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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雪花和星河(2 / 2)

苏雨眠笑着点头,确认道:“对,我和易聊在一起了。”

林铭铭仰天长舒一口气:“太棒了,太棒了……苏雨眠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比我自己谈恋爱还高兴!有种我追了很多年的连续剧终于迎来happyending的感觉。”

卢良树瞄了她一眼,小声抱怨:“你谈过恋爱吗?就敢这么说。”

林铭铭毫不客气地踩他一脚。

四个人把酒言欢,一起回顾了高中时期的过往和八卦,还有很多苏雨眠转学后的事情。每次讲到易聊的糗事,易聊就拼命朝卢良树使眼色,试图让对方闭嘴。

一顿饭下来,苏雨眠光是笑就笑饱了。

饭后大约九点,卢良树把有点喝醉的林铭铭送回家,就剩苏雨眠和易聊站在饭店门口。

苏雨眠突然说:“这里离一中好像挺近的。”

“对,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是。”她会主动提起一中,易聊有点意外,“怎么了?”

苏雨眠眼珠子转了转,灵机一动道:“走走走,我们去一中转转吧。”

b市一中现在还是学生上晚自习期间,不允许校外人员进入。刚好保安听着广播有些打盹,他们两人猫下腰,悄悄地溜进学校里。两人没穿校服,走在学校里目标太大,只能跟打仗似的缩在角落里,小心地避开往来老师。

食堂现在关门了,只有中间的小超市还开着。苏雨眠站在墙根扯了扯易聊的衣角,小声说:“我跟你说,特别巧,我的大学食堂里做的鸡蛋面跟这儿的鸡蛋面味道一模一样。”她思考了一下,郑重地判断,“我怀疑他们买的是同一家酱料。”

易聊快被她蠢哭了:“鸡蛋面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苏雨眠掰着指头殷勤地举例,“我读大学时,对面那条小吃街上的鸡蛋面就不一样。它居然是酸口儿的,我跟我舍友第一次去吃的时候差点没喷出来……”

易聊静静看着她,忽然有种好奇被放大:“苏雨眠,跟我说说你读大学时候的事吧。”

现在的校园里很寂静,连巡查的老师都没有,估计都在教室里看班。两人晃晃悠悠地向操场那边走去。上一次来这里,他们大吵了一架,确切地说,是苏雨眠单方面发了通脾气。当时,两个人都想不到,一两个月以后,他们竟然会手牵着手再来这里。

苏雨眠断断续续地回忆:“我的大学很平常的,就像我们国家无数普通的大学生一样,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做,‘嗖’地一下就毕业了。”

“你的舍友好吗?”

“很好啊!虽然最开始大家会有一点小摩擦,但最后都能化解。都说女生宿舍血雨腥风,但我们宿舍很平和。而且大家都很爱学习,会互相督促。我现在觉得,多亏了她们,我才能顺利毕业。”苏雨眠眯眼笑道,“就是宿舍环境不太好,我住的六人间,居然没有空调!最热的那几天,早上我都是热醒的,早早就赶去图书馆乘凉了。”

易聊想象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想,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他一定要回到过去,陪他心爱的女孩儿走完所有他错过的时光。

篮球场上零星有几个翘了晚自习出来打球的男生,苏雨眠驻足看了一会儿。

“你以前也这样,班主任一看上晚自习时你不在教室里,就要去篮球场抓你。”

“是吗?”易聊有些记不清了,“你看过我打篮球?”

“看过啊,分班之前,高一篮球赛,我们班跟你们班打过。”

易聊有些期待地看过来:“那你当时支持我了吗?”

