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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各怀心计(2 / 2)

阮山道:“那沈天奎武功高强,萧兄弟多多小心。”

萧奇回头笑道:“不劳大哥关心,他此刻决不敢对我下手。”大摇大摆,一直走到沈天奎身前三尺左右,才停了下来,一拱手,道:“沈大庄主,在下金刀萧奇。”

沈天奎道:“我早看到你了。”

萧奇哈哈一笑,道:“沈大庄主,可是久闻在下之名了吗?”沈天奎道:“听人说过而已。”

萧奇道:“在下也听得沈大庄主之名不久。”

沈天奎听到此似乎要发怒,但却重重咳了一声忍了下去。

萧奇脸色一整,道:“我那阮大哥的父母双亲,当真在你归云山庄吗?”

沈天奎道:“我已经告诉阮山了。”

萧奇道:“可是他不肯相信你的话,要在下来和你谈谈!”

沈天奎道:“你说吧!”

萧奇道:“我家阮大哥之意,希望由你拿出一件物证。”

沈天奎怒道:“他如果不信,也就罢了,那来这些麻烦。”

萧奇淡淡一笑,道:“咱们如若能先杀了你沈大庄主,再去救我那阮大哥的双亲大人,也许还容易多些。”

沈天奎微微一怔,道:“我既然没想到会遇到阮兄弟,如何能带着物证出来。”

萧奇道:“和气生财,这是咱们做生意的不二法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那阮大哥想得沈大庄主答应,许他们父子相见一次。”

沈天奎道:“眼下生死未卜,这话未免言之过早了。”

萧奇道:“生死之事,自由我们安排,不劳你沈大庄主费心。”

沈天奎淡然一笑,道:“如果今日在五彩巨船上的人,都得死,我沈某人也该是最后的一个。”

萧奇哈哈一笑道:“这看情势怎么变了,说不定变出意外,沈大庄主反成了最先死的人呢。”

沈天奎森冷的目光,逼视在萧奇的脸上,久久不发一言。

萧奇只觉得他目光之中,似乎是有着一种强劲的力道,使人不寒而栗,当下转过头去,说道:“沈大庄主做何决定,还望尽早告诉在下,我还要复命。”

沈天奎沉声说道:“告诉阮山,就说我答应了他。”

萧奇道:“空口无凭……”

沈天奎怒道:“难道你还要我立誓不成!”

萧奇道:“纵然立誓,咱们也未必肯信。”

沈天奎道:“我活着离开此船之后,必杀你们中原快手。”

萧奇道:“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你沈大庄主暂处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了。”

沈天奎缓缓说道:“如果依你之意,事后如何?”

萧奇道:“这很难说了……”

话未说完,突然两只健鸽,疾飞而至,在空中打了一个盘旋,落在沈天奎肩上。

沈天奎仰天一阵大笑,突然从怀中摸出两个细小之物,塞入鸽翼之下。

两只健鸽,疾展双翼,破空而去。

但见那紧闭的舱门,忽然大开,两点寒光破空飞出,直向两只健鸽击去。

沈天奎右腕一扬,怒声喝道:“鼠辈敢尔!”

两道白光,闪电飞出。

只听波的一声,金铁交鸣,稍后一点寒星,被沈天奎飞刀击落,先前一点寒星,却击中一只健鸽,齐齐落下江中。

这些健鸽似乎是受过特殊训练一般,眼看同伴死了一只,立时一敛双翼,疾沉而下,掠着江面,向前飞去,眨眼不见。

只见舱门开动,修月手执长剑,当先而出,身后紧随着十二个青衣童子,十个手执长剑,两个手执暗藏飞针毒水的铁简。

萧奇低声说道:“修月身后两个青衣童子手执铁筒中,藏有毒针、毒水,霸道无比,时机已经不多了,沈天奎如果再犹豫不决,只怕是来不及了。”

豪气吞河名恶动江湖的沈天奎,竟然被形势逼的无可奈何,仰脸长长呼了一口气,缓缓从怀中摸出一面金牌,道:“此乃归云山庄中最高令牌,不论何人,执此金牌,即可同我沈天奎亲临一般,如果你们执此金牌,赶往归云山庄中去,不但无人敢于拦阻你们,且将恭迎候命……”

萧奇知他武功高强,不敢存丝毫大意之心,说道:“你抛过来吧!”

沈天奎抛过金牌,冷冷说道:“你很胆小。”

萧奇道:“不是在下胆小,实在是因为你沈大庄主恶名远扬。”

沈天奎道:“还有一事奉告,一面金牌,只能使用一次,要求一事,阮山交出金牌之日,就是你们中原快手死亡之日,我从不恶言恐吓,言出必行。”

萧奇不再理会沈天奎,转身向阮山走去。

这时,修月已经长剑出鞘,十个青衣童子,已经布成了一座剑阵准备对敌。

萧奇手执金牌而回,低声对阮山说明经过。

许阳低声说道:“就眼下情势而论,咱们这几人,实在是有着举足轻重之感,帮助沈天奎,这四海君主也自知没有取胜把握,如果是倒向修月,沈天奎也自知甚危,不过,不论咱们帮助哪个,都是以仇结仇,杀了沈天奎,四海君主也不会放过咱们,而就用谋制衡而言,今日之局,最好能保持它一个微妙的平衡。”

郭峰道;“如果能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倒可一举为江湖除两大害。”

许阳道:“修月一时失算,开了阮兄弟的金锁,已经是后悔不已,开你们的刑具,更是为势所逼,情非得已,以他的老谋深算,沈天奎的陰沉险恶,决不会让咱们坐收渔人之利。”

只听修月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许阳,你乃是武当的长老一辈,声誉重江湖,贫道相信你出口的话,决不会赖帐。”

许阳缓步而出,道:“不错,我如果答应了什么,自然是,尊守承诺。。”

修月道:“你答应了贫道开了阮山和中原快手的金锁刑具之后,合他们几人之力,生擒那沈天奎,在这么多时间里,难道忘了吗?”

