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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笔趣阁>武侠修真>金钗风云> 第二百零八章奇怪的白发老者

第二百零八章奇怪的白发老者(2 / 2)

话没说完,人却一个跟斗,栽倒在地上。

阮山吃了一惊,伸手扶起了萧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郭峰冷冷的接道:“老二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挂念大哥安危,强行忍受走来,见大哥无恙,强提在胸中的一口气散去,难再支撑……”

他在说话时,阮山已经扶起了萧奇,举手按在他的背心上,以本身的真气助他行气活血。

袁莹莹急忙说道:“大哥伤势初愈,怎能以真力助人,小妹帮他吧!”

阮山也觉得有些力难从心,轻轻叹息一声,道:“辛苦你了。”

袁莹莹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抵在萧奇的身后。

阮山目光转到郭峰的身上,道:“郭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郭峰道:“我们遇上了归云山庄中人,一番激战,老二苦斗受伤……”

说了一半,也一交摔倒在地上。

显然,他想用最简洁的句子,说明经过,以遮掩自己也受重伤的事,但却无法瞒过去,竟然也摔倒在地。

阮山伸出手去,抱起了郭峰,黯然说道:“兄弟,我该想到的,老二既然受了重伤,你也不会幸免的,我该知道你也受了伤才是。”

一面说话,一面伸出右手,顶在郭峰的背心上,以本身的真力攻入郭峰内腑。

袁莹莹急忙叫道:“大哥啊!你不要命了吗?”

阮山苦笑一声,道:“不要紧,莹儿,我还支撑得住。”

袁莹莹道:“放下他,等我帮助萧奇推开了血气,再助他不迟。”

阮山神色严肃的说直:“莹儿,听我说,纵然我从此不能再练武功,我也要救活他们,他们伤的很重,尽你的力量施展,这一份情义小兄必有回报。”

袁莹莹不再说话,全力施展,真气滚滚,直入萧奇的内腑中。

她刚才救助张信,已经耗去了本身内力,还没复元,此刻又全力救助萧奇,也有着疲累难撑的感觉,片刻工夫,已经大汗滚滚而下。

阮山比她更惨,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已经累的汗透衣衫。

重伤不久,真气也没复元,以真力相助,早已难撑,但阮山却暗中咬牙,强逼自己施展内力,攻入郭峰的内腑中。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才听到萧奇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大哥,你受伤很重吗?”

他从生死边缘中转回,第一句就先问阮山,真挚情义,流露无遗。

袁莹莹低声说道:“不要讲话,快先运气调息,别让那散开的气血停下,我去救助郭峰。”

阮山听到了萧奇的声音,但他正在全力运气,逼出了本身残余的内力,无法开口回话。

袁莹莹长长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走到了阮山身旁,道:“大哥,你起来,我来救他。”

这时,阮山也觉得自己纵然再撑下去,也无法救助郭峰,只好缓缓向后退开。

袁莹莹举起右手衣袖,拂去脸上的汗水,缓缓坐了下去,伸出右手,按在郭峰的背心上。

阮山移身后退,人已经难再支撑,闭上双目,运气调息。但他心中一直挂念着郭峰的安危,略一调息,就睁开双目望去。

只见袁莹莹头上汗水如雨,一颗颗的滚落下来,衣服也被汗水湿透,有如刚从水中出来一般。

阮山忽然想到,她已经连救了张信和萧奇两个重伤的人,此刻,哪还有余力,救助郭峰,急忙说道:“莹儿,你很累了,还是让我来吧!”

袁莹莹暗暗喘了两口气,道:“我很好,大哥啊!你快些调息,你要为天下武林同道保重。”

阮山叹道:“我看的出来,你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还是让为兄来吧!”

袁莹莹道:“不要为我担心,我虽然消耗了些内力,但我没有受伤!”

阮山不再多说,伸出手去,按在了袁莹莹的背心上。

两人合力,热流大增,攻入了郭峰的内腑。

郭峰得两人内力相助,凝结不动的真气,突然开始流动,片刻间,畅通全身,长长呼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取开了放在袁莹莹背上的右手,说道:“莹儿,你也该停下手休息一会了。”

袁莹莹回头一笑,道:“大哥,你还好吗?”

阮山点了点头,道:“多亏你救了我两位兄弟,只是太辛苦你了。”

袁莹莹道:“不要这么说,大哥的事,小妹能够尽力,我心中十分快乐。”

她似乎是十分疲倦,说完话,闭上了双目,运气调息了起来。

阮山回头望去,只见萧奇已经盘膝而坐,正运气调息,郭峰也坐起了身子。

心中暗暗想道:莹儿连救三人,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虽然她内功基础扎实,也要一段相当的时间,才能恢复,萧奇、郭峰血气初畅,也需要一段相当的时间,才能行动,自己也必须及时调息恢复体为,如果是四人全部打坐入定,万一有敌人到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杀了四人。

心念一动,不敢再调息,强提着真气支撑,表面上闭着双目,实则,神意集中留心着四周的动静。

过了约一住香的工夫,萧奇、郭峰,袁莹莹,都已经达到内息入定的境界。

阮山缓缓站起身子,伸动了一下手足,缓步绕着三人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位坐下。

原来,他早已感觉疲惫不堪,无法支撑,借活动逐走倦意。

就在阮山刚刚坐下不久,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步履声,传了过来。

阮山振起精神,睁开双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缓缓向几人停身之处走来。

夜色幽暗,阮山在大伤不久之后,体力还没复元,眼力也是大打折扣,那人虽然已经走近了三丈之内,阮山还是无法看清面貌。

一个意念,突然由阮山心中而起,暗道:不论来人是谁,只要他动了伤害萧奇和郭峰的念头,以我此刻的体力,都无法及时抢救,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挡他接近几人坐息的地方。