“没有。”苏雨眠无情地击碎他的热忱,“我是一个很有集体荣誉感的人,我当时铆足了劲给自己班加油呢。”

易聊立刻变得恹恹的。

苏雨眠的手抓在围栏网上,嘴角偷偷扬起笑。

她当时确实给自己班加油了,但是,开场时也悄悄地看了易聊。那时候,大概全校女生的目光都在易聊身上,想到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一个,她干脆明目张胆地看了。

苏雨眠至今仍然记得,他在同龄人属于长得很高的,一头黑色短发,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干净得像是被阳光浸透过。

他长得很好看,甚至有时候,她跟着自己的同学站起来要为自己班的男生加油的时候,目光在易聊身上错了一下,口号就没有喊出来。

但这些她不要告诉他,不能让他翘尾巴。

苏雨眠拉着易聊向塑胶跑道走去,问:“刚刚听完我的大学了,你呢?”

“我也很普通,唯一跟你不一样的是,我是带动别人学习的那个。”

“易老师,‘普通’用在你身上不太合适吧?”苏雨眠揶揄道,“毕竟,你是一中万千美少女杀手,是让无数女孩成为望夫石的罪魁祸首。”

“我是说真的。”易聊很认真地要证明什么,“我很注意跟女生保持距离,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喜欢谁,想要得到谁。不信你可以问金彦,我一直……”

他欲言又止,苏雨眠立刻抢白:“一直为我守身如玉?”

易聊总觉得这个词儿有些不妥,但还是略微羞涩地点了下头,他还想说“不信你可以验验……”

苏雨眠的注意力却跑偏了:“你跟那个舍友关系真好。”她啧了啧,随口道,“书法展的第一天我还看到他了。”

易聊愣了一下,金彦那天去了?可是那家伙微信上跟他说有事,去不了……

苏雨眠没在意他瞬间的走神,在操场上伸了个懒腰,说:“你猜,我以前最怕上什么课?”

“数学?”苏雨眠偏科,最讨厌的就是数学。

她却摇了摇头:“跟你在一个班以后,我最怕上体育课了。因为我的体育不好,我怕我什么都做不了,然后被你笑话。”顿了一下,她又道,“到了读大学,我还是这样。每次体测,我都心如死灰,八百米跑简直是要我老命。”

易聊抿了抿唇,忽然有个问题绕上心头,忍不住问:“苏雨眠,你后来有没有遇见其他喜欢的人?”

刚一问出来,他就有点后悔,这么矫情,不是他平时的作风。

苏雨眠叹了一口气:“要是有,我就不用整整二十三年都当单身狗了。”

易聊阴恻恻地磨牙:“你这种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苏雨眠忍不住哈哈大笑,在狼狗发怒前赶快顺毛:“乖,别奓毛!你想不想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情景?”

果然,狼狗耳朵好奇地动了动:“是什么?”

苏雨眠指了指地上:“也是高一,你大概就站在这个位置,而我在那边教室的窗口坐着。我看到你,你没看到我。”

“哪个教室?”

“就那儿,高一一班的位置。”

易聊拉着她往教学楼下走去,非要她靠近了指一下。两人不敢离教室太近,就站在角落里的一棵大树下。不远处的教室里灯火通明,一颗颗脑袋伏在桌上认真地写作业。

“如果当时,我知道你在那里看我,”易聊忽然开口,“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地爬到窗户上,用力地拥抱你。”

苏雨眠抬头看他。易聊黑色的瞳孔迎着光,眉眼温柔,似有涓涓溪流途经春夏秋冬。

“我再跟你说个秘密吧。”苏雨眠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

易聊听话,弯腰。趁其不备,她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小口。

易聊像是触电一般,怔了片刻,突然扶着苏雨眠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跟上次在浴室里醉酒后的吻不一样,这个吻清醒而绵长。易聊温柔地一点点探进去,苏雨眠浅浅却灼热的呼气萦绕在他脸上,仿佛要把他的骨骼都揉成酥的。

清甜的滋味儿从舌尖传遍四肢百骸,苏雨眠搂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给予回应。没想到她的主动点了一把火,易聊的气息突然加重,攻势变得粗暴,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温度。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个人都迷离到忘却了时间,突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巡查老师在十米开外喊道:“谁在那儿?!”

苏雨眠吓了一跳,暧昧的温热立刻冲没了,拉起易聊就往校门口狂奔:“快跑!”

