来她猜对了！

张沐泽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拒绝了，那现在……

轰隆隆！！

神仙打架了！

……

万法宗坛。

“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张灵玉很是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两个小时前，师兄带着他到这里来，说是教他画请神符。

刚开始还好，但是，画着画着……他就感觉到整个万法宗坛的气氛变得好奇怪！

尤其是三清殿和雷祖殿！

“神仙打架呗。”张沐泽无所谓的摊摊手。

他就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问题。

上善若水也好，常清静也罢，都不代表他现在这种近乎灭情绝性的状态。

羽化飞升者，是为仙人，可仙人之中，还有一个人字。

这就说明即便飞升成仙，也不会彻底脱离人的根本。

但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开始变得什么也不在乎，不在乎罗天大醮，不在乎之前自己所作的一切，不在乎杀多少人，不在乎夏禾，甚至，他连自己都不在乎了。

他居然在忘我！

他修行所追寻的是掌握自身，是追寻道的自由，而不是现在这种忘我。

连自己都忘了，他还是他？

搞笑吗那不是？

“神仙打架？”张灵玉更懵了。

“是啊，现在可是罗天大醮，罗天诸神都看着，可是，有人出老千啊。”

张沐泽饶有兴趣的看着动荡不安的三清殿和雷祖殿。

他对于神仙这种抽象的存在，一直是保持敬畏的，毕竟他就是个穿越的。

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存在，那神仙自然也应该是存在的。

至于他会不会像一些小说里写的那样被所谓的天道发现并清除，他从来没想过。

因为他已经存在了。

天道恒常，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异数，既然这个世界容许了他的存在，那就代表着这个所谓的天道承认了他的合法性。

“出老千？”张灵玉没听懂。

“这只是一种比喻，总之就是手段有问题。”张沐泽也不好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