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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笔趣阁>武侠修真>金钗风云> 第一百三十一章八龙阵失战的真像

第一百三十一章八龙阵失战的真像(1 / 2)

但听那高大神像中,又传出那柔美的声音,道:“沈天奎,你在想什么坏主意?”

沈天奎正想答话,那柔美的声音又抢先接道:“沈天奎,此刻咱们有两条路走,可由你任选一条。”

沈天奎道:“愿闻其详。”

龙虎帮主道:“咱们可以同心协力,先把横拦道上的群豪,一网打尽,可以留用的,予以收用,不能收用的,就废了他们的武功。”

沈天奎生性多疑,暗暗奇怪道:这龙虎帮主和我素昧平生,龙虎帮和归云山庄,平常也无往来,这龙虎帮主何以会在初度见面之下,竟然提出了合力拒敌之策……

但觉得其间疑窦重重,一时间难作决定,以那沈天奎的智慧,也是无法确定那龙虎帮主的用心何在?

只听那龙虎帮主接道:“第二条路,那就是咱们今日先来一场决战……”

沈天奎接道:“这就奇怪了,贵帮和山庄,素无往来,无恨无怨,似乎这般非友即敌,岂不太过极端了吗?”

那神像又传出来柔美的声音。道:“沈天奎,你可知道,两雄不并立,据本座近来观察所得,咱们为人行事,颇多类似之处,其道相同,自应互相为谋,这其间自是非友即敌了!”

这两人谈话之间,全部用的传音之术,别人只见那沈天奎嘴唇启动,却听不出说些什么?

那沈天奎机智过人,竟也被那龙虎帮主闹的莫名奇妙,只觉其人一派天真,毫无心机,但以那龙虎帮主在江湖上的神秘声誉而论,这帮主,实在不应该像这般一样毫无心机的人物。

但这沈天奎终是一位大奸大恶的奸雄人物,略一沉吟,终于被他想出一个计谋出来,说道:“贵帮既有和山庄联手同盟之心,在下极表欢迎,不过,彼此素不相识,这般突如其来,未免有些太过突然,我素来不作冒险的事,如果是帮主有和在下结盟之心,就该以真面目和在下相见才是。”

龙虎帮主道:“好!既是如此,阁下就请让开去路,今夜三更,咱们在归州城十五里处,吕祖庙中相见。”

沈天奎道:“就此一言为定。”当先退到路旁,举手一挥,随来的黑衣武士,纷纷向两侧避开,让出了一条路来。

但听锣声鸣起,四个赤膊大汉,抬起那高大狰狞的神像,在数十个随行大汉护卫之下,疾行而去。

朱逢生等群豪,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大有动手的样子,却不料忽然间情势大变,沈天奎竟然让开了去路,龙虎帮主从容而去。

宇文付低声对许阳道:“咱们这场心计白费了。”

许阳道:“咱们只是在阻拦沈天奎,虽然未能使双方自相残杀,但咱们没和龙虎帮冲突,实力丝毫未损。”

宇文付抬头望去,只见沈天奎身后列队而立的黑衣武士,大约有四五十人左右,以对方此刻实力,那是足以对付得了,唯一困难的事,是无人能和沈天奎交手。

心念一转,低声对许阳道:“据在下估计,眼下强敌,只要能有一两位高人,便可和那沈天奎交手,其余之人,那就不用畏惧了!”

许阳略一沉吟道:“沈天奎武功确实高强,如果是单打独斗,的确没有一个可和他交手之人!”

宇文付道:“道长之意,可是要用车轮战法吗?”

许阳道:“眼下也唯有此策。”

宇文付道:“道长可是已胸有成竹?”

许阳道:“贫道准备和这两位大师合力拒挡那沈天奎。”

宇文付道:“那很好,只要能挡住沈天奎,其他的人,就不难对付了。”

这时,沈天奎身后那些黑衣武士,已经分列成数排,兵刃出鞘,一派肃杀之气,看样子,只要沈天奎一声令下,那些黑衣武士,立时可以分由几个方位攻向群豪。

朱逢生似乎是突然间想起一件紧要之事,缓步行到宇文付身旁,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宇文兄。”

宇文付道:“如果兄弟知道一定回答。”

朱逢生道:“刚才沈天奎和宇文兄对答之言,似乎是说到一位武功卓绝的高人,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宇文付略一沉吟,道:“确有其事,只是此刻,他还不宜出面,度过这场危难之后,在下自当替两位引见一下。”

