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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2 / 2)

沈徹目光瞥过她拿在手里的小方盒,压低了声音道。

沈唯扯了扯嘴角,面色有些复杂。

“八字没一撇的事。”

顾温凉知晓前世的事,心里有个底,沈徹却十分惊奇,原就是随口打趣一句,沈唯居然还颇为认真地回了。

沈唯嘴里的八字还没一撇就是事已有定数,八九不离十了。

这么一想,他这个向来毒舌的皇兄竟看上了秦衣竹?

上头的崇晋帝见了,心头大慰,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可他们兄弟和睦一如从前,没有比这再好的事了。

崇晋帝心头的愧疚之感顿时淡了许多。

生为帝王,漠然无情,自然不会因为一名不经传的小小贵女而对生母严加惩戒,哪怕大将军多有不满,他也一直按中不发,心里没有觉得半分不妥。

可真正叫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却是沈徹与沈唯两兄弟的不和传言,他自然不会选择空穴来风的传言,可他自己亲眼所见的场景证实了这个传言。

而皇后对他的态度一天天也越见疏离,夫妻同床共枕二十年,她向来是眼底揉不得沙子,眼底的失望寒凉一点儿也不掩饰,明明白白露出来给他看。

崇晋帝朗笑出声道:“既然都来了,便传膳吧。”

等沈徹和顾温凉回府之时,马车后头还跟着一溜儿的赏赐,多是绫罗锦缎和人参之类女子喜欢的玩意。

顾温凉坐在马车里才堪堪放松了精神,她半倚在沈徹怀中,一股子薄荷的清冽香气侵入鼻腔,她扯着沈徹的衣袖,手里把玩着沈唯送的那对玉瓷人娃娃道:“王爷,沈唯好似在追衣竹。”

沈徹原本半眯着凤眸,听了她的话,从鼻间嗯了一声。

顾温凉身子困倦得很,精神却挺好。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道:“那王爷说我们日后该送什么的好?”

沈徹眸子微睁,瞧她苦恼的神情哭笑不得,这还没个准信的事她倒是惦记上送礼了。

听不惯她润泽的樱唇里一口一个王爷,沈徹深深吻了下去,带着无尽的缱绻,力道凶猛得叫人招架不住,她强忍着不哼出声来,面色红得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水粉。

“温凉,我们成婚了。”

他捧了顾温凉的小脸一字一句强调。

顾温凉低垂了眸子,马车经过一条闹市,她怕听不清他说话支起身子认真地望着他。

“你该唤我一声夫君。”

沈徹声音有些暗哑,黝黑的眸子里光亮陡然极盛,他等了这声夫君太久,等到心都发疼了。

顾温凉不料他竟是说这个,温润的杏眸如同含了水一般,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沈徹的眸子。

前世她嫁给卫彬后也从未唤过一声夫君,就是新婚那会,往往也只是公事公办叫国公爷。

“乖,叫了夫君等会子就带你去集市逛逛。”

沈徹近乎诱哄道。

顾温凉将手中捂得有些温热的一只瓷玉娃娃放在他宽厚的手心里。

“那便去调香馆瞧瞧吧。”

“夫君。”

她声音娇且柔,沈徹喉结上下滚动一圈,突然后悔自己的提议了。

就该早些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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