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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小孩子(加更!!!)(2 / 2)

注意到陈恒的神色,看上去更像是在观赏一件奇物。冯紫英没办法,只好常常出面打圆场,好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陈恒对此,也是有意为之。只因前番贾宝玉的不礼貌态度,让陈恒察觉出对方,心中必然对自己有些气性。陈恒虽不知道此事因何而起,不过也不在乎,放马过来便是。

贾宝玉被陈恒一直看着,以为对方在林妹妹口中听过自己。就感兴趣道:“陈兄才从扬州来,不知道可有林妹妹的消息。”说完一句,他又补充道,“九月我才给她写过信,看她一直没回,我就担心她碰上什么难事。”

<divcss="tentadv">该说不说,贾宝玉对林妹妹倒是挂念的紧。

只是她能有什么难事,林伯父现在可是扬州知府呢。黛玉在扬州,想出门就出门、想教书就教书。过的可比你舒服多了。陈恒笑了笑,只淡声道:“她一切都好,有劳贾兄挂念。”

这话听着,真叫贾宝玉发酸。什么叫她都好,什么叫有劳我挂念?论起关系,我还是她表兄呢,你跟我家表妹又是何关系?

心中的想法,都写在脸上。贾宝玉神色一难看,薛蟠和冯紫英都开始犯难。今日他们是要作和赔罪,这位爷可别犯轴。

见宝玉当面甩脸色,陈恒也是不客气。他本不想难为这孩子,隐下林妹妹给自己回信的事情,免得让人难堪。既然贾宝玉要蹬鼻子上脸,那可就怪不得人了。

“月初才收的妹妹的信,她在信里还说了些京师的小食。原本今日该去看看的,到时也好回信答复。可不巧,被你们约来此处,只能放到明日了。”

陈恒也是起了玩心,故意阴阳着贾宝玉。他奋力拼搏来京,可不是为了仰人鼻息度日。

果然,贾宝玉听到此话,体内立刻如烈火烧心,真是焦躁难耐。再见陈恒的脸,见其镇定自若的臭脸,更叫一个‘气不打一来’。

林妹妹,林妹妹,你为什么只给他写信啊。此等小贼,到底有什么好???长得黑皮黑心,完全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啊。

心中念头百转千回,贾宝玉本来只是看轻陈恒。现在倒好,他倒是更想给对方一些难堪和回击。也算是把在黛玉那头受的委屈,都算在陈恒头上。

柳湘莲最是淡定,一个人吃菜吃的过瘾。他的鸳鸯剑就别在腰间,真打起来,一屋子人都不够他一个人砍的,才懒得理会这些嘴皮子功夫。

陈恒更是无所谓,宝玉这身板子,叫他动手打自己,贾宝玉肯定没这个胆子。要是敢当着自己的面摔玉,陈恒也不怕,直接叫信达亮出令牌就是。太子爷的令牌在此,总比你一个世子玉好使吧。

好在宝玉忍了忍,最终没有发作。只愤愤端着酒杯,小饮几口。脑中转着念头,思考着之后如何整治陈恒。

陈恒才让宝玉暗吃一个瘪,心中也是快意,难得伸手动了几筷子。

见两人都是不说话,薛蟠赶忙接过话题。到底是脾气蛮横的人,养气功夫还不够足。话题绕了几圈,薛蟠就把话暗暗指向晋王府。

陈恒皱着眉头,如果说对宝玉还只是挑笑、捉弄。对薛蟠的打探意图,他就是不耐了。这种帝王人家的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也是我能方便说的?

见陈恒睁眼看向自己,薛蟠也是故作无辜,笑道:“要是不方便说,陈兄不说就好。”

这呆霸王,到底是想欺陈恒年轻,想用起激将法来探口风。心中更是抱着,万一陈恒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就给对方点颜色看看的想法。没办法,现在薛家要傍着贾家。哪怕他再想平息此事,眼下宝玉发脾气,薛蟠也得以宝玉的心情为主。

“嗯,确实不方便说。”陈恒擦擦嘴,答的十分随意。他去晋王府的事情,确实没有隐瞒的必要。可别人打听自己在晋王府的经历,呵,自己找死可别拉着无辜路人一起去三途川。

偏偏陈恒这份无所谓的态度,更叫薛蟠疑虑。这世上,多的是没关系硬攀关系的人。可那些真正有关系的人,反而深怕给彼此带来麻烦,拼命想要隐藏。

这扬州来的小子,到底是什么路数啊?!该不会是在诈唬我吧。薛蟠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

里头的姑娘们看了半天,见外头的谈话气氛越加怪异。除了喝了酒的史湘云,探春、宝钗都察觉出不对劲。她们原本以为,会是宾至如归的和睦场面呢。

她们对视一眼,目露些许担心,都是挂念着自家兄长。贾、林两家到底是亲戚,怎么落到晚辈身上,就成了剑拔弩张呢。还是林黛玉的兄长,根本不知道贾、林两家的关系?

