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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宣战终南二侠(1 / 2)

这番话表面上甚是柔和,骨子里却是大大把王玉龙挖苦了一顿,只听得王玉龙暗暗骂道:好一个多疑恶毒的女人。但他脸上却仍然是陪笑说道:“夫人中帼一代女杰,此番东来,不难扬名于中原武林道上。”

天下人,无不喜爱别人奉承,王玉龙这一顶高帽子顿使宣华夫人苗春华眉开眼笑,道:

“王二庄主太夸奖了,风闻那沈大庄主,除了和我及张先生结盟之外,尚从关外请来一位高人,不知是何等人物?”

王玉龙微笑道:“这个兄弟不太清楚,回庄去,夫人一问大庄主,当可尽知内情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你和那沈天奎,虽然是以兄弟相称,但却是和师徒一般是吗?”

王玉龙暗骂一声:好刻薄的口舌。口中却笑道:“咱们中原人物,一向是长幼有序,兄友弟恭,谈不上什么畏惧。”

宣华夫人苗春华突然回过头来,望着阮山说道:“小兄弟,你也很怕沈天奎吗?”

阮山扬了扬剑眉说道:“礼义当先,长者为尊。”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好一个长者为尊……”

突然停下脚步,住口不言。

抬头看去,只见适才闯入茅屋中那蓝衫少年,背插宝剑,卓立在道中,两眼望天,一派傲气。

在他两侧,各站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童子,左面的仗剑,右面的捧琴。

张信道:“此人就是一年来突起武林,名震一时的阮山,夫人不可大意。”

宣华夫人苗春华回顾了阮山一眼,道:“小兄弟,你不也是阮山吗?

怎么凭空的又多出一个阮山来呢?”

阮山道:“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很多,这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那蓝衫少年似乎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望着天空的目光,突然移注到阮山的脸上,道:

“怎么?你也叫阮山吗?”

阮山道:“不错啊!兄弟可是货真价实的阮山。”

蓝衫少年冷笑一声,道:“哪一个还是假冒的不成?”

阮山心中暗笑,忖道:“那夜你跪在江边拜我灵位,要我阴魂显灵,助你好事,此刻你面对真人,却又是这般的理直气壮。”

他想到可笑之处,不觉由脸上流露了出来。

蓝衫人怒道:“你笑什么?”

阮山道:“笑一笑也不行吗?”

蓝衫人冷冷的说道:“不行,如若你真的叫阮山,今日咱们两人中,必应有一人要死。”

阮山扬了扬剑眉,道:“要拼命吗?咱门无仇无恨,何苦要拼个你死我活?”

左面那捧剑的童子,道:“谁要犯了我们公子的名讳,死了也是活该。”

阮山暗道:当真是蛮不讲理,你们公子冒用了我的姓名,还要说我犯了他的名讳,怒从心起,冷笑一声,道:“眼下鹿死谁手,还难预料,不用口气太大。”边说边向前行去。

王玉龙突然一飘身,挡住了阮山,低声说道:“三弟且请忍耐片刻。”回头又对那蓝衫人一拱手,道:“兄弟王玉龙……”

蓝衫少年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归云山庄中的二庄主,贵庄中有几个管事的兄弟,是伤在我的剑下,你如想替他们报仇,那就不妨和阮山一齐出手。”

王玉龙一皱眉头,暗道:江湖上传他是个冷面辣手,看来是传言不虚。

他为人心机阴沉,不愿这真假难辨的两个阮山,在这时动手相搏,强忍心中怒火,笑道:“阮大侠言重了……”

忽然见一骑快马,闪电飘风般直冲过来。

马上人手中高举着一面金花令旗,大声叫道:“大庄主传下了金花令愉,要诸位快些回庄中去!”

归云山庄中的弟子,一向狂做惯了,虽然见路上有人,也不肯勒缰转马,竟然直向那蓝衫人冲了过去。

王玉龙正待出言喝止,已经来不及了,但见那蓝衫人身子一转,右手抬动,寒光一闪,耳际间一声人叫马嘶。

那骑马的大汉,已经连人带马被劈作两半,横尸路旁,流了一地鲜血。

再看那蓝衫人拔剑出手快速,手法干净利落。不但使王玉龙心中大为震骇,就是宣华夫人,张信和阮山,也都是看得惊奇不已。

宣华夫人苗春华回顾了张信一眼,道:“这是哪一家的剑法?”