三四个老师追在他们后面:“你们是哪个班的?别跑!”

保安大爷迷瞪眼的缝隙,两个身影如风一样冲出校门,他后知后觉地探头:“哎,等等,你们的假条……”

苏雨眠和易聊放肆奔跑,直到离开学校的范围了,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对望一眼,然后指着对方大笑。

苏雨眠笑到岔气:“大学毕业以后,我就再没这样跑过了……”

“虽然你体育不行,但关键时刻还挺能跑。”

“那是,逃命嘛。”苏雨眠累得弯下腰来,看到易聊的脚脖露出了一截,“你的脚怎么了?”

易聊把裤脚掀开一点,露出一道细小的血痕:“应该是跑的时候被地上的树枝划到了,不碍事。”

苏雨眠的注意力又跑偏了,啧啧惊奇:“你居然不穿秋裤!”然后她伸手摸了一下,只是一道小划痕,她就放心了,“走吧,回家我给你消消毒。”

她和易聊十指紧扣,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回想起刚才的奔波,她忍不住又想笑:“说实话,刚才逃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们俩真是翘课早恋的学生呢。”

“老师现在大概在挨个班级核查缺席的学生吧。”易聊有些扼腕,“他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苏雨眠斜了他一眼:“你不会还没尽兴吧?我的嘴都要肿了!”

易聊嘴边的笑意延伸到眼角,靠在她耳边,极尽暧昧地说:“对你,我永远不够。”

苏雨眠脸颊燥热,懒得理他。正好他的手机响了,不然,她还在愁怎么回应这句话比较好。

易聊接起电话,听了两秒,笑意骤然凝固在脸上,眸光沉了下去,他只说了一个“好”字。

挂了电话,他望着长街有些出神。

苏雨眠问怎么了,他只是笑笑,理了理她的额发,温柔地说:“我先把你送回家,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易聊把苏雨眠安全送到家,转身就走了。

苏雨眠心里惴惴不安。那通电话接完后,易聊整个人都变了,眼睛里仿佛藏着事情,却又不想让她担心,一直强装没事的样子。

她想起他脚腕上的伤口还没处理,翻出医药箱摆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电视准备等他回来。然而她的心思却不在电视上,猫兄在旁边努力卖萌求摸摸,她都意兴阑珊。

难道是他的家人生病了?

苏雨眠打开微博搜了下关键字,并没有任何线索。

难道是……其他女孩来找他了?

不对不对,她相信易聊不是那种人。

时间在苏雨眠的胡思乱想中一点点过去,她忙了一天,本来就很累了,所以不知不觉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易聊是凌晨三点左右回来的。他看到沙发上的苏雨眠,心疼地蹙起眉,刚想把她抱进卧室里,她就醒了。

苏雨眠立刻抓住他:“你回来了!”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易聊把小毯子披在她身上,“以后不许这样睡,会着凉的。一定要盖点东西在身上。”

苏雨眠把他冰凉的手揣进怀里捂热,皱着眉,严肃地问:“发生什么了?你走的时候我特别担心。”

“不碍事。”易聊安慰地笑道,并没打算瞒她,“是书法展突然失火了。”

“失火?!”苏雨眠震惊,语无伦次,“怎么会,怎么会……”

“我到那儿的时候,火已经扑灭了。因为是晚上,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他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百分之六十的展品都被烧毁了。”

苏雨眠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易聊的沉痛和悲哀。

“失火的原因是什么呢?”

易聊的眸光闪了闪,似乎迟疑了片刻,才说:“原因尚且不明。”

苏雨眠的余光瞥到他的脚脖,突然想起来:“你过来,我还没给你处理伤口呢。”

她细致地替他的伤口消了毒,然后贴上一圈纱布。他哭笑不得:“就那么点儿小口子,这也太夸张了,创可贴就行。”

“不行不行。”苏雨眠按在纱布上,瞪了他一眼,“这样好得快!我可不想你留下什么疤痕啦,后遗症啦。”末了,还颇为严肃地警告他,“你不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它换掉,听到了没有?”

