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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回 坦白从宽(2 / 2)

姑娘们纷纷惊呼一声,忙抱紧双臂,羞怯的瑟瑟发抖。

“叫什么叫,像是谁没看过似的。”年长的婆子上前,走到那群小媳妇们中间,仔细验看起来。

陈杳杳没有惊呼,但是也抱紧了双臂,她不是羞怯的,是正好站在了窗缝边上,有点冷。

眼瞧着那婆子看手看腿,看脸看牙,看胳肢窝看脚后跟,陈杳杳暗自腹诽,看这架势,的确是在给那位太子爷选妾室,不过,这选妾室怎么这么像选牲口。

陈杳杳想到看到太子时的惊鸿一瞥,不由自主的嘿嘿低笑,那副皮囊,当真是好啊,单单古装男神四个字,就让她生生脑补出一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大戏。

一阵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她后脊梁发凉,她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暗骂了一句,陈杳杳,你这恋爱脑花痴眼能不能改改,这是啥年代,一个不小心就掉脑袋了,还霸道总裁,运气好顶多是个刻薄主子,运气不好就是夺命阎王。

正想到出神,那婆子已经走到陈杳杳身前,抬起她的手臂仔细验看。

陈杳杳被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躲却又躲不开,只好低着头,任由人家看了个遍,心里还不停地暗自腹诽,自己明明二十七八了,偏偏长了张十七八的童颜,好不好看另当别论,就这张萝莉脸,自己那帮狐朋狗友就常讥讽,自己是中老年的心,美少女的脸,占大便宜了。

占便宜个鬼,陈杳杳暗自吁了口气,当初找工作时,就被当做童工,婉拒了八百回,差点没饿死。

现在可好,这张萝莉脸又给自己招了这么个倒霉事,被人挑牲口一般挑来看去,搞不好还要给人做妾,如果自己是二十七八岁的脸,不早早的就被打发出去了,她暗自哀叹一声,罢了罢了,只要能活着,找到回去的法子,做妾就做妾罢,那太子长得不错,太子府里头宝贝更多,说不定走的时候还能多带点,发笔横财,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

那婆子在陈杳杳身上看了个遍,最后看了看她锁骨上的胎记,摇了摇头,万般可惜道:“骨相不错,但身有疤痕,不配侍奉殿下,就在内宅做个粗使丫头罢。”

听得此话,陈杳杳顿时偷偷松了口气,不用做妾,做个丫头干点粗活,一边保命一边想法子离开,真是天助我也,可转瞬心里又有点失落,不知道是因为没能看到长得好的太子而失落,还是因为没了机会搜刮宝贝而失落。

夜色渐深,用罢晚膳,酒足饭饱的谢孟夏斜倚在贵妃榻上,身上搭了件姜黄色中衣,堪堪露出一双赤足。

贵妃榻旁侧跪着个姑娘,长发湿漉漉的散着,只齐胸裹了一条素白长巾,纤细的胳膊伸出去,素手在谢孟夏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按着。

谢孟夏半眯双眸,手搭在姑娘光洁的肩头,轻轻叩着,十分入神的听着婉转清扬的琵琶曲。

何云迈着小碎步,悄无声息的走进来,行礼道:“殿下,人带来了,验身嬷嬷仔细验看后,就剩下十八个了,挑剩下的都安排在内宅做粗使丫头了。”

“十八个,也不少了,都带上来罢。”谢孟夏没精打采的挥了挥手:“叫她们都退下罢。”

琵琶姬们如蒙大赦,纷纷抱着琵琶,跟在下人身后,鱼贯而出,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何云重重击掌三下,十八个姑娘赤着足,浑身湿漉漉的走进来,在墁地的金砖上留下一个个小巧的足印。

这些姑娘局促不安的站着,身上只裹了一袭素白轻纱,散下来的长发上还带着水珠,滴到肌肤上,有些凉。

谢孟夏眸光如刀,惊艳的在姑娘们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疑惑道:“我今日骑马带回来的那俩呢,怎么就剩一个了,那个骨相绝佳的呢。”

姚杳满怀心事的回到东厢房,刚打开门,冷临江便一下子扑了过来,满脸焦急的低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出了什么事?”

