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人类可以修改甚至是替换自己的全部基因，那么人类还是人类么？如果我们用上好几代的时间，完成了全人类的基因改造，让每一个人，都变得更加的聪明、更美貌、更加精致的话，那么人类还存在么？我们可以亲手毁掉自己，甚至无需自然进化的插手，就在核战争、环境污染、精神疾病、低生育率还有基因改造这些方面，这些都是在刀尖上，跳着魅力而触目惊心的舞蹈。”
一时兴起，赵阳说了一番情绪稍微有些激昂的话。
其实他并不是高冷，也是不那种像机器人的完全理智，只是说，人世间这些蝇营狗苟，完全牵动不起他的兴趣。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他的征途，在星辰大海。
“你看过《超体》没有？在《超体》里面，因为超级物质，让自己突破了生理限制进化为超体的女主，你说她那种状态，是不是基因改造，或者说人类进化的最高追求呢？”
苏离有些憧憬的说道。
“确实，《超体》当中的那种进化程度，堪称是物理学、生物学还有哲学的完美统一，她已经是摆脱了人类肉体的限制，可以随时变化为任何物质，可以汲取任何的信息资源，最后完全以信息化的形式存在，她无所在，无所不在。这种形态，也许就是人类进化的终极追求了。”
赵阳也是心驰神往的说道，也许，有系统在身的话，他能够达到那种境界，或者说，这个系统智能的本身，就已经这种存在的一部分了？
“你说的也是我想要追求的东西。。”
苏离满眼放光的看着赵阳。
她还是第一次在同龄人的口中，听到说自己有这种追求的，虽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不切实际，但对于苏离来说，人世间的这些东西，已经不能激发她半点的兴趣的。
也只有这种听上去就不切实际的东西，才能从更深的层次来激发她了。
“咳咳。。说这个就扯的太远了。。”
赵阳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这些东西，就目前而言，确实是有些天方夜谭、不切实际了。
“我们一起努力的嘛，我让盖亚把项目的数据传输给你，你可以先看看，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随时可以通过盖亚和我说。说实话，这个项目现在陷入瓶颈了，不管那些研究人员怎么实验，都无法突破。”
说到平静，苏离有些苦恼。
这不是资金投入的问题，她相信，她为了这个项目投入的资金，不少于任何一家国际性的生物研究机构。
但就是因为这种半地下的研究模式，所以，那些真正的大科学家，就比如说获得诺奖的那种生物学家，她是无法招揽的。
人家才不可能因为钱来你这么一个半地下的生物研究中心。
要是赵阳加入进来的，科学家这方面的短板，就给补齐了，离起飞，也就不远了。
“卡在什么地方了？”
赵阳不禁问道。
“我投入的这个项目，主要是通过调节神经信号修复因子，来控制细胞内的遗传和代价，调节神经细胞的生长，进而让已经坏死的神经细胞，实现再生。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无法找到一种方法，来开启神经细胞的再次分裂或者重生。”
苏离叹了口气说道。
有时候，在科学研究上面，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这不是投入多少资金的问题。
在历史上，不乏有那种投入举国之力，想要解决一个科学技术上的难题。
但是不管怎么研究，都没有办法直接解决这个问题，最后还是有天才的科学家，通过其他方法，来绕过了这个瓶颈。
“这是世界性的难题，你手下的研究人员无法突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赵阳想了想说道。
苏离说的神经信号修复因子，是引种事实存在的物质。
这种物质，主要在细胞内传递信号，以控制细胞内的遗传和代谢，是免疫原、丝裂原或者其他刺激诱导多种细胞产生的低分子量可溶性蛋白质，具有调节、细胞生长以及损伤组织修复等多种功能，是神经系统中的重要单位。
很多疾病，其实都是因为神经系统引起的。
就比如说广为人知的渐冻症，还有高位截瘫，其实都是因为神经细胞以及完全死亡，或者进行性的死亡引发的。
这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异常棘手的。
“那你呢？要是你来接手的话，会怎么样？”
苏离听到赵阳这么说道，看着他一副沉稳的样子，莫名的觉得赵阳一定是有办法的。
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这么说的。
“要是我接手，首先就要推到重来。用病毒作为治疗载体的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在基因编辑的时候出现错误，或者说本来对人体无害的病毒，发生了异变，你想过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别的不说，本来开发是为了让瘫痪的患者、或者神经肌肉萎缩的患者，重新站起来，所以用经过了基因改造，对人体无害的病毒，来激发神经细胞的再生功能。但是如果这个病毒发生了一边，神经系统的重生，被过度的激活了。那么到时候，岂不是注射了这种病毒的人，人人都会发狂？”
赵阳有些忧心的说道。
虽然说，大家嘴上都说，进行科学技术研究是为了全人类的进步什么的，但实际上，也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但是有些禁忌，赵阳认为，还是不应该去触碰的。
“你的想法也太保守了吧？难不成你认为开发改造这种病毒，还会引发现实世界的生化危机不成？再说了，核能一开始出现的时候，那也不是挺危险的，但是现在世界各地，那么多核电站，还不是好好的。”
对于赵阳的这种说法，苏离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
“好了，不讨论这个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赵阳看了看时间，发现吃饭加讨论闲聊，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这时间过的还真快。
而且，他也发现了，在理念上面，他和苏离，还是有挺大差别的。
“行，那我让宁叔送你回去。”
苏离点点头，她是如此的聪明和敏锐，自然是感觉出来了，自己的理念，和赵阳有明显的差别。
不过，这才是一个开始，理念这种东西，在现实面前，也是可以调和的，就看谁的影响力更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