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没好气道：“怎么着？老夫还得给你发个誓？”

“不用不用。”江恒咧嘴一笑。

器灵摆了摆手：“滚吧，对了，虽然你现在身在这天之法界之中，但你小子要记住，这里，并不比外面安全。”

“行了，赶紧滚吧。”

不等江恒开口，器灵一挥袖子，便将江恒的心神扫出天命罗盘之中。

心神重归体魄，江恒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已是深夜，下方众人大多在调息，运转大小周天。

白羽倒在一旁，呼呼大睡。

只有月神霄，站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恒从树上轻轻跃下，轻若鸿毛，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月神霄身后。

“有心事？”江恒问道。

月神霄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次进入天之法界，到底是对是错。”

江恒问道：“为何这么说？”

月神霄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也没什么。”

月神霄扭头望向江恒：“江兄的心结，解开了？”

江恒自嘲一笑：“算是吧。”

月神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江恒忽然道：“你知道了吧？”

“江兄指的是？”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月神霄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不过江兄请放心，此事我不会与旁人说，江兄就别想着杀人灭口了。”

江恒笑了，“行啊，现在都学会开玩笑了？可没有读书人的模样了。”

月神霄也笑了。

接下来，二人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江恒忽然开口道：“东土马上就要乱起来了，我准备下一局棋。”

月神霄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问了一句。

“江兄，是只打算自保，还是想要改变些什么？”

江恒道：“若能留得性命归来，我愿让这世道，翻天覆地。”

月神霄望向江恒：“那我便以整座星月谷，助你。”

江恒也望向月神霄，“那便就此说定。”

不远处，正在熟睡的白羽，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