“啊,哦,没事。”姚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的笑道:“只是看了一出活春宫,太震撼了。”

“啊,你怎么不叫我呢!”冷临江一脸遗憾,狭促笑道:“很激烈吗?”

姚杳脸不红心不跳,抬了抬下巴,望向冷临江身后的谢孟夏,大大咧咧道:“这种事,你不得问孟岁隔吗?”

孟岁隔的脸腾地一下便红透了,尴尬的嘟嘟囔囔,半晌才嘟囔了一句:“就你这还,还是姑娘家呢!”

姚杳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少尹大人,我可什么都没找到啊,你们呢?”

冷临江遗憾的叹了口气:“我们也是,不过那书房里美男图可是不少,各有各的美,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姚杳抿了抿唇,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对安南郡王妃素日的做派,有了些许恍然。

安南郡王妃行事荒诞嚣张,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呢。

她的名声越是不堪,别人便越是不愿与她来往走动,那么她的秘密暴露的风险也就降到了最低,而永安帝对她的防备之心自然也就降到了最低。

安南郡王妃眼下甘于自污实属无奈之举,但是她绝对不甘心一直这般屈辱的活下去。

只是不知道她要如何反击,何时反击,又有多少能力和手段来置之死地而后生。

姚杳一边思量着这些,一边笑道:“那些美男有没有你认识的?”

冷临江诧异的“啊”了一声:“怎么了?”

姚杳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冷临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老冷,若是那些美男图里有你认识的,你不得提醒提醒人家啊,被安南郡王妃盯上了,还能活蹦乱跳的走出来吗?”

冷临江恍然大悟的长长“哦”了一声,看着孟岁隔,阴阳怪气的嬉笑起来:“你说的对,你看孟岁隔,看起来就瘦了点。”

孟岁隔涨红了脸,梗着脖颈,气急败坏的嚷嚷了一句:“谁说的!”

冷临江挑眉,一脸的戏谑:“没有吗?”

孟岁隔顿时反应过来了,冷临江这是给他下了个套儿啊。

他的脸色一会儿紫涨,一会儿青白,最后一拂衣袖,气急败坏的开门走了。

姚杳和冷临江对视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狂笑不止。

深沉的夜色中,安南郡王府院中一棵再寻常梧桐树轻晃了两下,一道黑漆漆的人影身轻如燕的掠过夜空,落到了郡王府旁边的曲巷中。

这条曲巷狭长而深幽,尽头是一堵墙,正停着一辆灰棚马车。

人影毫不迟疑的走到马车旁,躬身行了个礼,轻声道:“世子。”

车帘微动,撩开了一道缝隙,韩长暮露出半张脸,淡淡道:“进来说。”

那人影身形一闪,进了车厢。

车内燃了一盏幽暗的灯烛,影影绰绰间,韩长暮平静的脸色中隐藏着复杂的情绪,微微有几分焦灼。

他将焦灼的情绪掩饰的分毫不露,淡淡问道:“如何?”

那人始终低着头,没有露出脸庞,但从声音可以听出是个三十来岁的姑娘,声音已经不复年轻时的清亮了,有了些许岁月的沧桑:“世子,圣人今日是戌正一刻到的,在正房停留了一个半时辰,事后照样给安南郡王妃灌了药,但安南郡王妃都扣喉吐了出来。”她微微一顿,继续道:“世子,圣人这半年来的勤了些,平时都是一个月来一次,可这半年,圣人一个月少则两次,多则三五次也是有的,显然是心急了。”

韩长暮点点头,思忖道:“看起来的确是如此,安南郡王妃已经三十五六岁了,已经过了最容易有孕的年纪了。”

那人斟酌道:“可是世子,这十几年来,圣人每月都会夤夜潜入安南郡王府,圣人为何会如此执念于让安南郡王妃有孕,属下冷眼旁观,是在没看出圣人对郡王妃有多么深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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