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估计半道摔垫道沟子里摔死了!”老曹也是窝了一肚子气,别的地方他不知道,反正在杜尔基公社,哪有大过年就出工干活的?
这么多年也没有过!
这个于长海,净整幺蛾子!
“走咱们上队上找他们去,要是把咱们豁楞起来,他们在家睡大觉,看老子不攮了他们!”徐金贵骂骂咧咧,老曹摆摆手,“你消停会吧!不够你咋呼的了!”
徐金贵翻着白眼蹲下来,把手凑到火堆旁烤着火。
“金贵说得对,建平你赶上车,送我去纪家油坊上班,他们不是要折腾大伙干活吗?那我这个民兵排长也去折腾折腾他们,来个大年集训,他奶奶的看谁能折腾死谁!”
“行了老张你也鸟悄的吧,过个消停年不行啊,这一天天的!”老曹蹲在地上,把烟袋锅凑到火堆旁点燃,咕嘟一口,“咱们等到八点半,要是八点半还没人来,就都回家补觉去,好像谁愿意伺候他们似的!”
众人不吭声了。
孙建平牵着马,也站在通往村外的砂石路上,向远处张望,这帮犊子想一出是一出,寒冬腊月冰冻五尺,竟然心血来潮说要兴修农田水利!
冰冻的地面坚硬无比,铁锹砍下去也只留下一个白点,还想开沟修水利?
怎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