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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夜不能寐(1 / 2)

第219章 夜不能寐

夜深人静,远处房间里,传来倒水的轻响。

哗啦啦~~

璇玑真人在楼梯口顿住脚步,侧耳倾听房间里传来的打情骂俏,眉宇间显出了一抹淡淡愁色。

初见夜惊堂,她以为只是朝廷今年新培养的好苗子,本着顺心而为的态度,在夜惊堂面前彰显高人风范,结果两次玩脱,差点把自己赔进去。

而后回来就发现,二徒弟和夜惊堂关系非同寻常,现在都已经到互相讨论内衣不避讳的程度了……

再然后遇上为了新欢弃她而去的闺蜜,对方竟然又移情别恋,已经成了夜惊堂的相好,都同床共枕了……

这也就罢了,找夜惊堂去兴师问罪,夜惊堂竟然掏了块如朕亲临的牌子。

钰虎能给夜惊堂这么一块牌子,说明已经是绝对的心腹,指不定已经背着离人,让夜惊堂侍过寝了……

姐妹共侍一夫也罢,骆凝算起来,还是钰虎、离人的‘师姨’,三个人大被同眠,辈分岂不是全乱了,她这占过夜惊堂便宜的师尊,以后得多尴尬……

璇玑真人揉了揉额头,哪怕修行多年,自认已经看破了红尘俗世,还是被这局面弄得有点头疼。

好在璇玑真人自幼在道门长大,讲究‘道法自然’,对世事看的很开,梳理不清,就把这些烦心之事抛之脑后,缓步来到了‘渣凝’的房门外。

夜惊堂在门前侧耳倾听了下,没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便轻手轻脚来到隔壁,打开了房门。

璇玑真人把骆凝当单纯妹妹看,眼睁睁瞧见曾经的闺蜜堕落至此,对世事看的再淡,心头又岂能没点担忧。

————

璇玑真人来到床前,抬手在因为俯身而绷紧的青色大月亮上轻拍,带起了阵阵涟漪。

而骆凝倒是性情大变,先弃她而去,跟了当年江湖上最出类拔萃的新秀,而后又弃薛白锦而去,和当代最厉害的新秀睡在了一起。

夜惊堂抬眼看去,却见洗完澡的笨笨,穿着一袭水云锦质地的黑袍,从下方跃了上来。

后来因为要报仇雪恨,加入了平天教,不得不和璇玑真人分道扬镳,骆凝心里其实一直挺愧疚。

在璇玑真人印象里,骆凝是个很单纯温柔的姑娘,当年和她同居的时候,还一直劝她注意言行举止,别那么野。

东方离人听着夜惊堂瞎扯,腰背笔直的坐姿有点累,就慢慢放松下来。

夜惊堂知道自己从来都是能动手绝不动口,必须动口也是打完再说,不过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对此反驳道:

“我杀人大部分时候都是正当防卫,除了程世禄死在意料之外,其他都是其罪当诛之人。对于罪不至死的,我可是相当包容,就比如青莲帮的杨冠,原本多嚣张一地头蛇,被我连揍几次后,现在懂事多了,与人为善怂的和鸟鸟一样……”

发现夜惊堂进来,裴湘君脸色一红,悄悄挥手,示意夜惊堂出去,毕竟她再宠夜惊堂,也不可能让璇玑真人和女王爷在隔壁听活春宫。

璇玑真人搂着骆凝的腰,人家相公来了也不松手,还微微偏头示意床铺:

“我和凝儿准备睡觉,你要一起睡吗?”

隔壁房间已经熄灯,但裴湘君并未睡着,一直趴在床铺里侧,侧耳倾听怂包凝儿被璇玑真人收拾的动静。

夜惊堂自然没责备鸟鸟,和在边关小镇一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零食,陪着鸟鸟唠嗑:

“天色这么晚,我回房睡觉。怎么?当年在我屋里住那么久,现在我在你屋里住一天,伱就嫌弃了?”

他转开目光,左右看了看,发现已入深夜周边没外人,就把还在埋头干饭的鸟鸟挪去远处,拍了拍身侧:

东方离人都不知道如何评价这话,一个品性端正的少年郎,长大十七八岁,手上都能染上不少人命的地方,若能称得上太平,那中原地区恐怕算的上世外桃源。

夜惊堂面对这个问题,稍加沉默后,摇头道:

“习武是为保家卫国,而非取人性命。人皆有父母妻儿,一辈子只活一次,杀人不是什么好事情,若非十恶不赦之徒,当留一线劝人改过自新,才称得上‘侠’字。讨论以前杀了多少人、怎么杀的,不太合适。”

“哼~”

吱呀~

房门再度关上。

“叽?”