当下挣扎而起,缓步迎了上去。

走近前,才看清楚来人的面貌,竟然是一个长发披垂、身穿黑袍的老人。

那老人发鬓,都已经全白,脸上满是油污,形似一个老叫化子,但那件全新的长袍,却又否定了他的身份。

阮山挡住那老人的去路,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丈黑夜中,到此荒地作什么?”

那老人圆睁双目,打量了阮山一阵,道:“你问老夫吗,阮山心中暗道:这人只怕有些疯癫,当下说道:“不错,在下正是和老丈说话。”

那老人仰脸望天。天上是一片浓浓黑云,遮住了星光,但他却似乎瞧到了什么,仰起了脸儿,久久不肯低下,浑如早已把阮山忘了。

阮山心中暗想道:如果论此刻的处境,我可以先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但此等事,岂是我阮山所为,重重咳了两声,道:“老丈,你在瞧什么啊?”

长袍老人应道:“我在瞧天上的星星啊!你看那耿耿的银河,分隔牛郎织女,每年七夕,才能相会一次……”

阮山暗道:“不错,这老人果然是有些疯癫。”

口中却接道:“黑云遮天,哪来的星河。”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瞧不到,难道不会在心中想吗?”

萧翎想道:你如果在心中想,在家里也是一样,何苦跑到这荒谷中来。

但想到他是疯疯癫癫的人,不用和他抬杠了,当下接道:“老丈说的也是,心中想到,和看到的相同……”

白发老人突然一低头,目光盯注在阮山的脸上,道:“小娃儿,你听得懂老夫的话吗?”

阮山心想道:能懂你话的人,只怕当世很难找出几个,那人一定也有些疯疯癫癫才成。

他为人厚道,不愿伤那老人的心,当下说道:“老丈的话,句句蕴含玄机,自然是很少有人听得懂了……”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接道:“但你听得懂啊!小娃儿,你是老夫唯一的知音,哈哈,哈哈!我记得这山谷中,有很多蠢牛呆马,此刻哪里去了?”

阮山道:“你是说归云山庄派来此处的工人吗?”

白发老人道:“哼!老夫不知道他们是从何处来此,但一个个都很蠢笨,听不懂老夫的话。”

阮山心中觉得好笑,想道,“我也不懂啊!”

口中却说道:“老丈的话实在是很难懂。”

白发老人笑道:“正因如此,老夫才觉得你是我的知音……”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他们常年在此敲敲打打,总怕一天,敲破这山腹水脉,洪水涌出,难免全都淹死,老夫已经来此谷,点化过他们两次,希望他们知难而退,早日离开,但他们却浑如不觉,老夫本不愿意再管,但想到数百条人命,岂是儿戏,又不忍心坐视不问,这是老夫最后一次了,如若他们仍然不改,那是在劫难逃了,老夫也算尽了心力!”

阮山听了白发老人的话,心中砰然一动,说道:“老前辈再也不用费心了,那些人都已经离开了此地。”

白发老人目光转动,扫掠了萧奇、郭峰和袁莹莹一眼,道:“是你们把他们撵走的?”

阮山摇了摇头道:“他们都是归云山庄中人,自然是奉了庄主之命离开的了。”

白发老人道:“原来如此……”

转身向前走去。

这时,阮山已经觉出这老人并不是真的疯癫,大智若愚,故意装作成这等模样而来,如果他有意改装,使人心不生疑,尽可换去那件全新的长袍,也不是天衣无缝了吗?但却故意留此破绽,那是分明别有用心了。

那老人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相识满天下,知音有几人,难得你小小年纪,竟然能识破老夫行径。”

阮山暗道了两声惭愧,想道:我哪里是你的知音,只不过我的心存忠厚,不愿意顶撞你罢了,想不到拙有拙道,竟然被你引为知音。

但听那白发老人说道:“老夫明日就要离开中土,远到天竺,想不到临走之前,竟然结识了你这一位忘年知音,难得啊!难得。”

阮山道:“老丈过奖了。”

白发老人忽然口气一变冷肃的说道:“年轻人,如若老夫没有看错,你受了很重的内伤?”

阮山知道他是位胸罗玄机的奇人,也不再隐瞒,说道:“不错,除了在下之外,那坐着的三位中,也有两位受了重伤。”

白发老人双目眨动了一下,突然间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寒光,缓缓说道:“照老夫的看法,他们三位都不像完好的人!”

阮山心中暗道:好厉害的眼光。

口中却说道:“受伤的只有两位,那位姑娘是为了相救我等三人,消耗了内力过多,所以才落得这般模样。”

白发老人沉思一阵,又点了点头应道:“你不但是知音,而且也是位很坦诚的君子,只可惜老夫的去意已决,难以多留,倒有着相逢恨晚的感觉……”

语声甫落,突然仰脸望天,纵声大笑,道:“既然相逢,何分早晚,老夫岂能让俗凡的说法,束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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