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悄悄在他肩头擦眼泪，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可时间越来越紧张了，要走申请流程还要办签证，他有两堂期末考试物理竞赛的决赛也要他出力，越早说越有时间安抚他。

“前两个月你为什么不高兴，不愿意跟我分享伤心的事还是有别的什么。”

“不要提，不高兴。”

那是一件晦气事，他想起来就不高兴。要把他和温暖分开的人都不是好人，他都不愿意跟辅导员老师说话了。

温暖强颜欢笑戳他的脸。

“跟我分担了就少一点不高兴啊，你这样的话，我以后都不敢跟你说我的伤心事了，怕你不愿意听。”

“愿意听，我哄哄你。”

提到温暖他的不高兴马上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眼间雀跃的喜欢。

温暖在他眉心上亲了亲。

“墨寒，你应该出国做交换生，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在更大的地方展现。”

温暖小心捧着他的脸紧张看他的眼睛。

墨寒眼里的炙热慢慢熄灭，那种空洞孤寂像回到了高二刚认识时。

他拉开她的手站起来。

“我不去，我不走。”

温暖去碰他捏着的拳头被他躲开。

“我不走。”

他强调自己的意愿，老师和同学可以劝他，但温暖不可以。

她不知道自己对她的需求有多深，一天不见面心里就空落落的，冬天没有拥抱晚上就冷得睡不着，没有她饭都吃不下。

“这对你的学习有帮助啊，京大可以交换到哈佛，牛津剑桥，斯坦福，麻省理工等等学校，按你的学习成绩都可以去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愿意去，可我希望你去。”

墨寒掀翻了茶几上的东西，下午买的荔枝在地板上滚得到处都是。

“我说了我不走。”

他突然冲温暖吼了一句，温暖吓得往后缩，他的眼神跟那次不要她给别人讲题还有还要吓人。

“你冷静点儿，这件事儿我们好好谈。你的老师和唐老师希望你有更高的成就，唐老师跟我说了很多遍你有很远的未来，别人求不来的机会你应该牢牢抓住，而不是为了小情小爱荒废了学业。”

墨寒红了眼睛，不是她先说喜欢他吗，怎么就变成小情小爱了，难道她感受不到自己对她的喜欢。

温暖再次尝试拉他的手。

墨寒后退一步。

“我不走。”

他声音破了，温暖看到他掉了一颗眼泪，顿时心中也酸疼起来。

他必须要去，没有她墨寒会乖乖听从老师的安排干什么都行。他们是感情深厚的恋人时就更不能自私把他留在身边，要支持他在学业上拿到更高的荣誉。

他要是不去温暖心里一辈子都有个过不去的坎儿。

墨寒本该就是天上翱翔的鹰，她手里从来没有猎枪，一直在放飞他。

温暖看他哭也没忍住掉眼泪，然后又坚强抹去。

“你应该去，你的聪明不该局限在京大，你可以参加更高级的竞赛，拿更多金牌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