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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giant slayer(三十三)(2 / 2)

“你真的不去那边?”卢修斯问。

“我让你的儿子负责守护着她们。”西弗勒斯说。

卢修斯顿时停住了。

“你让我儿子……”

“像詹姆·波特一样守着戈德利克山谷里的别墅,是的。”西弗勒斯打断了卢修斯“别担心,那些人不像黑魔王那么危险。”

卢修斯看着像是要生气了。

“你看过十日谈吗,卢修斯?”西弗勒斯看着花园里的玫瑰说“曾经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男方叫吉罗拉莫,他从孩提时代他就爱着一个名叫萨尔维斯特拉的女孩,一个裁缝的女儿,男孩的母亲觉得女孩配不上他,于是就把吉罗拉莫送到巴黎留学,等儿子走了之后,她就将萨尔维斯特拉嫁给了一个制作帆船的年轻工匠,当吉罗拉莫回到佛罗伦萨的时候,他对萨尔维斯特拉依旧热情不减,在她家门前徘徊,可是她却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西弗勒斯碰了一下手边的白玫瑰,却没有将它给摘了“他失望极了,觉得这么徘徊下去起不了作用,决定当面和她谈谈,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然后他就趁着一晚,她的丈夫去参加聚会潜入了她的家里。萨尔维斯特拉被吓坏了,吉罗拉莫对她说‘别嚷嚷,是我,亲爱的,我是你的吉罗拉莫’,女人哭了出声‘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走吧,我们小时候相爱,但那事已经时过境迁,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再和别的男人好是不对的,他很爱我,我的生活很平静,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吉罗拉莫很心酸,他想起了过去的时光,不论他如何哀求许诺都不能让她动心,他觉得自己不想活了,他最后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她能处于怜悯让他在她身边躺一会儿,等他觉得暖和了他就会走的,萨尔维特拉答应了,吉罗拉莫也果然只是睡在她的身边,并不碰她,在佛罗伦萨也有个花园,里面种了很多植物,有一对情侣本来在这里幽会,后来男方看到花园里有丹参,两人野餐后就用它来给自己刷牙,结果他却暴毙了,女人吓得尖叫,闻讯而来的人们看到断气的人和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野餐,料定了是女方下毒造成的,于是大叫‘是你毒死了他,你这个坏女人’,女人哭诉着说‘不,不是我’,然而没有人相信,于是她走到了男方摘丹参叶子的地方,用它擦了牙齿,没多久也断气了,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法官说‘丹参本来没有毒性,可这株有毒,把它刨开’,看花园的人立刻照着他说的做了,原来丹参下有一只癞蛤蟆,是它的毒让丹参带毒了。吉罗拉莫也有这种毒液,当他在爱人身边躺下的时候,他喝了下去,没多久他就彻底冰凉了,这时阿尔维特拉的丈夫回来了,两人一起看着吉罗拉莫的尸体,最终决定将他放回自己的家,那个老母亲第二天一早开门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家门口,顿时痛不欲生,然而,那个时候也没有侦破的手段,最后吉罗拉莫的尸体被放在教堂,帆船工人让萨尔维特拉斯戴上面纱,混进默哀的人群里打探消息,萨尔维特拉斯照着做了。在他生前,吉罗拉莫的财富没有打动的心扉因为死亡而为他敞开,萨尔维特拉斯蒙着面纱,泪如雨下。前来哀悼的女人们很快发现了她,但萨尔维特拉斯也死了,这件事传到了教堂外男人那里,他这时才将昨晚的经过讲出来,大家明白了缘由,表达了同情,哀悼之后将两人葬在了一个墓穴里,爱情没能让他们生前结合,死亡却让他们成了伴侣,但我和莉莉并没有合葬,与她葬在一起的是詹姆·波特。在那一晚之前,我曾哀求过阿不思·邓布利多,将她藏起来,将她们都藏起来,为此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邓布利多却跟我说,你让我觉得恶心,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说,我当时是个多么可怜无助的人,在霍格沃茨寻求帮助不是总是能获得帮助么?现在我觉得我明白了,就像萨尔维斯特拉对吉罗拉莫说的,‘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小时候相爱,但那事已经时过境迁,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再和别的男人好是不对的,他很爱我,我的生活很平静,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现在回忆起来,我之所以能那么快从初恋的破灭里恢复过来,是因为我爱上了别的女人,她疗愈了我,我想从战争结束以来,外面的人对我的称呼让我昏了头脑,她感觉到了,所以才想离开我,不止如此,在其他人眼里爱情没能让我和莉莉生前结合,死亡却让我们成了伴侣,和一个‘已婚’的男人在一起也是不对的。”

“你抒情完了?”卢修斯冷漠得说“我儿子在哪儿?”

“我已经告诉你了。”西弗勒斯平静得说“隐喻不仅是一种华丽的词藻,还塑造和指导我们的情绪反应,说到底隐喻的核心是推理,因为我们用比喻来推理,我们使用的比喻决定了我们如何生活。”

卢修斯困惑得皱眉。

“你觉得我是圣徒还是罪人?”西弗勒斯问。

“你讨厌莉塔·基斯特?”卢修斯问。

“经典的隐喻,不觉得么?”西弗勒斯冷笑着“她不能决定我如何生活,我既不是圣徒,也不是罪人。”

“那你是谁?”

“有人用威尼斯情圣卡萨诺瓦称呼我,他既是个好情人,也是个间谍,他的生命就像是一场威尼斯的**。”

卢修斯笑了“你的面具呢?卡萨诺瓦。”

“别忘了复方汤剂,我可以变成任何人的面孔。”西弗勒斯微笑着说。

“我能加入吗?”卢修斯说。

“你不去看你的儿子?”西弗勒斯问。

“他能照顾好自己。”卢修斯不负责任得说,就像个在外快活,却把儿子和妻子丢在家里的无良家长。

“你有没有带线团?”西弗勒斯问“我们可能要顺着它回来。”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织毛衣的女人吗?”卢修斯说,但他还是取了一个臂环给西弗勒斯“借给你的。”

西弗勒斯看着那个臂环,它是一条乌银做的蛇,却有一双绿宝石的眼睛。

“干什么用的?”西弗勒斯接过了臂环问。

“一个好长弓手不只是需要好臂力,还要好眼力。”卢修斯指着自己的眼睛“赠你一双明亮的双眸。”

西弗勒斯将它给戴上,视野顿时就变了。

“慢慢习惯吧。”卢修斯拍了下西弗勒斯的肩膀“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其实并不舒服,尤其是看到丑陋的东西时,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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