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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偷吻你的声音> 39(二合一)

39(二合一)(2 / 2)

【不看不知道,视频还是几个月前的,合着两个人早搞上了。脑残粉们,麻烦睁大眼睛看清楚,你家哥哥是抱着缪斯离开的。把录制片场当成doi情趣宾馆了吗,一刻都忍不了?】

【这照片已经算是实锤了吧,不会现在还有人在给他洗吧?所以知南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比赛?瞎吹什么天才,还不是个失了智的周幽王。】

盛褒姒攥着手机,神色冷郁,显然气到极点。

“都这份上了,你还不澄清?”她缓和情绪后说,“林哥现在在哪?”

江开平静地看着她,“没办法澄清,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盛盏清抿唇,“那现在怎么办?冷处理吗?”

她顿了顿,“算了,我来解释。”

“现在所有人都在扒你的身份,你来解释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差别?”他不赞同地说,“况且盏清姐你现在只是盛盏清。”

不是shadow。

说话没什么分量。

这些江开没有说出口。

他爱在她面前爱演戏,却不爱在别人面前作秀。对盛盏清的这些说辞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不想用虚假的澄清,粉饰太平的心思。

盛盏清抓了把头发,抬起下巴看他,“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被全网喷恋爱脑吗?”头昏脑胀的人,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空气静了片刻,江开忽然笑起来。

“怎么能算恋爱脑?”他没脸没皮的,还附带几分委屈,“准确来说,我这是单恋脑。”

“……”

一句话堵得盛盏清哑口无言,静下心后,又觉得自己现在多少有点“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意味。江开怎么说也是映像的小太子,只要江家一日不倒,知南这个名字就不会彻底消失。

比起他,自己目前的境况才算艰难,网友扒出照片里的女主角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圈子待过几年,她深谙键盘喷子的杀伤力。自己倒没什么,比这更难捱的日子都过去了,可她怕身边的人会因此被拖累。

真是一团糟。

下午,傅则林来了趟医院,他为处理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见盛盏清无恙,在医院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回了公司。

临近黄昏,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那人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江开以为是查房的护士,抬眼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结成冰,笔直地朝着门上的一小块透明玻璃而去。

乔柏遥大半张脸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大概是磁场不合,江开仅凭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就认出。

盛盏清视线穿过江开肩头,遥遥定住。她眯了眯眼睛,在乔柏遥推开门时,倏地拉住江开的手臂。

“肚子难受。”

江开顿了下,怒气消散大半,“哪里难受?”

“饿了。”盛盏清眨了眨眼。

“……”

他准备摁铃的手顿住,看了眼乔柏遥,打开柜子第二个抽屉,递过去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盛盏清垂眼一看,是她的手机。

乔柏遥拉开座椅,外套扣子解开两颗后坐下,一开口便是:“对不起。”

盛盏清手指轻轻一动,不避不让地对上他假惺惺的模样,转瞬捧着肚子笑起来,三声过后唇角倏然滞住。

“对不起?”尾音拉得很长,充满讽刺意味。

她早知道了这事的主谋就是乔柏遥,先是借陈蔓衣的手引她入局,再不费吹灰之力地让知南乖乖上钩,坐享渔翁之利。

现在又来假模假样地慰问一番,就好像他所做的所有荒唐事,仅仅可以靠这简单明了,世人最爱用的三个字,一笔勾销一样。

盛盏清冷笑,“说点人能听得懂的话。”

“我没别的意思,”乔柏遥语气里多了点真诚,“我这次真的来看你的,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病严重到了这地步。”

“……”

“把我姐的东西还给我。”她不想再跟他废话。

乔柏遥敛了神色,“还给你然后呢?用陆清和,还是shadow的名义将那些歌发表出来?”

空气沉闷,消毒水味在鼻尖流窜。

良久的缄默后,乔柏遥起身,边系纽扣边说,“你应该也知道了,网友已经开始扒你的身份。”

他轻扯了下唇角,“你觉得他们会扒到哪个地步,是到酒吧驻唱皆知南同事以及暧昧对象的盛盏清为止,还是cb主唱shadow?”

盛盏清咬唇不语。

“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愿意以shadow的身份重新回到圈子,而是选择起点为零的素人盛盏清的名头。”乔柏遥背对着她问,“阿盏,你是不是怕了?”

“我说的怕,不是怕自己洗不了抄袭的污名,而是——”

“怕自己回不到过去的辉煌,也被扣上一顶‘江郎才尽’的帽子?”

-

乔柏遥刚离开病房,忽然被人扯住领子,后背传来猛烈的撞击。

他半眯着眼,艰难喘了几口气,视野恢复清明后,忍着痛意微微扬起下巴,“还是忍不住了啊。”

“乔柏遥,你也就这点能耐吗?”江开下颌紧绷,青筋脉络顺着脖颈而下,蓬勃的力量感蓄势待发。

“怪不得在cb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记住你,没半点实力,尽是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手段。”

乔柏遥脸色一僵,余光瞥见角落处忽闪的红外线,“现在见不得光的人应该是你知南吧。托你的福,阿盏也快过上人人喊打的日子了。”

江开拳头猛地挥过去,却在距离鼻梁不到三公分处停下。

打人和弃赛性质不一样,有监控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实打实的犯罪行为,没法洗白。

是非黑白,在他这种离经叛道的人面前不文一名,就冲着乔柏遥对她做的那些事,一拳已经够便宜了。

可他不能出手,他的阿盏压上自己的未来,就为了赌他一个“前程似锦”,他不能亲手断送自己的未来,更不能折了她的期待。

江开缓慢松开手,意味不明的目光短暂地在乔柏遥人模狗样的面皮上停留后,兀自嗤了声。

刚走出几步,一道影子飞快越过他,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哐的一声,回头见乔柏遥半截身子挂在排椅扶手上,嘴唇一片猩红。

乔柏遥抹开残留在唇角的血迹,磕磕撞撞地稳住身子,脊背抵在墙上,等眯眼看清对面的人后,低低笑了声,“这一拳替谁?”