待两位姑娘再往外头看去,陈恒等人的对话,已经被冯紫英拐到兵部上。客人是初来京师,要是主人只说本地的风土人情,客人插不上话,不免冷落客人。

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陈恒挑了几样能说的,权当成酒桌上的谈资,只泛泛的聊着,顺势也估摸着辞行的时间。

今日他跟贾宝玉几番对话,也是看出对方的底细。终究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哪有后世网上说的那般玄乎,各种暗补的出彩心理。

也许有人会说贾宝玉的怜香惜玉,温柔贴己。可这事在陈恒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真要是个好男儿,就替家人撑起一片天。也让亲人妻儿,有个安心遮雨之地。

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那无能为力又不肯奋起一搏的深情,怕是连草都不如。男儿有泪不轻弹,最不值钱的,也是男儿泪。有这功夫,还不如轰轰烈烈拼他娘个痛快。

人的性格,各有不同。既然不同,那就不必相容。陈恒一路走来,凭的是苦学,是才干,以及一点点命运的垂青。可贾宝玉这副束手空谈深情的性子,他是看过一次,就觉得乏味。

今日的聚会,原本到此也该差不多。偏贾宝玉在临近散场时,补了一句,“陈兄千辛万苦的赶来京师历事任职,一定少有出门游玩的机会。这次,不妨趁着年关休假,我给陈兄说几个去处。虽不如我家的院子,可也是天下一等一好玩的地方。”

陈恒闻言,满头黑线。这样的话里藏话,今日着实听了不少。宝玉自觉聪明,说的遮遮掩掩。陈恒却是洞若观火,将少年隐晦的炫耀,一览无遗。他也懒得再跟小孩子计较,只觉得宝玉的举止可笑。便懒洋洋的抬手,说道:“那就先谢了。”

吃饱喝足的柳湘莲,终于是回过神。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轻轻拍着肚皮。听到此话,实在是憋不住,发出猖狂的大笑声。

贾宝玉不知何故,皱着眉头问了声‘为何发笑’。

柳湘莲摇着头,道:“你说的地方好不好玩,我是不知道。不过他……”柳湘莲一指陈恒,“他来京师的路,可绝对称不上千辛万苦————”

柳湘莲故意拉长一下尾音,又道,“陛下亲自下旨派使,遣白马,坐官船,一路脚不沾地。人刚下船,就被禁卫接去宫里面圣。要这样也算辛苦,真是羞煞旁人了。”

冯紫英在旁听的一惊,没想到陈恒还有这样一段经历。贾宝玉更是气出内伤,他原想摆摆自家的富贵场面,没成想对方来了个更狠的。今日的贾宝玉,着实是有些背运。

许是戏文看多了,贾宝玉来了一句,“不知陈兄可是上阵杀敌过,还是立下何等泼天功劳,竟得陛下如此相待。”

陈恒已经准备起身,他今日还要带信达出门逛逛呢,只不耐道:“说来话长,还是不必说了。”

此事能不长嘛,也唯有信达、柳湘莲这样的当事人能知晓。

眼见陈恒要起身告辞,贾宝玉又追着他的身影问:“那陈兄有如此才学,乡试的成绩一定很不错吧。”

林妹妹常夸她这个兄长会读书,连考几个案首。他就不信这次也能让对方考出好成绩。贾政这次出府任一方学政,临走之际,也是给儿子讲过乡试的难度。

望子成龙的贾政,希望儿子能奋发向上,有个读书人的模样。

陈恒在廊前停住步,侧身看着宝玉。对方的眼睛里,有几丝紧张,也有几分期待和一些侥幸心思。似乎盼着自己露出羞于启齿的神态,更想见识见识自己的难堪。

“也就那样吧。”陈恒摊摊手,似笑非笑的转身离去。

薛蟠起身追着来送客,才带着窃喜的宝玉走了几步。落在后头的信达,对着迎上来的人道:“我家哥哥乡试折桂,高中解元。他住的坊,特意为他改名叫解元坊。门上的文魁匾是知府亲自手书的‘解元’二字。”

信达顿了顿,又道:“三年一次的乡试,邸报上应该也有刊载。你们回去查阅一番,即可验证真假。”最后拱过手,信达道,“告辞。”

好家伙,还是个乡试解元啊。这都可称得上一方文魁了。冯紫英微妙的看了眼面红耳赤,尬在原地的贾宝玉。难怪席间,贾宝玉出诗出题刁难起陈恒,后者都懒得接话搭理。原来是老虎戏猫,压根看不上。

神色微妙的摇摇头,冯紫英追上陈、柳两人的脚步。人是薛蟠请来的,送总得亲自送走。心头虽憋着火,可对着朝廷官员,又是京师要地,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没办法,这就是出仕的好处。陈恒人在兵部,在小的官也是官。今日敢拿他做乔,明年就有成对的兵部人马御前责问。

待追上陈恒的脚步,一行人还没走出多远。就见到自家的下人,慌慌张张的领着人跑进来。薛蟠今日本就心思不爽利,见此,忙趁机发火道:“如此匆忙做什么,成天没个规矩、眼力劲。真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怠慢了我的贵客。”

