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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两头惹人厌的上官洪(2 / 2)

上官洪不用人让,自动坐了下去,道:“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宇文兄到这归云山庄中来,心怀别图,瞒得了王玉龙,却是瞒不过兄弟。”

宇文付冷笑一声,道:“上官兄就是为这句话来访的吗?兄弟已经知道了……”

上官洪道:“王玉龙不听我警告之言,自负他们这归云山庄有如铜墙铁壁,实在叫兄弟气愤不过。”

此人每一句,都使人震骇、惊异,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概。

宇文付一时间倒是摸不清他的用心,一皱眉头,道:“恕兄弟愚拙,听不懂上官兄言中之意。”

上官洪道:“兄弟之意,再简单不过了,我要在王玉龙面前证明我卜算之术的灵验,并非是信口开河。”

宇文付道:“不知上官兄要如何证明?”

上官洪道:“王玉龙不肯相信我的话,我要他尝点苦头,知道我的利害!”

宇文付笑道:“愿闻其详。”

上官洪目光一掠那站在厅室一角的竹凤,欲言又止。

知趣的竹凤,打量了眼前形势,悄悄退了出去。

宇文付微微一笑,道:“现在可以说了。”

上官洪道:“宇文兄的来意,不但是兄弟明白,就是那王玉龙,只怕也知道的十分清楚。”

宇文付淡淡一笑,道:“不错,兄弟和归云山庄中的人,是道不同难相为谋,承他们看得起我宇文付,奉柬相邀,如果兄弟不来,岂不是要被人耻笑我胆子太小吗?”

上官洪道:“在下的看法是,宇文兄到此,恐怕不止单是为了一点颜面英名而已。”

宇文付心中一动,暗道:这人很少在中原武林中走动,既然不知他的来历,又不知他和归云山庄的关系,切不可走露了口风。

念头转了几转,定了主意,淡淡一笑,道:“不论上官兄心中怎么想,兄弟是不变定下的主意。”

上官洪道:“如果宇文兄肯把定下的谋略,告诉兄弟,兄弟倒可以助宇文兄一臂之力。”

宇文付笑道:“上官兄自称神卜,为什么不给自己卜一卦,算算兄弟心中所谋略。”

上官洪显然不悦,突然站起身来,道:“看起来,宇文兄也是不肯信任兄弟了?”

宇文付也站了起来,笑道:“彼此相交不深,上官兄不觉得问的太多了吗?”

上官洪脸色大变,冷冷说道:“宇文兄可是要强逼在下相助归云山庄了?”

宇文付道:“这个悉凭尊便!”

上官洪突然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冷说道:“宇文兄一日内定有血光之灾,可要兄弟指明你一条去路吗?”

宇文付笑道:“大丈夫生死由命,不用上官兄费心了。”

上官洪冷冷说道:“宇文兄既然不相信兄弟这卜算之术,那么也就算了。”放下茶杯,大步而去。

这南海神卜上官洪,来自遥远的南海,自以为是。,希望能在中原武林道上,扬名立万,甫入中原,正赶上中原武林哄传归云山庄之事,上官洪慕名拜庄,毛遂自荐,原想凭借胸中所学,一举惊人,受人尊敬,却不料事与愿违,竟是没得重视,而心中一怒,又想帮助宇文付,把归云山庄闹一个天翻地覆,却不料又被宇文付拒于千里之外。

守在室外的竹凤姑娘,眼看上官洪含愤而去,悄悄走回室中,收拾茶具,哪知手指一和上官洪用过的茶杯相触,一个细瓷白杯,突然碎裂如粉,洒了一地。

宇文付微微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竹凤却嫣然一笑,道:“上官先生的武功不弱,他如果能稍微沉着一些,不太急于名利,很快就可被归云山庄收留重用!”

宇文付心中一动,这丫头似乎是知道的很多,而且评论上官洪的武功时,口气是那样平静,既无惊愕之感,也无赞佩之意,难道这丫头也具有上乘武功不成,何不借此探听一些庄中隐秘。当下接了一声,道:“在下久闻归云山庄,纳贤用才,才让庄中有着无数的奇才异士,不知为什么对那上官洪,竟然十分冷淡?”

竹凤笑道:“这等事,小婢本不敢谈,但宇文爷是正人君子,决不至陷害小婢,谈谈也就无妨了。”

她探头室外望了一阵,接道:“只怪上官洪来的不是时候,大庄主正为英雄大会劳心,无暇接见于他,才埋没了这样一位奇才。”

宇文付道:“难道二庄主就瞧不出那上官洪身怀绝技吗?”