易聊无奈地举手投降:“遵命,仙女媳妇儿。”

处理好伤口,易聊把苏雨眠抱进卧室,自己倚靠在床头,耐心地哄她睡觉。尽管眼底已见疲态,却执意要看着她睡着才肯离去。

苏雨眠握紧他的手,心房被满满的幸福感填充,渐入梦乡前,她迷糊地说:“易聊,我真的很喜欢你。”

易聊怔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扬起,俯下身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动荡不安的一晚,苏雨眠睡下之后并不知道易聊又离开了。

会展大厅被封锁,消防员们抢救出来的展品在地上一一铺开,可怖的黑色伤疤无言地叙述着方才火势的突然和猛烈。

这只是一小部分展品,还有一部分已经在大火里烧成灰烬。

易聊沉默地看着一切,修长的身形快要融进黑夜里,仿佛在哀悼。

对于每一位书法家来说,似乎只是一幅字的损失,但对于他们经年累月的努力和整个书法领域来说,损失是惨痛的。易聊咬紧牙关,努力压制内心翻涌的情绪。

策划公司的员工们都被叫来紧急加班,他们从易聊身旁来回走过,脸上都隐隐露出提防和敌意。

张经理站在十五米外,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员工李昌功走到张经理旁边,提议道:“张总,要不要我们直接去把他按住?”

张经理收回目光,看向一旁:“不用。”

“为什么?”李昌功愤愤不平,“他自己都送上门了,还假装沉痛,太会演了吧。”

“闭嘴!没有证据表明就是易聊先生做的。”

“张总,监控都拍下来了。那个身影一看就是他,衣服、帽子都是他穿过的,所有人都觉得像他,这还不够吗?”李昌功的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张经理的耳边小声说,“况且,已经有媒体来了,如果没有合理的交代,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报道?”

提到媒体,张经理就感到很头痛,看着封锁区域外那些游荡的“路人”。这件事他当然不希望被报道,但是纸包不住火,有几个记者还是闻风而来。大半夜,哪会有路人在这附近散步?包里藏着的镜头都露出来了。

他揉了揉眉心,尽管心存犹豫,但仍然为易聊辩解:“这个世界上身材相像的人很多,不能说明那就是他!况且,他放火的动机是什么?嗯?你告诉我。”张经理怒其不争地点着属下的头,“你们啊你们,正经事不抓紧干,天天就想这儿想那儿。”

李昌功捂着头,还是不甘心。张经理跟易家的关系好,录像调出来到现在,他始终禁止手下的人对易聊暗自揣测。他打开手机,看偷拍的录像截图,不断跟那边的易聊对比,像,真的太像了。

张经理的心情也很纠结。晚上,他正跟一群书法家聚餐,大家埋怨他又没把易聊带来。他正陪着酒,忽然接到电话。

警方过来查了一圈,初步断定是人为纵火,而且嫌犯对场馆略微熟悉。之所以说“略微”,是因为对方似乎只想烧掉作品,非常熟悉的人不会导致现在作品没烧完,却破坏到了无关紧要的设施的尴尬局面。

随后,监控录像就被调了出来。录像里,这个纵火犯戴着毛线帽和口罩,只露出眼睛。经过摄像头时,他还微微仰了下头——似乎在挑衅。

张经理的心情很沉重。纵火犯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深格子围巾、头顶帽子、常戴的那种款式的口罩,都跟他记忆里的易聊一样。更不要提身高、身材了。

“烧掉展品对谁最有好处?或者说……”当时,警方人员私底下是这么对他说的,“就是单纯的反社会人格了。”

张经理一个晚上都在心里默默排着嫌疑人列表,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易聊确实在榜首。

被骂的李昌功突然去而复返,急切地说:“张总!又排查到了一项证据!”他打开手机里的翻录,递到张经理面前,“这是小东门的录像,纵火犯从这个门逃走时被地上的针叶灌木滑到了脚脖,您看。”

