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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三日的约定(2 / 2)

萧奇道:“大哥近年来,不但武功一日千里,就是智能的进境,也是我等无法赶上,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很明白,但小弟还是有些不懂。”

郭峰接道:“大哥最好能再说得清楚一些,小弟也是越听越糊涂了。”

阮山道:“好吧!毒手华佗要我答应陪李姑娘三天,而且在这三天中,还得要对她多迁就一些……”

萧奇接道:“是啊!难道这条件很苛刻吗?”

阮山道:“如果这三日之后,李姑娘过得很快乐,她的病情,也有了显著的减轻……”

萧奇接道:“好事情啊!大哥,咱们帮助了李姑娘,毒手华佗也医好了大哥的伤势,这样一举两得,彼此互助,正是大哥平日做事为人的准则,有何不好?”

阮山叹息一声,道:“两位兄弟,短短的三日快乐生活,能使李姑娘永远快乐吗?”

萧奇道:“这个,这个……”

阮山道:“李姑娘自幼卧病,她清醒的日子,屈指可数,照那毒手华佗的说法,她此刻绝症已好,真气岔经,那是她的身体并没强健,三日相处,对李姑娘而言,充满着新奇。快乐,但对小兄而言,却加重了一重责任……”

萧奇接道:“我有些明白了……”

阮山道:“日后,那李姑娘,如果病势有了什么变化,咱们内心中,都将担负着一种内疚。”

萧奇道:“不错,小弟智不如大哥,还望大哥多多指教。”

阮山淡淡一笑,道:“我和张先生相处之后,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遇事三思。”

郭峰道:“大哥,可是说咱们不能答应了?”

阮山沉吟了一阵,道:“情债难偿,小兄也感到无法决定。”

郭峰道:“早知如此,应该叫张先生来了。”

阮山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张先生虽然是强过我们很多,这等事情,只怕张先生也无法决定。”

萧奇道:“毒手华佗还在等着我们的回话,大哥决定怎样,小弟也好回复那毒手华佗。”

阮山道:“唉!现在只有答应一途了,不过,咱们要事先把话说明。”

郭峰道:“对!咱们把话说清楚,日后就算有了什么事,咱们也好交待。”

阮山道:“好!你们请毒手华佗来,我要和他谈谈。”

萧奇望了内室一眼,道:“内室中,小弟不便擅闯,咱们在厅中等一会就是。”

又等了约一顿饭功夫,只见毒手华佗缓步走了出来。

萧奇一拱手,道:“老前辈,我家阮大哥想和老前辈谈谈。”

毒手华佗微微一点头,缓步走了过去。

萧奇右手一摆,示意郭峰,两人一齐悄悄的退出了客厅。

毒手华佗缓步行近阮山,道:“阮大侠想和老夫谈什么?”

阮山道:“关于令爱的事。”

毒手华佗道:“老夫已经告诉了中原快手,想来他们已经告诉阮大侠了。”

阮山道:“是的,他们已经告诉我了,但其间有很多问题,只怕华佗也没想到,因此想和华佗当面谈谈!”

毒手华佗道:“有何见教,老夫洗耳恭听!”

阮山道:“如若在下无法使令爱的病好转,老前辈等于白费这番心血;如若在下真能使令爱心情开朗,那区区三日,转眼即过,三日之后,令爱岂不是……”

毒手华佗接道:“那萧奇也曾提到此事,老夫已经告诉他了,后果问题,老夫已经想到了,那是我们父女的事,和你阮大侠无关了……”

语声一顿,目光逼注在阮山的脸上,又道:“我救你一命,只要你报答三日,难道这条件太苛刻了吗?”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华佗误会在下的意思了……”

毒手华佗道:“老夫没有误会,我有我的想法,老夫的医道敢自夸为当今第一,我自有疗治小女弱病的方法。”

阮山道:“那又何必要在下陪她三日。”

毒手华佗道:“那是因为小女一生中从没有过欢笑,我要她过三日欢笑快乐的生活,便能使她岔经真气回归。你把此事看作一桩善功也好,报答老夫救命之恩也好,不论如何老夫都不顾忌。就算你对小女施舍一些怜悯,我也不在乎,因为老夫行事,一向是笑骂由人。”

他说的似乎是极为吃力,长长呼了一口气,又接道:“话到此处,应该是说得很明白了,阮大侠是否答应,还望一句话决定。”

阮山沉思了一阵,道:“这个,容在下再考虑一下,好吗?”

毒手华佗道:“小女大约要两个时辰,才会醒来,希望阮大侠能在两个时辰之内决定。”

阮山道:“好!两个时辰之内,在下当给华佗一个肯定的答复。”

毒手华佗道:“好!阮大侠慢慢的想,老夫不打扰了。”转身走向室外。

毒手华佗走后,萧奇、杜九齐齐行了回来,道,“大哥如何决定?”

阮山望了望室外,默然不语。

萧奇道:“毒手华佗已经走远了,大哥只管说不仿。”

阮山道:“两位兄弟看那毒手华佗的为人如何?”

萧奇道:“江湖上盛传其名,但他依附归云山庄,被那沈天奎掩去了他的名誉”

阮山道:“我是说他的性情、智慧。”

萧奇道:“就小弟所知,他的智慧很高,至于性格,却是独行其是的人物。”

阮山皱了皱眉头,道:“唉!可惜张先生没有来。”

萧奇道:“大哥觉得哪里不对?”

阮山道:“如若那毒手华佗,是一个独行其是的人,那就有些不同了。”

萧奇道:“大哥好像是担心什么事?”

阮山道:“不错,我担心一件事,只不过,我无法确定是什么事罢了。”

萧奇道:“大哥是否准备答应那毒手华佗的条件呢?”