见薛蟠还要抬脚要踹,下人忙跪在地上,讨饶道:“爷,大爷,是晋王府的人上门。”

啊这……薛蟠也是傻了,才注意到下人身后跟着个其貌不扬的侍卫。

“有失远迎……有失……”

那人也不理睬,只对着陈恒抱拳道:“府上有请,马车已在门外候着,还劳陈大人随属下一道。”

陈恒以为是来了急事,忙点头同意,婉拒了薛、冯的送客,只加快脚步,火速离去。

待薛蟠回到中堂,见着几个姐妹围在宝玉身边,后者亦是一脸戚戚,想到那句‘也就那样吧’,脸上多有不甘的羞怒。呆霸王对贾霸王,也是无可奈何。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也就那样吧。

…………

…………

“怎么样,怎么样?打起来没有?!”

李俊一见到陈恒,就迫不及待的兴奋问。他就是估摸着时间派的人,准备趁陈、薛打的不可开交之时,自己一番神兵天降,既解了陈恒的围,又俘获了对方的心,可谓一石二鸟。

陈恒无语的翻翻白眼,“所以是殿下喊微臣来的?”

“这不是担心你吃亏嘛。”李俊好像想起什么,连连摆手道,“我可没有监视你哦,是我爹担心你一个人京师无依无靠,想喊你过来一起吃个便饭。”

“有劳太子爷挂念。”陈恒朝半空拱拱手,李俊趁着李贤还未回来,又追着问了几遍前者在贾府的情景。

听到没亮出自己给的那块令牌,李俊很是失望,总觉得这出戏少了点什么,又开始埋怨贾、薛不争气。半响,李贤才姗姗来迟。

晚上用膳的间隙,李贤才对陈恒道出邀请的来意,“今晨,父皇在御书房跟大臣们议事。年后开春,就准备派人去边关,处理茶马之事。”

陈恒忙放下筷子,听着李贤继续说道:“户部跟兵部都有人出面,姚郎中特意点了你,要你一起跟随。北方天寒,你这次出去,记得多带些衣物。”

“是,多谢殿下关怀。”陈恒点点头。

“这次过去,你多听多看多学,要是有什么想法意见,就私下跟姚大人提。只是刀箭无眼,你出行定要小心,记得带上护卫。”李贤撇了撇门外的柳湘莲。

后者才吃饱喝足,正如标枪般站在门外,见到太子的眼色,立马道,“太子爷放心,我必护陈大人周全。”

李贤点点头,又问了陈恒在京师可有缺的东西。后者连连摇头,只说自己一切都好。

“那就好。”李贤稍稍放心。

李俊躲在父亲的视线死角,冲着陈恒挑挑眉,示意自己嘴巴牢靠,贾家的事情是只字未提。

…………

…………

又过数日,建平元年的钟声,就在一声声的烟花爆竹中传来。京师的年味也不错,陈恒领着信达疯玩两日。又在初一初二,给韦应宏、辛耿、姚自然拜过年。

待到初三,陈恒就要回兵部上衙。今日,才回到总部里,陈恒就听闻了两个消息。一个是说上头要选人去趟北地,这事他已知晓,不必多谈。只部内的其他官员抱怨不已,深怕选中自己。冬日出行,真的不是个好选项。

其二则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李庄,因年中偶感风寒,突发重病,正在家中被太医救治。此人,陈恒却是不识,只听部里的老人说,李庄年过六十,是太上皇时期的榜眼,这次得病,不论好或不好,这份差事怕是都干不下去了。

大家都好奇继任者的人选,不过猜来猜去都离不开京官的圈子。陈恒却想起离扬之前林伯父的话。

林如海如今有秋浦街、车行等政绩在身,治下扬州又是一片平和,百姓富庶,更是朝廷财政重镇。考评和资历都是够的,高升是肯定可以高升的,差的只是个合适的位置。不知是否有这个幸运,得到这正二品的左都御史之位。

可细细一想,就能明白林伯父能不能高升。关键之处,还是要看边关的战事。若是战事停,朝廷腾出手整治内政,林如海就有了高升的空间。若是战事不休,扬州的地位就会无限拔高。

这个时候,就是李贽再喜爱林伯父,也断不可能在此时放开扬州。

扬州稳,则边关稳。边关稳,朝廷才能稳。

想明白这点时,陈恒将此事写进信里,投了驿站的渠道寄往扬州,只等着林伯父收到书信后,早做谋划准备。

他自己则带着信达、柳湘莲,一起踏上去往边关的路。领头的是兵部左侍郎,礼部右侍郎,另有兵、户两位郎中,数名主事、书史、几多官吏相随。

为了这次出行的牌面,陈恒被升职为总部制书令史,正八品。虽还是个小官,可已经在兵部正式挂名。又因是部内调动,姚自然只用给吏部递了一声。

随后,人马齐整,浩浩荡荡杀出京,直奔边关,一路声势不凡。

昨天八千字,今天一万字。够意思吧,你们应该发现了,我更得越晚,字数就越多。哈哈哈哈哈哈,错字,润色真的改起来头疼,看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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