视频里,口罩男被刺柏针叶划到,匆匆低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向远处跑去。

“张总,我现在去问问那个易聊。”

“哎,别……”张经理根本拦不住,小员工如旋风一样冲了过去。

易聊还在出神,忽然有个人影冲到他面前。李昌功晃了晃手掌:“易老师,您来啦。”

明明比易聊大些岁数,却要对他用敬语。易聊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酸味儿,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昌功也不客气,直接说:“您也看过监控了,我们都觉得监控里拍到的人跟你有点像。”

易聊垂下眸,似乎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

李昌功也不气,说话声音不大,却恰巧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不知道易老师您放不方便,把您的脚踝给我们看一下。”

闻言,很多策划都默默放下手里的工作,无声地看过来,外围游荡的“路人”媒体也开始往包里摸设备。气氛骤然变得肃杀,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李昌功说:“是这样的,我们在一段新的监控里发现,这个嫌犯逃走时似乎划伤了脚踝。我想您把脚踝给我们看一下,没有伤痕,就能立刻洗清您的嫌疑了,是不?”

这时候,张经理走了过来,拽了一下李昌功,示意他不要放肆。李昌功却不听。

易聊漆黑的眸子望着他,冷淡地问:“凭什么?”

“您别问这么多为什么,您只管给我们看就行了。”李昌功伸手就要拉起易聊的裤管。

易聊敏锐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有些寒意:“别碰我。”

李昌功悻悻地缩回手,耸了耸肩,一字一句道:“既然您是无辜的,那为什么不敢让我看?”

他说得很慢,给在场所有人脑补的余地,就连张经理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易聊平静地道,“我自己来。”

他蹲下身,卷起两只裤管,赫然露出右脚腕上包裹的纱布。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昌功迅速反应过来,如临大敌:“就是你!那个纵火犯就是你!”

易聊神色淡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再说一遍,不是我。”

“不是你,那怎么会这么巧!那个纵火犯就伤在了这里!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也是被灌木划伤。”易聊承受着所有人质疑的目光,声音低沉,“不过不是在这里。”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张总,证据在前,他竟然还敢抵赖?”

张经理很为难,在冷风里竟然额头上冒汗,他耐着性子问易聊:“易先生,今晚我邀您聚餐,您说有事不能来,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变相地问他不在场的证据。

易聊说:“我女朋友今天过生日,我一直在陪她。”

“那您这个伤具体是在那儿划的?”

在一中。易聊余光瞥到准备就绪的记者,没有说出来。溜进一中是苏雨眠的意思,私自闯进学校怎么都不对,他可以单独说给张经理听,但不能在这种场合说。

因此,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说:“暂时不方便透露。”

张经理露出失望的神色,看着易聊脚腕上的纱布,问:“可以把纱布摘掉,让我们看一下伤口吗?”

易聊的眸光沉了下去,反问道:“张叔,您也怀疑我?”

张经理叹了一口气:“我只想尽可能证明不是你。”

“那拆掉纱布又有什么用呢?在场没一个人见过纵火犯的伤痕,看到我的伤痕又能说明什么?”易聊的语气一点也不急,却让人觉得掷地有声,无法反驳。

李昌功却开始诡辩:“你说这么多,还不是心虚?既然易老师真这么无辜,为什么这不配合,那也不配合?”

李昌功把大家说动了,所有人都赞同地点头。

易聊叹了一口气,看着纱布的眼睛露出无奈。苏雨眠的“警告”还在耳边,他蹲下身,心想:对不起了,媳妇儿。然后亲自动手拆了纱布,露出一道细小的划痕。

李昌功忍不住笑了:“不是吧?就这点儿伤?至于用这么多纱布缠着吗?易老师还真是身娇肉贵。”

面对他的挖苦,易聊只淡淡道:“看完了?看完我缠回去了。”

最后,他的目光在全场扫了一圈,稳稳地说:“我相信公安部门会给大家一个解释。我最近会待在b市,哪儿也不去,如果真的能证明是我纵火,欢迎各位有志人士来抓我。”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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