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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笔趣阁>武侠修真>金钗风云> 第二百二十五章暗访七泽茶园

第二百二十五章暗访七泽茶园(2 / 2)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多谢伙计指点了。”缓步向后走去。

袁莹莹始终是一言不发,紧随在阮山的身后。

阮山穿过茶棚,又进了一座门户,只见一座敞厅,布置得十分清雅。

四面一色白,白桌布,白椅垫,连用的茶碗、茶壶,也是一片雪白。

除了客人们的衣服之外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阮山心中暗道:前面那茶棚,叫前厅茶棚,这座大厅,定然是叫前厅了……

忖思之间,一个身穿白衣的茶伙计走了过来,道:“两位请坐。”

阮山目光转动,看那伙计年约二十三四岁,白衫、白裤、白中包头,年纪很轻,但却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当下说道:“这是前厅吗?”

那店伙计应道:“不错,两位可是去中厅的吗?”

阮山心中暗道:前厅中厅,那还有座后厅了,连同那前厅茶棚,可勉强算得上四进院子了。

只听那白衣伙计道:“这边走。”欠身带路,向前走去。

绕到前厅一角,走出了一座圆门,走在一条白石铺成的甬道上,两旁盆花夹道,香气袭人。

阮山心中暗道:前厅如此,中厅想来更是豪华了。

那白衣伙计送阮山上了白石甬道之后,轻声说道:“两位慢走。”并又退回前厅去了。

阮山外表上,装的若无其事,缓步而走,内心中,却是留心着一草一木,默记心头。

突然间,感觉着这庭院布置形势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却想不起。

走完白石甬道,登上五层石级,到了中厅。

中厅景物,又是一番布置,四壁一色金黄,桌单坐垫,也完全黄色,六七个茶伙计也穿着黄色的衣服。

阮山还没进厅门,一个茶伙计迎了上来,长揖肃客。

袁莹莹目光转动,只见那大厅中,摆着十五六张桌子,但只有两三张桌上坐有茶客,看上去不过十三四人。

阮山轻轻咳了一声,道:“到后厅怎么走?”

那店伙计怔了一怔,打量了阮山等一阵,道:“两位是……”

阮山笑了笑,道:“咱们路过此地,听得七泽茶园的名,特来见识一番。”

黄衣伙计笑道:“两位来的不巧!”

阮山道:“为什么?”

黄衣伙计道:“后厅中席位已满,两位只好明天清早再来了。”

阮山心中暗道:七泽茶园,一层比一层豪华,那后厅景色,不知是什么样子?无论如何要想法子进去瞧瞧!

心中念头转动,目光打量着厅中景色。

突然间发觉那四面金色墙壁,以及那黄色的垂帘,桌中,倚垫,无一不是色彩鲜艳,好像是新做不久,不禁心中一动,说道:“阁下是……”

黄衣伙计接道:“不敢当,小的提茶、送菜的店伙计。”

阮山道:“阁下到此多久了?”

黄衣伙计微微一怔,答非所问的道,“客爷是此地常客吗?”

阮山心中暗道:这七泽茶园有些古怪,看来得施用诈语唬他一唬,当下说道:“在下一年前常来此饮茶。”

茶伙计道:“原来是常客,失敬。小人给爷上茶。”

不大一会一杯香茶,捧了上来。

阮山看了看茶碗,道:“再来一杯。”

黄衣伙计应了一声,又拿了一杯茶来。

阮山接过那黄衣伙计的茶,把自己面前的一杯推到那黄衣人跟前,道:“伙计陪在下共饮一杯清茶如何?”

黄衣伙计道:“小子不敢。

阮山道:“不妨事,客人邀饮,就算是老板知道了,那也不管你的事啊!”

那黄衣伙计略一沉吟,低声说道:“好吧,贵客可是怀疑我们的茶中不干净?”说完话不再推辞,举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欠身而退。

阮山望着那黄衣伙计启帘而入进去内室,很久之后,仍然不见出来,暗施传音之术道:“莹儿,这伙计进入内室久不出来,那就证明茶中有鬼,但既然被我们瞧出,决不会轻易罢手,这一计不成,必将另有毒计对付我们,因此我想将计就计,深入内室去瞧瞧,刚才那萧奇说过的暗号,以你的聪明才智而言,想必已经熟记,你要先离开此地,在外面等我,如若我在一顿饭工夫之内,还不出来,你就去和他们会合,告诉他经过的详情。”

袁莹莹一皱眉头,似乎要出言阻挡,但她强自忍了下去,躬身一礼,转身而去。

阮山望着那袁莹莹的背影消失不见后,立时举手一招。

另一个黄衣伙计急步走了过来,道:“贵客有何吩咐?”

阮山故意打量了那人一眼,道:“好像刚才不是你招呼我们的。”

那伙计道:“都是一样,你老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阮山淡淡一笑,道:“我要向刚才那位当值的伙计问一件事。”

黄衣伙计道:“七泽茶园中的事,在下知道的最多,您老问什么,只管吩咐。”

阮山端起茶杯道:“好!那就请你喝口茶吧!”