阮山道:“小兄在考虑。”

萧奇心中大急,暗道:如若大哥拒绝了此事,不但他武功难以恢复,毒手华佗在盛怒之下,暗中施展手脚,只怕连大哥的性命也无法保全了。

心中念转,缓缓说道:“大哥,张先生告诉兄弟一件事,小弟觉得,应该告诉大哥。”

阮山道:“什么事?”

萧奇道:“张先生说,就眼下情势而论,那沈天奎八成没死。”

阮山心头一震道:“当真吗?”

萧奇道:“张先生这么说,是真是假,兄弟就无法预料了。”

阮山叹息一声,仰脸望着屋顶,出了一会神,叹道:“看来,只有冒险一试了。”

萧奇茫然说道:“冒什么险?”

阮山道:“为了江湖大局,只有冒险一试了。”

萧奇望了望阮山,不再说话。

原来,他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阮山这冒险一试的用意是什么?

阮山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们去告诉那毒手华佗,就说我答应了。”

萧奇喜道:“好,小弟立刻去告诉那毒手华佗。”

大步向外走去。阮山望着萧奇走出去的背影,又转眼望了望郭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郭兄弟,小兄有预感,这三日很难过,毒手华佗不计后果的性格,不知要做出什么事,也许我要造成大错。”

郭峰奇怪道:“什么大错?”

阮山道:“小兄也无法预料!”

郭峰道:“大哥的意思,可是说那毒手华佗,会在这三日中。施展什么手段,对付咱们吗?”

阮山摇了摇头道:“大概不会,不过,总会有事情发生,什么事,小兄就无法预料了。”

郭峰想了半天,道:“这几日咱们小心一些,多多戒备就是。”

阮山苦笑一声,道:“戒备,怎么戒备呢,事到如今,只有碰碰咱们的运气了。”

谈话间,萧奇已经急快的转了回来,满脸笑容的说道:“毒手华佗说,大哥答应了,他就先替大哥疗伤。”

阮山道:“他怎么说?”

萧奇道:“我转达大哥的话,答应了他,他说,一个时辰后,就替大哥疗伤,十二个时辰内,大哥就可以恢复武功了。”

阮山道:“当真吗?”

萧奇道:“毒手华佗这样讲,小弟是原话转告。”

阮山道:“我答应留此三天,陪那李姑娘,你们也要和我留在这里,而且要随……”

他本想说,你们要紧随在我身边,不能离开一步,说了一半,只见毒手华佗神情严肃的站在大门口,只好忍下不说了,

只见毒手华佗大步走了过来,肃然的说:“阮大侠,老夫想在小女还没醒来之前,先疗治阮大侠的伤。”

阮山道:“令爱要几时醒来?”

毒手华佗道:“两个时辰之内!”

阮山道:“只这一点时间够吗?”

毒手华佗道:“就老夫的医道而言,用一个时辰为人疗伤治病,那已经算很常时间了。”

阮山道:“怎么医治呢?”

毒手华佗道:“老夫也正想对阮大侠说明,你两处穴脉的交接关头,被人所伤,如若使用药物,和推拿法,需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少则三月,多则一年……”

阮山接道:“在下希望伤势早些好,好得愈快愈好。”

毒手华佗道:“老夫也这么想,所以,决定用金针过穴的方法,使你早些恢复武功。”

阮山道:“如若使用金针过穴,要多久时间……”

毒手华佗哈哈一笑,接道:“大约十二个时辰可使你真气畅通,不过……”

阮山道,“不过什么?”

毒手华佗道:“你要全心全意地相信老夫,要知道那金针过穴的手法,落针认穴,不得有毫厘之差,如果你心中对老夫稍有害怕,老夫落针时,你身躯稍有移动,就可能造成大错、大恨。”

阮山微微一笑,道:“在下对华佗的医道,敬佩异常,岂有不信的道理。”

毒手华佗道:“那很好,咱们立刻开始疗伤。”

阮山点了点头,道:“好!”缓缓站起身子。

毒手华佗道:“随老夫来。”

缓步走入了一间静室。

阮山,萧奇、郭峰,紧随而入。

只见静室中布置得极为简单,一床一桌,两张竹椅,另外再无他物。

床上,铺着雪白的褥子,异常洁静。

毒手华佗指了指木床,道:“阮大侠请躺在床上。”

阮山依言躺上木床,毒手华佗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羊皮夹子,打开皮夹,取出了四支长逾四寸的金针,道:“阮大侠请闭上双目。”

阮山依言闭上了眼睛。

但觉得两处穴道一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醒来时,只见室中火烛融融,已经是入夜时分。

毒手华佗、中原快手,都已经不在室中,只有长发披肩的李秀珍,静静的坐在床前。

阮山挣扎着要起,却被李秀珍伸手拦住,道:“不要动,爹爹说,你还须两个时辰,才能够下地走动。”

阮山道:“你爹爹呢,哪里去了?”

李秀珍道:“他和你两位兄弟一起出去了。”

阮山“啊”了一声,暗道:大约毒手华佗已经让我信守承诺,陪他女儿三日。

想到自己已经答应,心理反而镇静了许多,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李秀珍玉手一掠长发,微微一笑,道,“已经好些了,我如果不是运功岔气,此刻应该是更好一些了。”

语声一顿,急忙接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此刻千万不能运气,还得再过上两个时辰,服过药物才行。”

阮山点了点头,道:“多谢姑娘指教!”

李秀珍伸出纤细的玉指,指着屋角处一座丹炉,丹炉中冒着蓝色的火焰。

那燃烧的火焰,不是木不是炭,似乎是一种很特殊的物质,不见一点烟气。

丹炉上,放着一只砂锅,锅中却不知放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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