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这么个身份，没哪家神官愿意得罪它，只能忍气吞声，但次数一多，谁也顶不住，最后只能告到桑夜这里，让桑夜替他们做主，管管涂山聿这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

桑夜脸上笑着。

心里已经骂了无数条街。

这些神官自己不愿意得罪涂山一族，就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想让他来做这个恶人，哪来的理？

桑夜当然拒绝成为冤大头。

刚巧那时秋野打上神殿，自荐去修正错乱的世界线，但因为他恶名远播，没有一个系统愿意和他共事。

桑夜灵光一闪。

就想到了涂山聿。

当然桑夜并不愿意出这个头，他可不想背上涂山聿的恨。

所以当时定下涂山聿做秋野的系统，是他暗中操作，让那些老系统们出面，把涂山聿推了出去。

这事他办得隐秘。

就连涂山九尾狐一族的大长老，对此都一无所知。

涂山聿当然也不会知道。

说来桑夜自代理神君之位以来，除了政事，有很大一部分是处理涂山这只小狐狸惹下的各种烂摊子。

关于他听到的传闻。

都是讲涂山聿如何调皮捣蛋，更有神官把它和秋野相提并论，说它除了不杀生，完全就是小一号的魔王。

可今日桑夜拎着这只狐狸。

和它面对面。

倒也只看出了这只小狐狸貌美如花，没看出来它有多混账。

……看着倒是挺乖。

“少欺负我儿子。”

只可惜桑夜还没逗够，和青鸾温存的恶龙就推开了门，他站在门口，红色眼眸落在拎着9958的桑夜身上。

桑夜一愣。

“……儿子？”

看见秋野，9958就跟看见救星似的，瞬间活了过来，它喊了一声阿爸，接着瞬间变回狐狸原型，从桑夜手里挣脱，快速跑到秋野脚下，手脚并用地爬上他的肩。

坐在恶龙肩膀上，9958终于有了底气，对着桑夜做了个鬼脸。

桑夜：“……”

桑夜沉默半晌。

“你把涂山一族的少族长当儿子，涂山一族知道吗？”

秋野抬手撸了把9958毛茸茸的尾巴，眉目间满是桀骜狂妄，“他们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左右整个涂山一族加起来，都打不过我。”

桑夜：“……”

秋野红眸竖起，看着桑夜的眼神像是正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刚才听你说，要我们家小八给你做童养媳？”

桑夜：“……”

桑夜干笑两声，解释道：“我那是逗他玩，骗他的。”

秋野把9958捞进怀里抱着。

“我们家小八长得是祸国殃民了点，毕竟容易招惦记，而且它脑子不怎么好使，看着也好欺负得很。”

9958越听越不对劲。

说好的替它撑腰呢？

怎么变成骂它啦？

秋野当然并不是真骂9958，他只是在先抑后扬，不等9958发问，他就继续道：“不过再笨，它也是我儿子，要是有不长眼的想欺负他，也得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你要是敢对我们家小八抱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桑夜：“……”

“行了，我真就是逗逗它，没什么别的想法。”说着他扫过小狐狸，低声呢喃，“再说就它这么大点，能干什么啊。”

9958耳朵可灵敏得很。

它毫无阻拦地听到了桑夜这话，瞬间瞪大眼，小脸通红。

“你下流！”

桑夜：“……”

“你无耻！”

桑夜：“……”

桑夜颇为无力，他就多嘴那一句，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待，他客套两句后，直接溜了。

秋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着9958的头道：“乖仔，你们不合适。”

9958：“？？”

9958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合适？”

秋野眯着眼睛道：“你两倒是门当户对，但是他太老了，听话，咱找个年轻力壮的，不要老男人。”

9958：“……”

9958脸红得滴血，声音都吊高了不少，“谁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