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的门一直是开着的，大黄狗被驯服了，几人很轻松的就溜了出来。

侧门出去就是闹市的一条巷子，拐过弯就是市集了。

胥子垣则是一直懒洋洋的跟在后面。

程锦桁偷偷看了看他，确认自己说话他听不到后，才神神秘秘的跟裴韶吐槽。

“韶韶，你以后离这个小胖子远一点。”他说着，又回头偷看了眼胥子垣，然后继续小声道：“他爹是户部尚书，是整个南阮最有钱的人。”

“不过，他虽然讨厌，但其实人也没那么坏。”程锦桁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替胥子垣说几句好话。

他来这儿之后胥子垣是第一个跟他搭话的人。

“我送的。”胥子垣切了一声，把发钗塞到程锦桁手里，傲娇的扭过头。

程祈安有些纠结。

程锦桁更是宁愿低头看书都不看她。

看着手里的发钗，程锦桁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接受了胥子垣的示好。

秦柳柳也感觉到了炽热的视线。

她早上因为要上学的事没心情多吃。

裴韶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饿。

胥子垣依旧是贱兮兮的，抛起银袋就给了摊主。

摊主掂了掂手里银袋的重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三兄弟一人分了一个，又给裴韶了一个，袋子里还剩一个。

现在时间已经快到晌午了，她肚子也饿了。

程锦榕看了出来，意简言骇的丢下一句等着，然后跑向了卖肉包子的小摊。

裴韶则是看着琳琅满目的银饰惊叹。

银楼里的簪子基本都是做的各种精致的花鸟，很少有这种小动物的。

本来下定决心不让三哥哥接触秦柳柳的裴韶，下午一刚到学堂就傻了眼。

“卖小馄饨嘞——要来一碗小馄饨吗，热热的小馄饨一下肚，浑身上下都不冷啦。”

程锦桁跟程锦榕听说过裴韶开铺子的时候秦柳柳捣过鬼，因此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胥子垣看着自己手里的肉包，有些震惊。

裴韶胆战心惊。

程氏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等他反应过来，几人已经往前走了。

原因无他——秦柳柳站在夫子身旁，笑的人畜无害。

几人一直逛到了晌午，期间程祈安多次向裴韶看，表情纠结。

基于之前裴韶说他死无全尸这件事，他绕着裴韶走了好久。

程氏很少给她做那么多吃的，更何况这次还是程氏亲自下厨。

虽然做的事情一直很讨厌，但从来没真的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一般都是过过嘴瘾。

看到一大桌子好吃的，裴韶眼睛一亮。

担心她在书院里受人欺负了。

程锦桁提着布袋，满脸纠结，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塞到了胥子垣手里，语气也硬邦邦的：“吃不完了！给你的！”

“韶韶，秦柳柳……是谁啊？”

程氏一愣，然后脸上迅速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肉包子！又大又松软，馅料还足的肉包子！”

“你干嘛？”程锦桁皱着眉头问。

裴韶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