朱逢生剑眉耸动,欲言又止。

阮山隐身在山腰一块大岩之后,俯瞰下面对战形势,就地理而论,群豪已足一战,山道狭隘,草丛岩石后,又早伏暗桩,沈天奎人数虽占优势,但却无法由四面八方抢攻,只要有人能够拒挡住沈天奎,今日一战,将使归云山庄大受挫折。

心念转动,豪气顿生,恨不得跃下岩石去,独自和沈天奎搏斗一阵。

金刀萧奇,一直留心着阮山的举动,看他剑眉耸动,表露一副跃跃欲试之色,立时低声说道:“今后江湖上风涛正急,正义之舟,全赖大哥把舵,你伤势甚重,千万不可轻身涉险。”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错过今日机会,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遇上此等情势,能和沈天奎单人匹马,决斗于荒原之上。”

萧奇微微一笑,道:“沈天奎重出江湖以来,已经震动了武林,有如骑虎背上,欲罢不能,今后机会正多,大哥不用担心。”

阮山凝目沉思了片刻,道:“兄弟,不是小兄出言狂妄,看今夜参与的群豪中,只怕难有沈天奎的对手,请设法转达小兄之意,告诫群豪,不可称一时意气雄心,和那沈天奎单打独斗,如有三两个高手合力和他搏斗,还可支撑一阵,如果是逞一时意气,只怕要有遭劫之人。”

萧奇道。“小弟立时去转达大哥之命。”言罢,绕入草丛而下。

沈天奎放过了龙虎帮,略一打量群豪,不禁一皱眉,暗道:

终南二侠,一向是焦不离孟,罗文中既然在此地出现,沈风也许就在付近,许阳和朱逢生同时现身于此,无为道长难保不来,如果这几人全都赶到,敌势太强,我只怕是难以独支大厦,如果那余不歪和那位不知姓名的高人相助,势非一败涂地不可……这胜败虽然是兵家常事,但如果这一战大败之后,对我重出江湖的声威,挫折甚大,实在是得不偿失。

此人果然不愧一代奸雄之才,临敌之间,仍然保持冷静心情,综观大局,分析敌我之势,周密异常。

在这道埋伏之中,原由那徐文昌统领全军,但此刻情势变化,突然间,加入了很多高手。

在这班人中,除了那老僧极少在江湖上出现之外,如论身望,以许阳和那罗文中齐名武林,但因许阳出身武当大派,受人敬重又非罗文中所能比拟了。

只见徐文昌大步行了过来,拱手对许阳道:“道长。”

许阳正举手答礼,徐文昌又抢着道:“道长誉满江湖,人人敬重,今日之战,又非江湖一般名利意气之争,还望道长赐允,主持大局。”

许阳微微一笑,道:“这个贫道如何敢当。”

徐文昌道:“道长众望所归,不用谦辞了。”

宇文付接道:“徐兄说的不错,道兄能出来主持今日之战,那是最好不过。”

许阳还想推辞,罗文中已经不耐烦地说道:“你这牛鼻子真是拉着不走,打着倒退,人家这么抬举你,你还端的什么臭架子。”

这罗文中和武当派交情深厚,别说对许阳了,就是在那素来严肃的无为道长面前,他也是照样胡言乱语。

许阳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文昌一抱拳,道:“在下恭候大命。”

许阳道:“有劳稍候。”言罢,缓步走近沈天奎,道:“沈大庄主,想不到咱们今日竟然又在此地重逢。”

沈天奎见群豪公推许阳道长为首,冷冷地答道:“武当山和归云山庄近在咫尺,就是今日不见,改日仍然有见面之缘。”

许阳道:“大庄主说的不错,咱们武当派有如你沈大庄主眼中之钉,必须去之而后快了。”

沈天奎冷哼一声,不理会许阳质问的话。

许阳淡然一笑道:“沈大庄主自视甚高,想来也不把贫道放在眼中……”

沈天奎突然接道:“好说,好说。”

许阳目光一掠沈天奎身后的黑白二侠,和那些黑衣武士,道:“今日既然相遇,那是难免一场恶斗了。”

沈天奎道:“就凭你许阳吗?”

许阳道:“贫道自知非敌,但却极愿应战,奉陪你沈大庄主几招。”

沈天奎暗自盘算,忖道:看样子他们是早有准备,如若那老叫化和那位不知姓名的高人,也同在此地,动手之后,突然现身相助,那时,想要退走,也非易事了……

心中念头转动,口中却冷冰冰地说道:“你可是要找沈某人,决定互相动手之法吗?”

