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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奇怪的留信(2 / 2)

右面一人蓝衫佩剑,正是那冷手剑客冯中。

中间一人,身穿黑袍,左眉上一条刀痕,把一道浓重的长眉,生生分成了两半。

阮山低声说道:“冷手剑客,既然敢追来此地,想必已经有了准备,也许这两个,也是塞北五怪中的人物。”

许阳道,“我也有此感。”

阮山道:“如果是五怪中人,只怕朱大侠孤掌难鸣,咱们得早些去助他一臂之力。”

许阳道:“不要紧,咱们先瞧瞧再说。”

阮山一时间也想不通许阳心中之意,只好站着不动。

那当先三人来势甚快,眨眼间已经到了朱逢生的身前,相距朱逢生五尺左右时,停了下来。

那中间的黑衣人,回顾了冷手剑客冯中一眼,道:“可是这人吗”

冯中摇了摇头,道:“不是……”

朱逢生一挥手中长剑,冷冷说道:“三位要找何人?”

那黑衣人两道森寒的目光,一掠朱逢生和四个中年道长,道:“阮山。”

朱逢生一扬双眉,道:“不错,阮大侠现在古庙之中,三位想见阮山不难,必须得先胜了在下的手中长剑。”

那黑袍人冷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朱逢生心中暗道:阮山自出江湖,行踪所至,无不被他抢尽风头,短短时光,声名大震,隐隐间已经成了最受武林同道敬重的人,再过一些时日,不难成领导武林的领袖人物,我们武当派在武林中历久不衰的盛名,只怕也要被他掩去。这三人既然是指名要向阮山挑战,决不是无名之辈,我朱某人,今日如果能击败三人,明为阮山,暗中却能一振我们武当派的声威……

他只管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却忘了回答黑袍人的询问。

那黑袍人断眉耸动,双目中杀机闪闪,显然心中十分激怒,不知何故,竟然强自忍了下去,重重咳了一声,道:“你是武当门下弟子?”

朱逢生道:“武当门下朱逢生,三位既然敢指名挑战阮山阮大侠,决不是无名之辈。”

那黑袍人举起右手,伸出五指,道:“‘塞北五怪’你大概听说过了?”

朱逢生微微一怔,道:“久闻大名了。”

左面那全身红衣的人,和冷手剑客冯中,始终不插一语,显然那黑袍人,要比两人的身份高些。

只听那黑袍人道:“既然知道五怪之名,还不快些替我通报……”

朱逢生道:“通报什么?”

那黑袍人道:“通报阮山,就说塞北五怪有事见他。”

朱逢生道:“诸位只有三人,怎么自称五怪?”

黑袍人一张阴森铁青的怪脸上,已经胀成紫黑的颜色,想他定然是一位脾气暴急的人物,但却似乎被一种无可奈何的力量束缚,强行忍了下去不肯发火。

只见他摇头挥手的说道:“阁下一定要问清楚吗?”

朱逢生道:“不错。”

那黑袍人突然一跺脚,尘土飞扬中,沙石地上深陷了两寸多深的一个脚印,冷冷的说道:

“在下无影掌刘成,在塞北五怪中排行数二……”

目光一掠左面的红衣人,接道:“这位是在下三弟胡威……”

转脸望了冯中一眼,接道:“这是五弟冷手剑客冯中,阁下还有什么要问的?”

隐身在大门后面的许阳和阮山,都听的十分清楚,许阳大感奇怪的说道:“塞北五怪昔年血洗青城、峨眉两大门派,生性暴虐无比,出手就要杀人,今日怎么竟然这等温和?”

阮山道:“我瞧他满脸杀气,显得心中十分激愤,只是强行忍着,没肯发出罢了。”

许阳道:“奇怪的也就在此了,他强忍激怒不肯出手,只是为了见你”

但听朱逢生缓缓说道:“三位要见阮大侠,不知有何要事?”

无影掌刘成怒声说道:“那阮山在是不在?在下的忍耐功夫有限。”

阮山正想举步而出,却被许阳一把拉住,低声说道:“不要慌,再等片刻不迟。”

朱逢生一心想替武当扬威,一挥手中长剑,道:“过得此关,再见阮大侠不迟。”

刘成冷冷说道:“阁下这般刁难,不知是何用心?”

左手一挥,左面那红衣大汉,突然飞步而起,右手一扬,硬向朱逢生的长剑上抓去。

朱逢生没料到来势如此之快,长剑几乎被他抓住,匆忙中,疾向后面跃退五尺,挥手一剑,洒出一片剑花。

胡威大喝一声,右手呼的劈出一股拳风,前进两步,左手已经取下了肩上的铁拐杖。

他举动豪迈,攻势锐利,竟然把朱逢生手中的那精钢长剑,视作无物。

朱逢生觉出对方拳风猛恶,呼啸声中挟带着一股强大的潜力逼住了剑势,不禁心头骇然,暗道:此人拳劲强猛,决不是什么好人物。

忖思之间,那胡威已经摘下兵刃。

朱逢生急欲反击,长剑忽出一招“星河倒挂”,点点寒光直刺过去。

这一招乃是武当剑法中精华招术之一,剑势绵密异常,攻势之中,却带着严谨的守势,把要害处封闭的十分严密。

哪知胡威一推铁拐杖,硬向那绵密的剑光中攻了过去。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震耳不绝,朱逢生竟然又被逼退了一步,手腕振的隐隐发麻。

胡威左手一杖硬攻,逼乱了朱逢生的剑招,右手已经取下了另一根铁拐杖,举杖攻去。

只听刘成冷冷喝道:“住手!”