张信道:“这剑法,在下从没见过,不知是哪一家的独门密技。”

但闻那蓝衫人冷冷说道:“阮山,出来啊!可是害怕了吗?”

阮山道:“二哥闪开!”身子一闪,呼的打了个转,从王玉龙的身旁翻了过去。

王玉龙伸手一把,竟然没有抓住,不禁吃了一惊,道:“这是什么身法?迅如电转,诡奇莫测。”

宣华夫人苗春华一皱眉头,低声对张信道:“这阮山的武功很高,王玉龙只怕是望尘莫及,单看那闪身一转的身法,似乎已经达到上乘武功神髓。”

张信启齿一笑,道:“这阮山似乎是甚得那沈天奎的宠爱,如果伤在那个阮山的剑下,沈天奎绝不肯罢休。”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不错啊!”

忽然一挫柳腰,来了一招“海燕掠波”,呼的一声,由王玉龙头上飞了过去,落在阮山的身后四五尺处,说道:“小兄弟!放心动手,做姐姐的替你压阵。”

阮山已看到那蓝衫人的身手,凝神对敌,心无杂念,右手拔出背上的长剑,蓄势待攻,虽然听到了宣华夫人之言,却不愿分神答话。

那蓝衫人脚下不丁不八,但两道眼神,却暴射出森寒的冷光,凝注着阮山,眉头间,笼罩着一片杀机。

双方对立相持良久,那蓝衫人仍然不拔剑。

阮山忍耐不住,说道:“阁下为何不拔剑进击?”

蓝衫人不理阮山的问话,只是圆睁着双目,不停的上下打量。

他似乎是要从阮山那仗剑防守的架势中,找出破绽,以便一剑致命。

阮山暗提真气,已经如满月之弦,但那蓝衫人仍然是不肯拔剑出手,但脸上煞气却是愈来愈浓。

宣华夫人似乎是已看出,双方都已经把功力提到十成以上,正在找寻对方的破绽,出手一击,定然是石破天惊,必有一伤,细看形势,竟然找不出自己下手之处,不禁心神微震,暗道:原来这两个阮山,都是身负绝技的高手。

阮山究竟是对敌经验不足,面对强敌,不知蓄力自保,却把真气遍行百骸,已成了欲罢不能之势,双方如再相持下去,自己只有冒险一击了,否则那提聚的真气难以宣泄,势将凝成内伤。

那蓝衫人仍然是那样不丁不八的站着,似乎是毫无准备,但如果仔细看去,立可发觉那竟是一种极深奥的起手之式,不论从哪一个方向进招,他都可凌厉绝伦的反击过来。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过去,但沉默中却充满着杀机,紧张得使人窒息。

双方又相持了大约一盏热茶工夫,阮山全身突然微微的颤抖起来,脸红如霞,衣衫无风自动。

那蓝衫人的神色,也是愈来愈见凝重。

琴剑二童已看出形势不对,缓缓的向后退去。

阮山虽然仍无法找出那蓝衫人防守之势中的破绽,但已经无法再忍耐,突然一振长剑,剑花一闪,幻起了一片寒光,连人带剑直冲过去。

但见那蓝衫人手臂一招,迅快绝伦的拔出了背上长剑。

寒光交错,剑气漫空,人影闪动中,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两条相接的人影,突然又分散开来。

两人这交手一击,快速无比,快得连王玉龙和张信都无法看得清楚。

定神望去,只见两人仍然是相对而立,但中间已经相隔了七八尺远。

阮山脸上的红霞已经褪去,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手中握着一柄断剑。

再看那蓝衫人手中的长剑,也成半截,眉间杀机已消,代之而起的是隐隐的困倦之容。

原来两人电光石火的交手几招,剑法是各极其妙,功力上比了一个半斤八两,手中长剑,一齐震断。

那蓝衫人望了阮山一眼,突然投去手中的断剑,冷冷地道:

“阁下的剑道,果然不凡,一年之内,在下当造访归云山庄领教。”

回顾了琴剑二童一眼,道:“咱们走!”当先转身,疾奔而去。

琴、剑二童紧随身后相护。

王玉龙眼见蓝衫少年和琴,剑二童渐渐远去的身形,一皱眉头,低声对张信道:

“这人的武功不弱,今日如果放他回去,岂不是纵虎归山。”

张信似乎是早已明白了王玉龙话中之意,冷笑一声,道:

“王兄何不追上去杀了他,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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