许阳道:“悉听尊便,只要沈大庄主划出道子,贫道等速从行事就是。”

沈天奎突然纵声大笑,声如伤禽怒啸,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

群豪只听得暗暗心惊:此人内功,果然是深厚惊人。

笑声顿住,突然举手一招。

一块鹅卵大小的山石,突然飞了起来,落入沈天奎的手中。

只见他双目圆睁,凝注在许阳的脸上。

一股咄咄逼人的肃煞之气,使许阳那等有修养定力的人,也不禁微生寒意。

只听沈天奎冷笑一声,道:“接着!”握在右手的鹅卵石,突然向许阳投了过来。

许阳伸手接过山石,不禁一皱眉头。

原来那山石有如一只烫手的山芋,滚热逼人。

在群豪众目之下,许阳自是不便把手中山石,投掷地下,只好运功和那热力抗拒。

哪知一加力,手中山石,竟然碎若细粒,洒落一地。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懂得我沈某之意吗?”

顿了一顿,举手一挥,道:“今日之战,不用打了。”一转身,跃上马背,纵骑而去。

黑白二侠,和那些黑衣武士,纷纷追在身后,但见尘土蔽天而起,数十匹快马,去如飘风。

这一次,大出群豪意料之外,都不禁为之一呆。

只见那奔行快马中,突然一个黑衣武士,跌了下来,翻了两个滚,隐入了道旁草丛之中。

数十匹快马,去势依旧,无一人回顾一下那摔下马的黑衣人。

许阳等虽都瞧到,但也未放在心上,只觉归云山庄中人,个个生性冷酷,对一个同伴的生死,竟然是这般的漠不关心。

但见烟尘远去,数十匹快马,逐渐的消失不见。

许阳望着那快马消失的去向,长长呼了一口长气,道:

“沈天奎的为人行事,永远是叫人猜测不出……”

只听朱逢生叫道:“奇怪呀!这人并未受伤。”

许阳道:“什么事?”

朱逢生道:“那黑衣人并未受伤。”

群豪齐齐抬头望去,只见那跌入草丛的黑衣人,竟然由草丛中爬了起来,而且对群豪行了过来。

宇文付道:“沈天奎诡计多端,这人不知要揭什么鬼,不可中了他的诡计,诸位请留在此地,在下过去瞧瞧!”

朱逢生道:“兄弟奉陪宇文兄一行。”

宇文付微微一笑道:“好!”

两人联袂而起,直对那黑衣人迎了过去。

不足二里的距离,片刻间已经接近,距那黑衣人还有两丈远近,宇文付已停下脚步,冷冷喝道:“停下!”

那黑衣人依言停了下来,一拱手,道:“哪一位是宇文总瓢把子?”

宇文付呆了一呆,道:“在下便是,朋友有何见教?”

那黑衣人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信,道:“在下受人所托,有封密函,请宇文瓢把子代转。”

双手捧函,大步行了过来。

宇文付冷冷说道:“函件请放在地上,朋友退出一丈。”

那黑衣人依言放下手中素简,缓缓后退一丈。

在一丈距离之外,那大汉纵然突然发招,宇文付也自信可以闪避得开,当下大步走了过去。

只见那信之上写道:敬烦宇文总瓢把子,转向阮山亲启。

字迹娟秀,似乎是一若女子手笔。

宇文付仔细瞧那信,不像涂有毒物,伸手捡了起来,道:

“这封信是何人所写?”

那黑衣大汉道:“在下送上这封信的代价是还我自由,别的一概不知,简内函笺上,写得明白,收函人一看即知,在下就此别过。”言罢,转身向正南奔去,和沈天奎等人去路、方向并不相同。

朱逢生大步行了过来,道:“那素简是何人写的?”

宇文付摇摇头道:“这个在下也不清楚。”

朱逢生道:“这素函可是写给你的吗?”

宇文付已经把素简藏入怀中,道:“不是,写给另外一个朋友。”

朱逢生看他吞吞吐吐,似乎是不愿说一般,自是不便再追问下去。

两人一齐走了回来,许阳低声问道:“那留下的黑衣武士,是怎么一回事呢?”

朱逢生接着道:“没有事,那人只是送来一份私人函件。”

他特别的说出私人二字,也就是不愿许阳等再多追问。

果然,全场中人,无人再问。

宇文付生恐因此引起误会,很想解释,但又觉此事很难解说明白,除非说出了阮山的身份。

但他未得到阮山同意之前,实在又不便自作主张,只好闷在心中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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