许阳哈哈一笑,道:“这个吗?我是想答应的,只怪你动作太快,一下子就开了阮山身上刑具,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呢,你仔细想想,是不是。”

修月见许阳不承认答应相助的事,不由气得脸色铁青,道:“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许阳道:“我说一人之力,不是那沈天奎的对手,对是不对?”

修月道:“不惜,以后呢?”

许阳道:“以后你要开中原快手的刑具,不知为什么,又开了阮山身上的刑具。”

修月道:“我为什么要开那阮山身上刑具呢?”

许阳道:“你是想要我们助你对付沈天奎?”

修月道:“正是此意,那沈天奎为害江湖,作恶多端,两位就是不愿履行答应我的诺言,也该出手杀了他,为武林除一大害。”

许阳道:“话虽是说的不错,但可惜贵君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除一害留一害,那倒还不如不除。”

修月道;“这么说来,许兄是不肯履行那承诺的话了。”

许阳道:“我并没承诺你,再激我也无用。”修月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应该逼你开口之后,再开他们身上的刑具,就没有此刻的失误了。”

许阳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啊!”

修月道:“就算你没有答应……”

许阳冷冷接道:“不能算,我没有答应,就是没有答应。”

修月道:“此事已过,争论无益,我此刻却有一句紧要的话,问明许兄。”

许阳道:“你说出来听听。”

修月道:“如果我为世间除害,和那沈天奎动手相拼,许兄该如何?相助哪个?”

许阳道:“这个,我倒是难以决定,必须得仔细想想才行。”

修月心中虽然是激怒异常,但却不敢随便出手,阮山的武功,他见过,那是高强得很,许阳和中原快手,又是久负盛名的人物,这四人如若反助那沈天奎,优势上立时将倒置过来。

沈天奎一直冷冷的站在旁边,一语不发,一面运集功力,准备拒敌,一面默查情势的变化,筹思应对之策。

沉默延续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修月终于忍耐不住,冷冷说道:“许兄意欲何为?

还望快点说个明白。”

许阳目光转动,望了望沈天奎,又望了望修月,笑道:“照我的看法,今日这场架,不用打了。”

修月道:“为什么?”

许阳道:“不是我轻藐你,如若单凭武功,你决不是那沈天奎的对手,此刻你所以自认稍占优势,那是因为你们人多势众,又在船上,沈天奎不会水中功夫,才肯这般忍气吞声……”

修月道:“机会不再有,错过了今日的机会,只怕以后很难有杀死那沈天奎的日子了。”

许阳摇了摇头道:“还有一事,你不可不知。”修月道:“什么事?”

许阳道:“我和阮山都不识水性,如果一定要打,最好别在船上动手。”

修月道:“可是诸位此刻,都已置身大江之中,这五彩巨船上的男童女婢,个个都精通水性,几位如果被逼无耐,只好拼着沉了这艘五彩巨船,在水中生擒诸位了。”

阮山一则担心父母,真又被沈天奎拘禁归云山庄,二则怕把沈天奎逼的太紧,促使四海君主和沈天奎联起手来,当下冷冷接道:“只怕你没有沉这巨船的机会。”

许阳接道:“咱们为脱此危难,倒是得和那沈天奎暂时合作一下了……”

目光转向沈天奎的脸上,冷冷说道:“你沈大庄主的意下如何?”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许兄怎么说,沈某人答应便是。”

许阳道:“哈哈,想不到你沈大庄主今日竟然对我百依百顺。”

阮山突然横里一跃,挡在舱门口处,说道:“修月道长最好能下令让他们改帆靠岸。”

暗中带上千年蚊皮手套。

修月默查敌我形势,胜算甚少,略一沉吟,竟然下令巨船靠岸。

船行近岸边之后,沈天奎和黑白二侠当先跃下巨船,阮山、许阳以及中原快手,也紧随着跃下巨船。

一着陆地,几人都不觉仰脸长长呼了一口气,有着恍如隔世之感。

沈天奎回过头来,望了那五色巨船一眼,高声说道:“修月道长,我已经登上五彩巨船领教过了,如果道长有胆,请到我归云山庄一叙。”

修月冷笑一声,也不答话,扬帆而去。

这是一片荒凉的江岸,一眼望不见人影。

沈天奎冷冷说道:“不是我及时登上了那五彩巨船,四位只怕也难活着离开那巨船。”

许阳道:“此刻,咱们仍然是四对三的局面,沈大庄主两位属下,还都有断腕之伤,是否还有再战能力,眼下仍然很难预料。”

沈天奎目光转动,四处望一眼,淡然一笑,道:“这地方仍然是我沈某人的势力之内,咱们如若动手,一个时辰之内,我沈某人即可有援手赶到。”

阮山突然举步走到沈天奎的身前,说道:“沈大庄主,此刻意欲何往?”

沈天奎道;“赶回归云山庄。”

阮山道:“在下也想同往归云山庄一行,去见父母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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