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脚步不紧不慢,许临越回答的语调也是不急不缓,“我妹妹。”

至于陆清和的帐,没法算,也算不清。

许临越取下银戒,撩起眼皮,在乔柏遥脸上停留几秒后,微微侧头,对的是监控探头的方向,掌风顺势带出。

“我和刚才那人不同。”许临越劲瘦的小臂锁住乔柏遥的肩,声音压得极低,眼里是呼之欲出的狠决,“我没什么包袱,想打就打,最多明天微博上多出一条热搜‘乔柏遥大明星在医院被素人揍了一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报警将这件事闹大,但是——”

他笑了笑,“你敢吗?”

乔柏遥故作平静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半晌挑眉笑道,“许临越,你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就跟个废物一样,一个无名无势的人,我要踩他轻而易举。”

江开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目光在两人间逡巡片刻,掏出手机,摄像头对过去。

卡擦一声,招来乔柏遥的注意力。

许临越纹丝不动,加大手上的力度,狠命扣住对方,眉眼却不似先前那般凌厉,疏淡到了极点,“要是被人扒出打你的就是你曾经的队友,你觉得那些看戏的会怎么想,估计到那时候,消沉两年的cb又该火一把了。”

乔柏遥厌恶cb,所有人都知道。人对自己厌恶的东西,总是避之若浼。许临越料定他不敢张扬。

江开淡淡收回视线,重新提上打包袋,走进病房,把餐盒摆好,盛盏清忽然问:“刚才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若无其事地嗯了声,似是反问。

“乔柏遥前脚刚出,就噼里啪啦一顿响,”她眉头皱起,“你是不是打他了?疯了吗?这里是医院,到处都是监控,你不知道乔柏遥那小人……”

江开送过来一勺南瓜粥,盛盏清说到一半的嘴巴下意识张开,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他无辜地看着她,“盏清姐放心,我没打他,那种小人自有天收。”

盛盏清半信半疑:“刚才的动静又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白衣天使在清理垃圾。”

“……”

-

梵岚山,私人录音室。

夜色初显,星星点点的灯光镶嵌于孤山之中,远处漫开的灰黑色天际下高楼层层叠叠。

山上的空气比乌烟瘴气的市中心清爽太多,江开安静站在阳台吹了会风,抽出一支烟点上。

第二支烟快燃尽时,傅则林推开阳台门,见他懒懒散散地将右边胳膊搭在围栏上,指间的烟丝顺着火星徐徐升起。

像是刚洗完头没吹干,刘海长了不少,湿答答的一撮,蜷在眼角,略显倦怠。

傅则林走过去,顺手把放在桌几上的烟盒收进口袋,“年纪轻轻的,把烟当饭喂?”

“我这不心烦?”江开揽了把湿发,视野开阔不少。

傅则林一阵好笑,“大爷,说这话前先摸摸自己良心,看它痛不痛。”

他一板一眼地数落起对方的罪状,“这两天,你要么吃要么睡,要么就忙着谈情说爱,端着救命恩人的身份趁火打劫,网上那些破事你有管过吗?你看看我这黑眼圈,都是替你熬出来的。”

江开侧过身,细细打量着他,半晌不咸不淡地说:“看样子是老了些。辛苦了。”

“……滚吧。”

两人沉默了会,江开说,“网上那些人说着要一个真相,可什么是真相,无非就是他们想看到。”江开神色自若地捻灭烟,“既然他们想看,那就给他们看,到时候发条微博大方承认这事就行了。”

“承认什么?弃赛这事几亿双眼睛盯着,需要你承认?”傅则林眼尾淡淡扫过去,“你要想说承认你和阿盏的关系……”他顿住。

“嗯?”

傅则林一躁,修养全抛脑后,“承认个屁?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可以承认?男女朋友?你问问自己,你是吗?”

“……”

靠。

没法反驳。

嘲讽完,傅则林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其实这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说的对,是该把真相告诉大众。”

既然弃赛事实已成定局,那就只能将舆论尽可能地往好的方向引导,让大众看清知南“弃赛”的苦衷,并不是网上添油加醋的“情到深处难自持”,而是“知南舍己救人”。

这招棋妙就妙在它由百分之百的实话构成——

知南确实是为了救人才放弃比赛,而当时的盛盏清也确实命悬一线。

只要将这事实放大,舆论自然会将焦点转移到救人这件事上,而非抓着弃赛两个字不放,算是最大程度上的补救。

但不管如何,盛盏清都会受到牵连。被扒出身份是小,最严重的是连shadow这个名字都无法幸免于难。

江开对待阿盏比自己的前途都重视,傅则林拿不准主意,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后,迎来很长时间的沉默。

“你说呢?”他看向江开。

江开避开他的视线,瞥了眼黑沉天色,“到饭点了。”

“……”傅则林哭笑不得,语气有些无奈,“这都到什么节骨眼上了,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怎么想的。”

江开想起在医院和许临越的对话,扯起一个笑,“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傅则林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很明显这人是认真的。

“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

“三个月。”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兴致,“我只要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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