胡威一收铁拐杖应声而退。

刘成举手一挥道:“在下此来并无和你们为敌之心,实在是有要事,求见阮山。”

朱逢生心中仍然想着那胡威破去了自己的“星河倒挂”的一剑,只觉得他一杖伸来,毫无章法,不知怎么了竟然把自己的剑中蕴藏的变化,全都破了,心中既是震惊,但又有些不服……

胡威仍然没听见朱逢生答话,不禁大怒道:“也许那阮山不在此地,这人装聋作哑,不肯理会咱们,也不用和他多费唇舌,小弟先把这人和四个牛鼻子老道宰了再说。”

正想举杖攻出,突然一阵朗朗的笑声传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劲装少年缓步而出。

冯中道:“这人就是阮山。”

原来阮山隐在门后面,看胡威和朱逢生动手,也是心头骇然,暗道:这人打来的招数不见什么章法,但是一拳、一杖,竟然都含着无比的威力,当真是招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拳拳都可以置人死地,只怕朱逢生很难再接他几招,这才纵声大笑,缓步走出,直对刘成等人走了过去。

朱逢生望了望阮山,面泛愧色,还剑入鞘,退到一旁。

阮山眼看那胡威出手的猛烈,简单无比的一拳一杖中自含着强力,心知不是至高的手法,就是此人天生有惊人的神力,也是不敢轻敌,一面缓步走,一面暗提真气,心中还盘算着对付这些人的计策。

但见无影掌刘成疾走两步,抱拳一礼,道:“阁下可是阮山?”

阮山目光微转,扫掠了对方一眼,只见随同三怪而来的九个黑衣大汉,都远远的站在刘成身后两丈左右处,当下应道:“在下正是阮山,三位到此有何见教?”

刘成回顾了冯中一眼,道:“刚才在下这位兄弟多有得罪,在下这里有礼了。”

阮山淡淡一笑,道:“不敢当。

心中却是大感奇怪,暗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找到此地,难道不是想替那冯中出口气吗?”

刘成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塞北五兄弟,并没有和阮大侠成为敌人的心,只是事情阴差阳错,又加上沈天奎从中作梗,才得罪了阮大侠。”

阮山道:“不用客气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塞北五怪用心何在,不知该如何接口。

刘成拱了拱手,道:“兄弟此来,一则陪罪,二则有一事想麻烦阮大侠。”

阮山转眼一看,只见许阳已经追来身旁,但那久走江湖、阅历丰富的许阳,也是满脸茫然之色,显然也是听不出一点端倪。

刘成不等阮山接口,又拱手说道:“但不知阮大侠是否肯予相助?”

阮山略一沉吟,道:“阁下先请说明什么事,在下才能决定。”

刘成垂下眼皮,缓缓说道:“咱们塞北五兄弟,出道以来,从没求过别人相助,今日求阮大侠,实在是情非得已。”

阮山愈听愈是糊涂,只好说道:“阁下还是先把事情说明。”

刘成道:“咱们五怪在中原武林道上,结仇甚多,昔年血洗青城,峨眉之事,阮大侠想是已经知道的了。”

阮山虽然不明内情,但却是听人说过,点点头,道:“不错。”

刘成道:“兄弟如果说出口来,阮大侠不肯相助,塞北五兄弟也无颜再在江湖之上立足了。”

言下之意是,如果说出口来,阮山不肯相助,今日绝不善罢干休。

阮山缓缓说道:“阁下所言之事,如果是正大光明,不论何等艰难,阮某人决对全力以赴,如果是见不得天日的卑贱之事,就算刀剑加诸我,在下也难答应。”

这朱逢生只听得暗暗惭愧,心里想道:阮山光明磊落,正大气度,实在是我所难及。

刘成略一沉吟,道,“好!兄弟据实说出,阮大侠肯不肯相助,在下也不能强求。”

阮山道:“在下洗耳恭听。”

刘成道:“咱们塞外五兄弟中,老大,老四,突然得了一种疯癫之症,异姓兄弟,竟然都不认识,当今武林中,只有你阮大侠能疗此病,还望一展妙手,但治疗好在下大哥及四弟的疯癫症后,塞北五兄弟必有回报。”

阮山怔了一怔,道:“医病吗?”

刘成道:“不错,在下大哥、四弟的病,来的十分突然,虽然只有短短十二个时辰,但已经疯癫的不认识任何人了,兄弟曾请遍了附近数十里内的十三位名医,全都束手无策,因此,只好劳动阮大侠了。”

阮山心中暗道:这疗病的事,那无为道长,称得上是高手,可我不懂医术,怎么会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问道:“阁下从何处听得,在下会治疗疯癫的人?”

刘成缓缓探手入怀,摸出一张素笺,道:“阮大侠可识得留信的人?”

阮山接过素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贵友得的怪症,至为恶毒,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不能治疗复元,将要自裂肌肤而死,其伏之惨,不忍目睹。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指示尔等求治之路,当代高人之中,能够治疗这等疯癫症的,除我之外,只有阮山有此能耐,但我因要事他往,无暇多留,尔等唯一的机会,是去求那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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