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把奉先叫了过来，看到奉先神神秘秘看她的样子，轻哼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在门外守着。

“可打听什么疑难杂症？”柳燕问道。

顾奉先坐不住，每天都想往外跑，不是个读书的料子，柳燕便也不强求他去念书。

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不读书还没有做生意，顾奉先鬼灵精怪的，打听消息有一手。

“有。”奉先笑嘻嘻地道，“我听说西街陈府的陈老夫人腹部疼痛，经常用粗盐热敷，就因为陈老夫人的病治了许久都不见好，这才搬来盐城定居，原先陈家可是在京城呢。”

奉先绘声绘色地将外面的传闻说给柳燕听。

陈老夫人的病已经很多年了，粗盐热敷只能缓解，不能根除，又因为陈家的人对陈老夫人的病遮遮掩掩的，才有了外面各种各样的传闻，甚至还有人说陈老夫人怀了“鬼胎”。

这些话也只敢背地里说说，陈府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也出了御史大夫这类大官。

陈老夫人有三子三女，她是继室，原配夫人是她的姐姐。陈老夫人娘家只是地方官，嫁入陈家算是高攀，原配留下一子，十三岁时夭折，曾有人猜测是陈老夫人所为，因此现在陈老夫人病了，便有人认为是报应，当年死掉的那个孩子在作怪，偏偏陈老夫人是腹部疼痛。

陈老夫人的大儿子是御史大夫，为官清正，风评不错，陈家也未拿这些嚼舌头的小百姓如何。

柳燕觉得，这至少说明陈家家风良好。

至于陈老夫人的腹部疼痛，原因会有很多，柳燕必须亲眼去看看才能确认是什么原因。

用粗盐热敷对于镇痛来说确有奇效，尤其是因为寒症导致的疼痛，就腹部来说，宫寒、炎症，甚至是积水、不孕等等，用粗盐热敷都能有一定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