那黄衣伙计呆了一呆,道:“这个和园中规矩不合,小子不敢。”

阮山微微一笑,道:“不仿事,阁下尽管喝就是。”

那伙计想要退走,却被阮山一把抓住,带到座位上,硬逼他喝了一口茶。

厅中的客人,虽然瞧到阮山抓住那黄衣伙计,但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不像争吵,自然是没人多管。

话不重复,不大会工夫,厅中五个黄衣伙计,都被阮山灌了茶,躲入内室而去。

阮山眼看他们宁愿饮下毒茶。也不和自己争吵反抗,心中暗道:大约他们这七泽茶园中,有此规矩,为了怕闹出事传扬出去,所以,宁喝下毒茶,也不和人吵闹。

付思之间,突然见黄帘启动,一个身穿黄衣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欠身说道:“伙计们都年纪轻,少不懂事,得罪了你老,现在都在受老板的责骂,但五个伙计,竟然都得罪了你老,实在是叫在下有些想不明白……”

阮山淡淡一笑,道:“怎么样呢?”

黄衣大汉道:“咱们开店的,逢人要带三分笑,怎能说你老的不是,不过,店东家在一怒之下,可能要把五个伙计一齐开革了,事关他们的饭碗,请你老……”

阮山接道:“这是你七泽茶园中的事,和在下何干呢?”

黄衣大汉道:“自然和你无干,不过,事情既然是由你老而起。还望你老去替他们讲个人情。”

阮山心中暗暗骂道:这等浅薄的诡计,也在我面前施展。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黄衣大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老虽然和我们东家不熟。但你是当事人,说话自然是大有功效了。”

阮山道:“请你家东家来此一趟,我和他说明就是。”

黄衣大汉道:“现在东主正在发火,在下也不敢讲话,那就请你老一行了。”

阮山站起身子,道:“贵东主现在何处?”

黄衣大汉缓缓说道:“在内室中。”

阮山缓缓说道:“既然贵东主不肯屈驾,在下只好随你去一趟了。”

黄衣大汉道:“你老大度恢宏,如果是武林中人,必是一方豪杰至尊。”

阮山淡淡一笑,道:“可是在下浪迹江湖,行踪不定,并不是你所说的一方豪杰。”

黄衣大汉道:“在下替你老带路。”

举步向前走去。

阮山心中暗道:他们能在茶中放毒,自然有用毒的技能,不可不防备一二。

心中念转,双手探入怀中,套上了蛟皮手套。

黄衣大汉带着阮山走进了室门口处,掀起垂帘,道:“大驾请。”

阮山暗提一口真气,举步进入。

走完了一条丈余长短的雨道,甬道尽处,现出一个转向右面的门口。

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朋友请进!”

阮山转眼一看,只见室中光线暗淡,景物模糊不清,但他凭仗艺高胆大,但然的举步而入。

一脚踏入门内,突然觉得一缕指风侧袭而来,势道迅快,直指中府穴。

阮山微一侧身,避开要穴,让对方指力点偏,自己却长长吸了一口气,闭住了呼吸故意摔倒在地。

只听一个清朗的笑声道:“咱们把他估计得太高了。”

阮山目光微转瞧去,只见暗中攻击自己的人,正是沈天奎的大弟子韩信书,另外一身黑袍,头包黑中的大汉,紧随在韩信书身后走了过来。

阮山目光锐利,室中光线虽然不很明亮,也可看的清楚,只觉得那黑袍人衣服穿的十分别扭,尤其是头上包了一块黑布,更显得不伦不类。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人穿的这身衣服,实在是叫人不敢领教,如若他是易容改装,这改装术,可算得上是世间最坏的改装术了。

只听那黑袍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少庄主武功精湛,这一指有如电闪一般,纵是上乘身手的人,也是闪避不及。”

韩信书道:“大师过奖了,不是在下武功高强,实在是咱们对他估计的太高了。”

阮山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是个和尚,我说呢,他这身衣服穿的如此别扭。

只听那黑袍人应道:“贫僧不能久留,就此别过,还望少庄主即刻转呈沈大庄主。”

韩信书道:“大师放心,今夜在下见到家师时,先转告大师的话。”

黑袍人合掌当胸,道:“贫僧告辞。”

韩信书一抱拳,道:“家师说过,一旦武林霸业有成,大师就是少林派的掌门人。”

那黑衣人欠身说道:“还望少庄主多多从中关顾,口角春风,并代贫僧向沈大庄主致意。”

说完话,转身而去。韩信书目睹那黑衣人走远之后,才举手一招,暗影中走出来了两个大汉,架起了阮山走向另一座密室中去了。

阮山耳听目睹,已经知道这七泽茶园是沈天奎在长沙的分舵之一,但并不是主要的地方,听那韩信书的口气,那沈天奎似乎是别有栖身的地方。

他艺高胆大,任那两个大汉挟持而走,进入了另一座密室中。

这座密室,只不过是一间房子大小,室中黑暗异常。

韩信书紧随在两个挟持阮山的大汉身后走了进来,道:“燃上火烛,我要问问这小子是什么来路。”

左边那大汉应了一声,点起了火烛。

室中,登时一片明亮。

阮山四处望了一眼,只见四壁油光异常,似乎是铁板夹成的房子,心中暗道:大约这是他们行刑的地方了。

只见韩信书回手掩上了铁门,一掌拍来。

阮山知道他要解开自己的穴道,也不转动。

韩信书一掌拍在阮山的肩上,阮山也故意装出穴道被解的样子,目光转动,长长呼了一口气,两个大汉各自扭着阮山的一条手臂,靠壁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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