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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盏清不明所以,不解风情地打破旖旎的潮湿气息,“干什么?”

“戴着不好亲你啊。”他嘴角的笑更大了。

这会说什么都是没有必要的。

盛盏清忽然想笑,江开和她太像,不爱走寻常路,连回应告白也与众不同。

眼镜离开鼻梁后,江开微微眯眼,不知道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片刻,莫名其妙地来了句,“十二根。”

他解释,“你欠我十二次吻。”

盛盏清这才明白“十二根”指的是烟,而这“十二次吻”是她违背约定后的惩罚。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就知道我抽了十二根。”

“十二根是我这些天抽的。”

盛盏清被气笑,戳着他的胸膛问:“你自己的帐,算在我头上干什么?”

“你抽了这么多根,也没见你守约亲我啊。”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却用着委屈巴巴的腔调,“没办法,只能由我代劳。”

盛盏清无话可说,江开也没给她任何机会反驳,唇不由分说地压了过去。

月光是凄冷的,但她的唇很热,她的眼睛很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开想起苏燃说过的话:盛盏清有一身的公主病,却唯独没有公主命。

画面一转,是她失魂落魄地在自己腕上划下一刀,狼狈地蜷缩在黑暗里。

不该是这样,公主怎么能没有公主命?

江开敛起心思,认真又直白迎上她的眸子,“盏清姐,做我的公主吧。”

“什么?”胸腔鼓噪的跳动声,削弱了她的听觉神经,盛盏清不确定地问。

眼前的少年不再是吻得她节节败退的野兽,而是翱于天际的鹰,他的翅膀刚健,他的声音比风自在。

像一缕永不消散的烟,缓慢又坚定地向上飘着,“我给你宠成公主啊。”

-

饭是没法吃了,江开直接打车回了酒店。

一进门,盛盏清的唇就被堵得不留一丝空隙。

不再是轻描淡写的吻,寂静的空间处处能听见溽湿的啄吻声。

江开一手抬高她的下颌,腾出右手去解她的纽扣,徒劳无功后,索性抽出她的衬衫下摆,手掌直接往里钻,顺着凹陷的腰窝辗转一周。

衣服跟着月光散了一路,等盛盏清被抱上飘窗时,上身只挂了件歪斜的衬衣,肩带垂在莹白的肌肤上。

江开忽然停下,手撑在她腿侧,俯身看她。

盛盏清眼神迷离地迎上去,声音有些涩,“你干什么呢?”

不太清醒的意识,连尾音听上去都像在撒娇。

他连姐姐都不叫了,在她颈侧低低地说,“想和你在这做。”

江开的声音在她头顶压下,不带克制地化作绵柔的欲/念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盛盏清瞬间清醒大半,猛地回头看了眼。

二十六层的高度,整座城市一览无余,江边星火点点,高架上车辆川流不息,分明的层次感让喧嚣和沉寂得到中和。在这做,和在天上做有什么区别?

“江开,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不行吗?”他懒洋洋地问。

盛盏清不自觉往下看,对比起来,他的语气举止倒丝毫不见急迫。

“行。”她咬牙满足了他无理取闹的需求。

所有的忍耐力在一瞬间荡然无存,江开的气息急而密,无孔不入地渗进她心里。

她愣愣地看着他。

夏日将至,他抓住最后的契机,不动声色地搅乱她未尽的一池春水,漾开的余波里盛满他的眸光。

不需要开灯,外面的灯火和彼此眼底的光足以映亮这片晦暗。

“江开,我问你件事。”她勉强找回声音,七个字说得磕磕巴巴。

江开敷衍地回:“你问。”

“那天晚上,我在酒店听见的《bloom》是怎么回事?”

这事太巧了,她没法不多想。

他停下,抬头看着她,“是我让许嘉阳放的。”

“为什么?”

“为了让你记住那个晚上,”他一字一顿地说,“记住我。”

盛盏清心跳漏了几拍。

“就算你以后和别人在一起,我也要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忘记我。”他的坚定和狠绝不遮不掩地在这个夜晚倾泻而出。

这话她不信,“你能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

“不能,”他不带犹豫地说,“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

她笑得乐不可支,他却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堵住她的嘴。

爱和欲能让所有苦闷间歇性地消散,在这一刻,她无暇去考虑进退两难的未来,目光所及是他清隽的眉眼,凹陷的锁骨,匀实的肌肉,在碰撞中化为一道模糊的流光。

盛盏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飘窗被转移到床上,江开双肘撑在她两侧,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还没做出反应,倒是他先撤退,罩住她的腰际,陡然与她转换姿势。

“盏清姐,果然还是适合在上面。”沙哑的嗓音里情/欲不减。

盛盏清回过神,“嗯?”

江开提唇笑了下,从来没有见过的邪气出现在他脸上。

忽然他将她轻轻往下一压,先用嘴唇占据她的理智,才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她脸上罕见地烧起来,连同耳垂红得像一抹朱砂血。

那句话还在耳边,“盏清姐,你来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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