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一路小跑，纪云宸也是快步流星，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赶往同一个目的地。

青杏拍响了后门，一个老仆人提了灯笼颤颤巍巍地来开门。

“谁啊……”

“王大爷，是我，青杏。”

“啊？谁？”

老仆人磨磨唧唧终于是把门打开了。

青杏心急如焚，提着裙子就往里跑。

可就是这一下耽搁，等她跑到小郎君的文韬阁，看到安和出来。

正要喊人，却听见安和恭恭敬敬道：“郡王殿下……”

“五郎在做什么？”

青杏顿足，这可怎么办？

纪云宸进屋就把书箱放在正装模作样看书的上官昭阳的书案上，抱着双臂一言不发地看着昭阳。

纪云宸似笑非笑：“那你今儿个去又是做什么？”

打手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把人请进门，飞快地去报信。

现任的大理寺卿顾舟停听说过他的很多传闻，此人去年才上任，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犯在他手上的都没好下场，算是凶名赫赫了。

郑关去敲门，敲了许久才有个打手哈欠连天的来开门。

不是他管的太宽。

这让他心中的那份笃定又有些动摇。

“大……大理寺？”

“莫要声张，我家大人找你们沈爷有事儿。”

姜晚柠在画画，顾舟停随手拿起书架上的医术翻看。

“你还是常去那边？”

罢了，昭阳自求多福吧！

落下最后一笔，姜晚柠道：“顾大人，画好了。”

最终上官昭阳还是决定赌一把：“真的就是这样，我跟姜娘子说了的。”

上官昭阳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

姜晚柠：……这难道就是亲姐弟之间的默契吗？

姜晚柠莞尔：“可以，你知道你李先生家住哪儿吗？”

他开赌场，拜的山头，送的孝敬可不少，却不曾跟大理寺打交道。

“没，没有啊，我每天读书都来不及，年前书院还要进行一场大考。”

“还有，少带陈七郎去见姜娘子。”

不知道来的是不是这个姓顾的。

沈景山顿时睡意全消：“来了多少人？”

顾舟停一大早穿了便服来到京城最大的地下赌庄。

上官昭阳笑道：“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昨晚我去找你，是想请你出个诊，书院李先生的夫人病了。”

居然没诈出来。纪云宸没好气道：“我在北大营，不能时时照看你，你自己自觉些，好好读书才是正理，别总往那边跑。”

纪云宸啧啧：“你小子毛还没长齐，懂什么？”

青杏送吃的来，跟小娘子对了个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姜娘子，你是在等我吗？”

南栀总是求着他画，夸他画的最好。

上官家的大人都不在了，他就是昭阳的兄长，必须好好盯着，决不允许昭阳行差踏错一步。更何况那个姜娘子不是省油的灯，似乎跟她接触的人，都不自觉的想要亲近她。

“看……看书呢！”

纪云宸静静地看着他：顾虑什么？我怕你们一个两个全掉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