夜惊堂看着笨笨兴师问罪的模样,有点好笑,拿起酒壶道:

“你别晃本王!都没教好,本王如何站得稳?”

夜惊堂对此自然没拒绝:

夜惊堂觉得这应该不是邀请,他敢进屋恐怕会被混合双打,当下又退了出去:

“陆仙子别开玩笑。你们先休息,有事说一声即可。”

璇玑真人容貌清艳,看着灵气十足,好似不问世事的山巅仙子,但平静时总微勾着唇角,透露出几分玩世不恭的妖气,给人攻击力很强之感,一看就是那种不怎么好降服的美人。

夜惊堂瞧见笨笨真空上阵,心头有意外,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毕竟笨笨过来什么都没带,又不肯穿情趣小衣,就只能这样将就一下。

东方离人和往日一样昂首挺胸在屋顶上行走,浑身上下捂得很严实,并没有觉得不妥,发现夜惊堂叼着根肉干,直愣愣望着她,目光还下移,英气双眸不由一冷:

“你看什么?”

虽然气质不尽相同,但两人确实有闺蜜相,看着和亲姐妹似得……

结果可好,她在山上清修至今,虽然喝酒打架调戏姑娘,但实际上冰清玉洁从未动过情丝,上次抱夜惊堂都是生平头一次。

但两人刚打闹没几下,门口就传来脚步,继而房门推开。

东方离人在胸口摸摸片刻,发现夜惊堂有所长进,竟然真没反应,胜负欲当时就上来了,微微眯眼,凑到耳边呵气如兰:

夜惊堂腰背笔直正座,面容如入定老僧,心里暗暗琢磨起——薛白锦杀过来可怎么办,和凝儿的事被发现,不加入平天教肯定被薛白锦打死;加入了得被璇玑真人打死,横竖都是死……

东方离人眼底闪过得意:

东方离人对自己的‘手法’相当有自信,也不啰嗦,让夜惊堂坐好,而后把手放在了胸肌上,捏捏。

全身上下唯一能撑起来的地方,只有比夜惊堂大得多的胸怀。

这法子简单粗暴,在大难临头的压力下,夜惊堂想心猿意马真不容易。

夜惊堂刚伺候完笨笨,还想着回来和凝儿聊聊私房话,抬眼瞧见一青一白两个高挑侠女,并肩站在床前,不由愣了下。

璇玑真人死性不改,来到跟前,手放在浑圆大月亮上又捏了捏。

骆凝对这没正形的疯闺蜜也没办法了,知道越说水水只会越来劲儿,干脆不再搭理,等着她无聊自己老实。

啪~

话没说完,屋里就响起一声弹性极好的脆响。

“叽叽叽……”

“在官场任职,就要有当下属的觉悟,若非你办事尽心尽力,又屡建奇功,几次冒犯本王,本王已经把你丢地牢里面了……”

两个人对比起来,她就像是江湖长大的野丫头,目无礼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骆凝则是自幼家教严格的书香小姐,她各种耳闻目染都带不坏的那种。

“你不能和本王一样另辟蹊径,只能帮本王矫正发力姿势。你只要不动手动脚,本王不会有半点波澜。”

“这都算好酒了,以前在红河镇,我义父喝的都是几文钱一壶的杂酒,除了烈没其他滋味,省下的银子全给我打底子了……

璇玑真人暗暗思量间,在门前侧耳倾听,发现有抖被褥的声音,就轻柔推开了房门。

吱呀~

房间里,骆凝附身在床前,换着被她弄湿的床单,脸色已经平复下来。

东方离人见夜惊堂完全没当回事,眼神微微一沉,但她拿夜惊堂也没办法,想想还是算了,从身侧拿起一个没开封的小酒瓶,打开塞子和夜惊堂碰了下,凑到嘴边轻抿,而后就微微皱眉:

“这是什么酒?”

“你做什么?”

鸟鸟满眼茫然,示意——谁说你厉害了?鸟鸟在说喂我一口,急死鸟鸟了!

一人一鸟玩闹片刻,飞檐下方忽然传来响动。

“那我自罚三杯,给殿下赔罪。”

“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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