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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笔趣阁>武侠修真>锦衣长安> 第五百六十七回 此画非彼画

第五百六十七回 此画非彼画(2 / 2)

姚杳抬起头,眼睛闭了闭又睁开,看了韩长暮片刻,突然便笑了,糊里糊涂道:“你,你是不是傻啊,我,我是罪犯家眷,能在哪,当然是在牢里了,在牢里。”

韩长暮的心一寸寸跌入谷底,抓着姚杳的手腕,抓的极紧,急切问道:“牢里,是哪个大牢,内卫司,大理寺,还是刑部?”

“你拽疼我了。”姚杳的手腕被韩长暮抓的生疼,她挣扎着在食案上拍打不停,迷迷蒙蒙道:“我,在刑部啊。”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凑到韩长暮的眼前,嘿嘿嘿的笑了几声:“你不知道,我,我还碰到了个俊俏,俊俏小郎君,他还给了我,给了我半个饼,那个饼可真干,差点没,没噎死我。”她伸手拍了拍韩长暮的脸,嘿嘿嘿笑的更欢了:“你,你还别说,你长得有点像他。”她摸了摸韩长暮的眼睛:“眼睛像。”

她摸到一点潮湿的水气,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看了看韩长暮的眼睛,突然喊了一声:“你,你哭了,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我,我不吃你的饼了还不行吗?”

韩长暮等着那块火烧过的痕迹,慢慢陷入了沉思。

那是永安元年的十二月。

圣人登基后,中书省的蒋绅大相公给圣人吹了不少耳边风啊,保着从前的燕王世子谢孟夏入主东宫,册立为太子,而二王谢晦明为秦王,三王谢园景为简王,四王谢离析为赵王,至于其他的尚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便按着年纪一溜排了下来,并未册立封号。

永安元年的十二月,还出了一件满朝皆惊的大事。

那御使大夫方灵运,在上朝途中携带凶器,妄图刺杀圣人,被当场拿下,这谋反之罪原本是要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可圣人刚刚登基,不愿多造杀戮,便判了方家十五岁男丁判绞刑,女眷和十五岁以下男丁流刑,虽然是流放三千里,路上千难万险,但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桩公案,坊间传言是御史中丞陈玉英告发了方灵运,这中丞陈玉英跟方灵运是同科进士,却一直被方灵运压着一头,可他害了方家,自己也没落着好去,陈家满门也下了狱。陈玉英被扣了顶附逆的大帽子,满门下狱,男丁流放,女眷没入宫中为奴,自己也落了个秋后问斩。自己也判了斩刑,与方家的男丁一起,秋后问斩。

韩长暮从前听起这些旧事的时候,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功臣的陈玉英,也被问了斩。

后来他进了京,这一年多以来所见所闻,他突然想明白了,陈玉英是藏起了不该藏的人和东西,触怒了圣人天颜,才遭了难。

说起来,也是无妄之灾。

韩长暮慢慢的叹了口气,旧事就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中次第不断的晃来晃去。

冬日里的剑南道极冷极寒,一场又一场的雪下个不停,河水冰封,山峦素缟,冷的连鸟都飞不过去。

少年在雪中练三九,一会儿剑一会儿刀,一会儿梅花桩一会儿攀墙头。

一身靛蓝单衣在雪中萧瑟着,看着都冷,可少年头上却冒着滚滚热气,丝毫不畏寒意。

少年抿着薄唇,他读书习武都极勤勉,四时不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走出剑南道。

若要活着,从今日起,就永远忘了从前的你。

从今日起,你叫韩长暮,你十三岁。

在韩长暮刚刚走到窗下时,姚杳便已经醒了过来,她倏然睁开双眼,听到窗下熟悉的脚步声,戏谑低笑:“司使大人走错房间了,孟岁隔在正房的西暖阁。”

韩长暮隔着窗户,透出一丝笑:“你倒是机敏,开门,我有事问你。”

姚杳愣了一下,披了件儿外裳,拉开门,一脸无奈的苦笑:“司使大人,这大半夜的,还能不能让卑职睡个好觉了。”

韩长暮上下打量了姚杳一眼,淡淡道:“我不来,你也照样睡不好。”

“......”姚杳哽了一哽。

韩长暮径直走进屋里,毫不见外的坐下,自斟自饮了一杯冷茶。

姚杳反手掩上门,靠在门上,目光警惕的瞪着韩长暮。

韩长暮看着姚杳一脸紧张,扑哧一笑:“原来姚参军怕这个。”

姚杳明目张胆的翻了个白眼儿,嘁了一声:“是个姑娘都怕。”

韩长暮不以为意的点了点面前:“坐,我有话问你。”

姚杳心中恍然,慢慢坐下,敛眉垂目:“大人请说。”

韩长暮淡淡问道:“安南郡王妃有没有为难你?”

姚杳笑道:“有少尹大人在,哪里会为难?”

“也是,”韩长暮挑眉:“今日可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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