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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183章 京畿治安大作战(上)(2 / 2)

作为圣人的鹰犬,对那些权贵们狠一点,没问题的。出了事某顶着,让他们来找某的麻烦便是了。

嗯?

还可以这么玩么?

众人都是一愣,稍加思索之后,随即恍然大悟!

高!果然是高啊!

这位左金吾卫的中郎将,当真是个妙人。不在基层浸淫多年,绝对想不到这种歪招的!

在沙州的时候,方重勇把豆卢军的后勤捧到了极致,还经常带兵出击维护商路,那几乎是豆卢军要什么他就提供什么。

一个看上去细皮嫩肉的金吾卫司戈询问道。

方重勇哈哈笑道,心中得意极了。

有人执行的时候,那法就是法。没有人执行,那就啥也不是啥也没有了!

方重勇立刻破口大骂道:

在长安大街上纵马,笞五十!行贿的事情,带回金吾卫衙门慢慢审!

拿下!

“不,咱们按谋反给他安插罪名,五十贯买他一条腿,五百贯买他一条命。

家里的仆从算不算,远亲算不算,老婆家的表亲算不算。唐代的法令也无法界定得这么详细。

王銲这样的五陵年少,他们才不把国家法度当回事,只要板子没打到自己身上,那就是不存在。

而自救的第一步,就是提高队伍的士气,让大家上班,嗯,上值的时候精神饱满有希望。

想到这里,张光晟忍不住冷笑。

还有他们几个一起拿下!”

不过看今日这架势,王銲也有点心虚。平日里金吾卫不管,不代表他们不能管。人家围过来,显然不会没事找茬。

一个月八百块工资,一年下来都存不到钱,还得找家里要钱,连婚都不敢结,怕养不起家。

这是作为官僚阶层的特权之一。而宦官家的子弟,甚至是女子,也可以骑马,只是这个标准是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希望眼前这些五陵年少们都闹一闹啊,闹得越大越好!这样金吾卫想不出名都难了。

王銲掏出一粒金豆子,递给领头的张光晟。

在长安,除了圣人以外,没有金吾卫不能执法的人!”

……

“五贯?”

贞观十一年(637年),唐太宗李世民颁发了《唐律·仪制令》,其中有一条内容就是:“凡行路巷街,贱避贵,少避老,轻避重,去避来”。后面又对什么样的官僚可以骑马,做了详细规定。

原来如此!

张光晟脑子里回想起当初方重勇训话时的场景。

闹大了以后看看谁会哭死!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耶耶今日便是要纵马长安,你敢怎样?”

对外,都叫金吾卫。但我们内部,则分为执勤金吾卫与暗访金吾卫。

凭什么呀,方重勇自己本身就是个当兵吃粮的丘八而已!每天上班打卡,下班回家,仅此而已。

一听这话,那位金吾卫士卒顿时大喜,连忙跟几个同僚耳语了几句。他们一行人都不怀好意盯着王銲,甚至还主动往后面退了一步,示意王銲要跑路请随意。

张光晟不动声色伸出手,做了一个“五”的手势。

因为这样做,都是认认真真在基层做事的金吾卫,才会“犯傻”干的事情,等于是把自己的逼格降低到各坊内那些色役征发的小吏一个档次,这又是何苦呢?

而现在,方重勇作为左金吾卫中郎将,还是个任期几乎可以确定只有一个月的“临时工”,他的任务是帮基哥管好金吾卫这帮又不能打,又不会办事的辣鸡么?

当然不是!至少不是主要目的!

方重勇想得很明白,他的任务,就是混过这一个月任期,不出乱子,不在左相右相的恶斗中被碾碎,不被左相势力给暗算而已!

“这个数。”

一个一个又一个,在场的金吾卫军官们,脸上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方重勇身旁的张光晟拱手行礼,疑惑问道:“那么方将军,我们要怎么搞钱,哦不,创收呢?”

有必要拼到这个程度么?

“嘿嘿,今日召集你们过来,便是要集思广益,大家商量一个章程出来,

怎么搞钱,搞多少钱,怎样操作才不会被中枢追责,怎样不会被御史台的人弹劾,怎样才能让圣人脸上有光。

宛若一股浓黑的妖风,从金吾卫衙门开始吹遍长安大街小巷。

方重勇又用木棍点点白漆板上那两个字强调道:“现在,我们就是要搞钱,不,应该是叫创收。”

没想到此话一出,一旁执法的金吾卫士卒们听到了以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双眼放光!

一个士卒凑到张光晟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张司戈,抗拒执法以钱赎罪,至少得多少钱来着?某没怎么读过书,上次讲的时候打瞌睡没听明白。”

一众金吾卫军官见状皆拜服,看起来这位年轻的方将军,确实不简单啊。

要脱了衣服打哦!

如果在这里行刑,那么别的不说,王銲他们几个人光背光屁股就得当场社死,以后连贵族宴会都不敢参加了。

因为“我家的谁谁谁”,这个标准太过于宽泛,究竟是三代以内,还是不出五服?

做这些难道是为了大唐训练军队,为了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

难道还真指望金吾卫的人四处破案当神探?

以后左金吾卫一明一暗,隔日换班。巡街的巡街,暗访的暗访,不但可以互相支援,还可以互为表里,查到平日里不好查的事情。

完全没必要啊!

记住,长安是圣人的长安,不是权贵们的长安。

方重勇之所以这么勤于兵事,还不是因为吐蕃近在咫尺,稍不留意,沙州就会被吐蕃人给踏平了啊!

诸位都想想,若是遇到抢东西的贼,金吾卫士卒们穿着那么重的盔甲,怎么可能还跑得动?所以,你们还需要这个。”

“让弟兄们的钱包暖和起来。有了黄灿灿的铜板和柔软细腻的绢帛,弟兄们的腰杆子也就硬朗起来了。

“某……某跟你们回衙门吧。”

那怎么可能!当然不是了!

所以权贵与官僚们确定可以骑马,他们家的人能不能骑马,其实这是一个灰色地带。官府也懒得去管类似的事情,除非是为了故意整人!

但是,就算可以骑马,也不能随便奔驰纵马,那是传令兵的特权。或者给是专门给皇宫内送“活物”的“驿马”才可以如此。

闹事骑马,抓到重罚!

要不然,如果家里稍有地位的人都敢骑马在街上奔驰,那样的话,在没有详细道路交通规则的盛唐,只怕基哥都已经出车祸了!

“但是,不穿盔甲穿着便服的时候,你们便是长安的执法者。只要自己不违法,那便是百无禁忌。

他与他兄长王鉷,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会以最恶毒的念头去揣摩别人,一想到某些栽赃陷害的戏码,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跟某回衙门吧,马匹罚没了啊!”

一听到对方服软了,张光晟手下那些金吾卫士卒顿时没了精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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