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这话，方重勇一脸疑惑。

嗯，走府衙的账目，条目要写得明明白白，不要发徭役，不要扰民。”

除了不许买卖人口外，其他货物百无禁忌，府衙皆不过问出处。

严庄一脸无语的解释道。

此刻府衙门前围满了人，众人都在围观这块费了老大力气才运进张掖城的巨石。

既然已经保不住自己最大的“政绩”，那么现在拼了命的刷声望，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唐代一个超过十万户人口的上州，州府最多也不过有医官二十人，这还是理论上的配置。

严庄不动声色的劝说道。

所以方重勇这个“单车刺史”，是当不长的。他很可能明年就会被调走，唯一不知道的是会被调动到哪里，以什么由头调走。

方重勇大包大揽的说道。

那感觉像是被人骑着骏马迎面扇了一耳光，回过神想去找回场子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躲到老巢里，身边都是小弟不好下手。

方重勇在心中骂道。

话说这个份上，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是一头蠢驴了！

“回使君，这块石头已经不小了啊。”

看着眼前的大石头，方重勇不满的问道。

基哥心中憋屈得要死，决定此战过后，便将杜希望撤职。

“可是，你还给我置办了好多长成大人才能穿的锦袍……”

“这个，不能跟你说太细，反正我心里是有数的，你明白么？”

他不是平白无故发问，而是方重勇最近可办了不少大事，也了不少钱。

其一是在张掖城外专门划出一块空地，四周用栅栏围好，并细分了其中的区域，在入口处设置告示牌。

把药方刻在石碑上，等于是让百姓有症状自己抓药了。看起来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有时候能起到的作用，却是不能低估的。

方重勇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卖甘州本地各方势力的好，就光结清往年欠款的事情，便不是普通刺史可以办到的。

这里无论胡汉，无论有无甘州户籍，无论是不是商贾，皆可以将自己想卖的东西拿到这里来卖，有张掖守捉的军士维持秩序。

基哥震怒，下令临洮军加快速度南下救援。杜希望不得不抛弃辎重，亲自带兵走山间小道南下，累死在山道上的骡马不计其数。

方重勇一愣，随即反问道：“是那个什么碑来着？”

基哥命陇右主力临洮军南下救援，让陇右节度使杜希望差点吐血！

理论上说，基哥的办法是好办法，陇右各军各守其地，由机动兵力，编制最大的临洮军负责支援。可问题是，陇右的道路，比河西的道路难走了许多，大片地区都是山路！

无论河西这边防守得有多好，吐蕃人都可以从陇南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避免在唐军兵力充沛的地区用兵。

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大唐又不好明着找党项人的麻烦，并且还担心对方在大唐与吐蕃人的战争中彻底倒向吐蕃人。于是只好忍气吞声，期待以后能跟党项人慢慢算账。

此外，他还将历年来拖欠的办公费用全部核销了，拖欠本地商贾与百姓的钱，也都悉数奉上，大批量的核销白条。

阿娜耶一脸纠结，不知道要怎么说。方重勇什么意思她明白，只是现在他们都太小了，就是有心想做点郎情妾意的事情也办不到啊。

一听这话，严庄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哪怕是销赃，甘州府衙也不管。

方重勇叹了口气，将心中的不以为然压了下去。

听到这话，方重勇哈哈大笑道：“你也是学医的嘛，拿着那套书也算是造福百姓了，怎么能叫公款私用呢。”

腹背受敌之下，合川守捉军队被打散，残兵狼狈退到东面的常芬县。吐蕃军再攻常芬，拿下守备空虚的常芬县，随即孤军深入，拿下宕州（甘肃舟曲），兵锋直指陇右重镇武州（甘肃陇南市武都区）！

方重勇为什么现在在甘州疯狂捞政绩，疯狂填补过往的窟窿？

因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呀。

当杜希望带着临洮军“不负众望”赶到叠州时，一路劫掠的吐蕃人早已逃之夭夭，并将抢来的辎重财货分了一部分给玛曲地区的党项人之后，施施然离开了党项人的地盘。

或者回长安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这么小？”

不如学普通少年一样放开一点，借机揩油，雁过拔毛才是官场常态。

而党项人在大唐与吐蕃人的战争中谁也不愿意得罪，经常干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属下明白了，这便去安排。”

相信这也是某些人所默许的。

……

在大唐看病，民间有俗语叫“无医为中医”，即：得病了不去看病硬扛着，也就等于请了个水平一般的医官看病。

官场很多人都是这么玩的！

“唉，我不是要立神道碑啊。”

一个人口数万的下州，州府最多不过有医官十二人。比如说甘州，就不到十二人，很多“医官”的实际操作水平连阿娜耶都不如。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无欲则刚，方重勇知道自己的行为，恐怕会引起很多人的忌惮。

方重勇一脸不悦的呵斥道。

他已经从牛仙客那边得知，李林甫打算派人来接手甘州的事情，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想太多了。

最后一个，便是这块石碑了。

方来鹊的戏不是演完了么，现在又出什么幺蛾子？

“带本官去看看！”

也不顾严庄的阻拦，方重勇便直接朝着离府衙不远的西行寺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