竹凤笑道:“一来二庄主的眼光目力,难以及得大庄主,他虽然瞧出了上官洪是一位怀才奇人,但却无法瞧出他究竟有多大本领,二来他也无权重用那上官洪。”

宇文付道:“怎么?他身为归云山庄的二庄主,难道做不得一点主吗?”

竹凤道:“我们归云山庄,大权一向是集中在大庄中一人手中,二庄主只不过是传达大庄主的命今罢了。”

宇文付道:“原来如此。”

竹凤黯然叹息一声,道:“宇文爷,这些话小婢只是随便说给你听听,如果泄露了出去,传入大庄主或是二庄主耳中,小婢这个苦头,就要吃大了,二庄主虽然无权势决定大事,但惩治小婢,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宇文付道:“这个姑娘尽管放心,我不是反复无常的传言小人……”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姑娘可知贵庄沈大庄主的宴客时间吗?”

竹凤道:“正期是明日中午,但今天晚上,确有一个成套的晚宴,席设在望花楼前的花圃之中,大庄主将亲身主持。”

宇文付道:“承蒙姑娘诸多指点,在下是感激不尽。”

竹凤微微一笑,道:“宇文大爷许下的诺言,但愿不要忘记。”

宇文付道:“姑娘放心。”心中却是暗暗奇怪,道:我几时曾对她许下了诺言,许诺的又是些什么呢?

竹凤微微一笑,满脸欢愉收拾好了茶碗而去。

只见阮山缓步走入厅中,说道:“总瓢把子借机休息一阵,也许夜间难免有一番应酬。”

宇文付道:“好!我就在厅中坐息一阵。”

阮山心中暗自奇怪道:为什么不到卧室中去呢?有我阮山替你护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正自怀疑之间,竹凤又重返厅中,笑着说道:“宇文爷请放心在室中休息,小婢已经移开了那两盆红花。”

宇文付心中暗道:这丫头果然是聪明得很,当下走入卧室,闻了一阵,果然再无香味,才盘膝坐在床上,运气调息。

阮山回顾了竹凤一眼,道:“咱们总瓢把子,打坐调息时。向来不许别人惊扰,此地暂有小的照看,不劳姑娘了。”

他虽然脸色枯黄,但易容药物却无法改变那端正的轮廓,清澈的眉目。

竹凤的目光正和阮山冷电般的眼神一触,心里突然一震,忍不住打量了阮山一阵,茫然说道:“你面貌、眼神好像一个人。”

阮山冷冷说道:“像哪一个人?”

竹凤伸出纤纤的玉指,按在顶门之上,思索了良久,道:“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但你那眼神,我一定见过。”

阮山心中暗道:这丫头的眼光、记忆,倒是很好,我易容之后,她仍然瞧得出来,我对她毫无记忆,想来定然不是常见。

只听竹凤娇声说道:“你追随宇文爷很久了?”

阮山道:“很久了。”

竹凤缓步走出室门,左脚刚刚踏出突然又收了回来,转过娇躯,举手一招,道:

“我想起来啦,过来我告诉你。”

阮山心中虽然不愿,但却知道这分派于此的婢女,明里是侍候,暗里是监视,如果对她太过冷漠,她只要在王玉龙面前,讲上几句坏话,使那沈天奎加意防范,对自己援救双亲的举动,却是大有防碍,只好缓步走了过来,道:“姑娘要说什么?”

竹凤道:“你好像我们三庄主!”

阮山心头一跳,道:“我像贵庄的三庄主,姑娘取笑了!”

竹凤笑道:“千真万确,你这对眼睛,确是像他,水汪汪的桃花眼,只是你面色枯黄,和我们三庄主俊俏的模样,差的远了。”

言罢,也不等阮山回答,转身而去。

阮山心中暗道:看情形这丫头只发觉我像他们的三庄主一事,是从眼睛之上瞧了出来的,我该特别留心这眼睛才是。日落西山,夜色低垂,东方天际,升起了一钩新月。

竹凤手中举着纱灯,缓步走来,低声对阮山说道:“宇文爷醒了吗?”

阮山道:“没有,姑娘有何见教?”

竹凤道:“大庄主洗尘晚宴时间已经快到了,快请唤醒宇文爷,要他洁面更衣,准备赴宴。”

阮山道:“咱们总瓢把子一向衣着随便,不用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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