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用手抚摸了少女的脸颊一下，就点点头说：

“嗯，好多了。”

秦远这时就问：

“你就是白家的族长？”

“没错，正是我，你又是谁？”

秦远注意到老人的目光锐利，好像要骗他也没有必要，干脆就拿出藏在身上的令牌给他看，“我是当今皇帝的特使，来调查大将军的情况，我发现你们好像跟他有什么联系……”

“我……咳咳咳……”

白家族长听到“特使”两个字就着急起来，刚开口说话，不停地咳嗦。

少女连忙给老人抚摸后背，“爷爷，你怎么啦？”

老人咳得无法说话，只好把手指向了桌子。

秦远见到桌子上有水壶，就赶紧过去，倒了一杯水给老人。

老人喝了水，总算没那么咳了，就看着秦远说：

“自从我父亲去世后，我就做了三十多年的族长……”

“你们族长也是世袭的吗？”

秦远突然打断了族长的话，族长讶异地看着秦远，就问：

“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秦远只是好奇，随后问了一句，并不想跑题。

白家族长也不想纠结那个问题，就继续说：

“我做了三十多年的族长，自从一百多年我们白家组建兵团开始，就一直以为防卫为主，直到现在……”

老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似乎不想再把话说下去。

秦远就帮他补充了一句：

“你们现在打算造反了吗？”

老人抬起头，看着秦远嘿嘿笑了起来，“我没有打算造反，只是年轻一代，有不同的想法，你们的大将军也不想屈服于你们的皇帝之下，咳咳，呵，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是担心我们白家的孩子们啊。”

说到这里，他又开始抚摸少女的长发。

少女早已经从他们的对话中意识到了不对劲，满脸的严肃表情，她看着秦远的目光也带着敌意。

秦远这下算是拿到了确切的关于大将军谋反的罪证，只是他现在的处境也很不利，他得离开这里，才能把这个事情上报给皇帝，让皇帝去处理。

他于是就对族长说：“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们白家的安全。我可以向皇帝说，你们从没有想要谋反，最好能够帮我抓住大将军。”

谁知他话刚说完，老人就哈哈笑了起来，笑得他很不爽，他又问：

“你不想为你的白家好了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老人停顿了一会，又补充说，“我是问你的具体身份。”

秦远于是报上姓名，把他秦家和他在皇帝那里的职位都跟老人说了。

老人听完点点头，笑着对秦远说：

“我们这里也会听到关于一些皇宫的八卦，你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你是皇帝的新宠啊。”

秦远不喜欢被他这么说，但也不想多辩解，就说：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

老人沉默了一会，又说：“很多年前，有次官府向我们保证，会保护我们的安全，但他们却转头向你们的皇帝通报，说我们是强盗组织，带着官兵来攻打我们，差点让我们灭族了。后来还是我们找到了受污蔑的证据，才结束了和官兵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