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幻象身上，也很快便出现了这样的鲜红气息，而在他没有半点波动的脸上，更满是讥讽的意味。

似乎在说“我也拥有嗜血的状态，甚至我还能保持冷静的思考”！

汪司程当然不会理会这些，在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也只是表现出稍稍的失神，然后便咆哮着冲向了对方。

然后便有一股寒意释放出来，展现出生人勿近的气势。

听着李锦儿的这些言语，宋玉龙的眼神亮了起来。

拥有理智的幻象，在看到这一拳后，便没有硬撼的意思，它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能够思考，能够施展汪司程的一切武技。

……

两道身影瞬间碰撞在一起拳头齐齐砸向了对方的胸膛。

只是他也很清楚，不在那种状态下的自己，永远都不会是最强的自己。

李锦儿抬起头不知看向了何处，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在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可能是这片天，也就是伊然所说的上苍。”

血色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徐徐散发出来，恐怖的杀意让汪司程的气机都变成了鲜红之色。

“你明明拥有这样恐怖的天赋却不敢用，是因为用到它就想起别人看你就像看魔兽的眼神呢，还是想起了自己都无法保护的父母？”

对于宋玉龙的那些提议，他直接便是无视了。

“若是之后真有什么机缘之类，也好多得到一些！”

因为它发现，完全失去理智的汪司程，确确实实要比它强大！

他不再说话，开始如魔兽般的嘶吼，内心唯一的想法便是如何撕碎眼前的家伙。

不容它多想，汪司程的拳头便再度锤向了它的脑袋。

听到这话，唐风吟的脸色立马拉跨起来。

他只是觉得汪司程根本不需要以失去理智为代价，去追求那般极致的战力，却没想到因为这种心态，已然让汪司程走得比那些同样出彩的年轻人慢了不少！

汪司程自己也明白，能够在嗜血的状态下保持绝对的理性，那才是最强的自己。但不敢进入嗜血状态的他，又哪里知道如何才能在嗜血状态下保持理性！

这很矛盾，也就是这样的矛盾，让他已经在灵阶之前停留了很久。

他这样的家伙，若真要让他和谁谁谁去争，他还真不一定愿意。

他虽然很快便打败了那道幻象，但不得不说，他的战斗风格绝对让人提不起好感来。

但就在接下来的第二句话，汪司程便彻底爆发了。

之所以在四年之后他的修为会比宋玉龙他们慢，其实很大的原因便在这里。

他的性格本就是如此，而且既然是机缘，那就是有缘者得之。

再加上男子对喜欢的那个女子的关心，从来都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看着“自己”出现在面前，还能先声夺人的，其实也就他汪司程一人而已。

说完，李锦儿便低下头平视着唐风吟和蔡铁寒，然后继续说道：

在他心里始终会有这样一个念头，那便是只要自己进入嗜血状态，就一定会度过危机。

“至于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大概是不需要担心的。”

汪司程只是看着眼前渐渐露出身形的幻象，身上的杀机便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

“你是在找死！”

只是第一句话，汪司程的内心就已经有了些许破防。

“若是那位圣人还有着意识，还需要伊然去为他改变什么，那我们这些助力便不可能被随意抛弃。”

宋玉龙听着两人的言语，却是有些担心起唐梅的处境。

于是汪司程的眼神立马就变得赤红，咆哮着说道：

嗜血会让汪司程失去理智，变得好战变得追求杀戮，但同时也增强了他的战力。

然后两道身影同时分开，倒退出去数十丈。

所以这四年里，那些战斗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极尽艰难，但对于汪司程来说却只是有恃无恐而已。

……

汪司程的嗜血状态可以说是一种病，但同样也可以说成是一种天赋。

即便两道幻境都不以修为为考验，但修为低终究是代表着经历少。

所以，四年前他觉得汪司程不差天赋，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境界提升变慢，而如今也同样是如此想的。

“嗷嗷嗷嗷嗷……”

“你眼睁睁地看他们去死，只是因为不想自己受伤沾染他们的鲜血吗？可他们却依旧还是因为你的不作为而死！”

而汪司程也做得很好，这四年里无论是多么艰难的战斗，他都挺了过来。

“我觉得这种变化极有可能是伊然引起的，而他之所以没有出现，估计也是因为他需要面对和我们不一样的考验吧。”

“如果你以这个模样出现只是为了激怒我的话，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于是就在幻象觉得，这个角度的攻势汪司程根本就不可能躲开的时候，汪司程却是强行扭过身来迎着幻象的拳头顶了上来。

在幻象的拳头捶在汪司程的胸口时，汪司程的拳头却也轰在了幻象的额头，于是两道身影又再度分开数十丈。

幻象的脸上终于多了凝重的神色，因为“最了解”汪司程的它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汪司程会有什么样的攻势，会有什么样的反击。

它同样不知道的是，就在两拳对拼之中，汪司程眼中的赤红竟是有着消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