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记起来和别人说过的话变得越来越少，有很多话没等他理解过来，就已经划走了那年夏天之后，他得以身份去别的地方报道，说答应等到时候想办法让他去那个地方，他开始变得无比顺从，原来的蛋壳之外是另一层蛋壳。

他顺从了吃下母亲做的一日三餐，顺从的陪他出去散步，顺从的站在他身边，听他和别人说他考上了好的地方，他们绝口不提货是那被转移屋中的东西，他和母亲有生以来第一次充满默契。

他神奇的连自己都感到有些糊涂，他分不清，这是为了报答又为他找到了鱼跃现在状态的另一条路，还是为了默认，那无论怎样都跨越不过去的终点。

林飞诧异自己说出了这么一个词儿，她现在一年四季脖子都得系了条围巾，怕冷颈椎问题到了，现在以后越来越严重。能不去就不去，对他来说那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而不是一个治愈的地方。

虽然的终点是他终将到达的，但在那一刻，他突然看到自己不再向前没，过一年就往回走，一岁一直往前走到尽头也是退回原点，终将在最后一天变成小时候的样子，从长方形的玻璃窗看，过去太阳显得特别小，比他年轻时在水岸边上看到的还小。

学校跑道上又迎来了新一波的学生，那人还穿着那件起球的蓝色运动衫，他摸摸自己的围巾，依旧滑溜的触感，让他透出仅剩一口气的骄傲，真丝不起球，尤其是十年前的真丝，他知道这几年在背后议论越来越多，说他打扮过时这些人不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课桌之间传递纸条，他们在那里建起各种虚拟的东西。

肆无忌惮地对一切发表评论，他越来越不了解这些孩子了，也越来越不了解新来的年轻人了，它们换的勤但它们总觉得网上买的东西像纸糊的一样，穿不了多久，每年从这里离开的大多数走了就不再回来了。

他之前确实没有注意到教学楼的两侧被长长的过道连接在操场上，正好投下一个宇宙飞船一样的影子，在的时候很多事情他不觉得或者没察觉去之后记忆和想象翻滚混杂在一起，他时常看到婴儿时候的自己，也偶尔看到年纪更大的自己。

对他来说林飞就是林飞他，从没想过是这么多，人中的一个和他带的学生一样，从这里到毕业从成长到成功，从宇宙飞船一样的校园到他再无法帮他握住的新世界，他用海洋香味的香水将他的房间擦了一遍，早忘了海洋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是擦完后这浓缩香味儿让他头晕还是年龄大了。

林飞没想到在这个梦里自己的成长速度，居然这么快，竟然这么迅速，竟然这么让人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怎么现在的自己变得这么的奇特，这么的不同了，他想说自己还有没有改变的可能吗？或者说自己还可能不改变吗？

改变不改变好像不是林飞一个人说了算的，当然了最后的改变到底行与不行。说上去也不过如此，自己又不是笨蛋，自己又没有一个完整的思想的错误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怎么样，自己心里是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