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的太大，恐怕有人会想要这地缚灵。”老头晃着自己的手机，自打来了上京后，手机打开了新世界。

“那许的愿能说吗？”屈浩屁股挪动，兴冲冲地问。

这事说起来并不高明，可齐家夫妇走投无路时，找人顶罪对他们来说是最快最有效的。

毕竟这世间缺钱的人太多了。

“下了禁制，不光是恶鬼，那些行阴邪之事的天师也无法破了我下的禁制。”

“他若敢要，我便能抓到他。”时落说。

大年初一，路上车子不算多，路边随处可见挂着的红灯笼，还在营业的店铺放着喜庆的音乐。

“功德果真是又深厚了一点。”时落来了精神，她坐直身体，“你又帮了许多人？”

提到这个，屈浩就要替明旬说话了。

都不用屈浩再问，当明旬看过来，时落便说：“我许的愿是你的身体尽快好。”

“那是尔虞我诈。”时落纠正。

以前每年的第一炷香都是愿老头身体健康，今年便给明旬吧。

时落回头看他一眼，替明旬回答，“有钱是能买到命的。”

明旬握着方向盘，看向前方，语气平静，“虽说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可互联网也是更新换代最迅速的，如今齐迹这案子热度居高不下，可任何事都抵不过时间，时间久了，这案子的热度自然就淡了，齐家夫妇若是一直找不到证据，齐迹虽不会很快被判刑，可也不会被释放，他们舍不得儿子受苦，若是想让儿子出来，等热度散了，他们估计会找个人替罪。”

时落收回看向车窗外的视线，揶揄道：“这头一炷香的功德虽不小，但也没到让你缓解疼痛的地步。”

趁着等绿灯的时候，时落摸上明旬的腕间，而后诧异地挑眉。

这话让屈浩陷入沉默。

“地缚灵失去了记忆，我不知道她执念的事，她暂时还离不开事发之地。”时落简单跟老头解释道。

若能让落落一点点看到他的长处，他自不会隐瞒。

老头摸着胡子，“我觉得这上京暗流涌动啊。”

“怪不得我今天觉得身体轻松许多。”明旬嘴角的笑一直没消散。

明旬也暗暗松口气，他转而问，“落落，道家讲究新年第一炷香吗？”

“没你说的那般夸张，不过第一炉香的功德确是要大些。”时落点头，“我已经上过了。”

“好像每年有许多人都去抢着上第一炷香，落啊，是不是第一炷香真的会实现愿望？”屈浩也跟着问。

随心，那想说便说。

“是。”

“丫头，明天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集思广益，总能知道背后之人的目的。

时落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

明旬给她端了杯果汁，碰了碰时落的胳膊，“落落，怎么了？”

“我在想，除夕乃月穷岁尽，除旧布新之意，除夕会接神，踩祟，饮屠苏酒，皆可祛除邪祟，在这一夜杀人不是好时机。”时落看向老头，“要找凶手也不难，除夕诸神下届，可问问那一片土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