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道，一朵浪花从海底扑腾而上，书凡拍了拍身子，往着第一山海而去。

九手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在没有达到化神后期大圆满的时候，书凡也不打算从长生道出来。感受到了无尽海底的那一团九彩神魂对自己的召唤之力越来越浓，书凡神情愉悦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着第一山海走过去。

陆毅还有东方月他们也在闭关，看样子出关之后，修行也会到一个新的台阶。至于天筠和周奕，许若洵这三人，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不过三人暗中也在比较。天筠是书凡的弟子，至于许若洵，虽然不是书凡的弟子，不过交给天筠的，在许若洵这边也从来没有减少。

可以说，除了身份的不一样，许若洵和天筠在第一山海，没有什么差别。第一山海弟子的修为也比其他山海弟子的修为高出一头。那是因为第一山海的弟子不用管宗门之中的杂事，都由第二山海，第三山海，第四山海来负责。

毕竟在长生道存在长达千年的时间中，也这三个山海已经将整个长生道打理的井井有条。

书凡也从不操心，第一山海有第一山海的运行规则，有诗雨在，第一山海也是极为规整，书凡也就是偶尔出来给大家解决一些修行上的疑惑。所以第一山海的修士很幸福，每天除了修行，偶尔出第一山海接一些宗门任务，也就不做其他事。这让其他的三大山海的人很是羡慕。

左盛虽然没有入了第一山海，不过现在他的太上长老的位置已经做的稳稳的。所有宗门弟子也十分认可左盛的身份，而且，他们也发现了好几次，书凡和左盛太上长老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往日针锋相对的模样。

这让左海很不爽，尤其是在子舒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左海心情就没有一天好过。

说起来子舒，本来在皓云山的时候，他就和左海一直在一起，毕竟他们两个也算是同谋将书凡陷入了险地。可是在左海从镜子世界中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子舒消失了！刚开始左海也以为子舒不过是出去办什么事，不过就在书凡成为元婴，并且引来天罚，这样的情形，子舒还没有出现。

直到回到了长生道，左海一直心不在焉。

果然，子舒就是消失了。

左海也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甚至惊动了左盛，左盛听闻这件事之后，思索了片刻，却是满不在乎说道:“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说了，这个子舒神神秘秘的，没了反而放心不少。”左海自然不满意左盛的态度，两人为此还大吵了一架。书凡也知道这个事，对于子舒，书凡好像有一些印象，还是听天十说过，不过一个弟子而已，书凡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回到了第一山海，天十六，长生道人等人还有左海，书凡进了长生大殿，几人大概的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事宜。妖族那边已经不足为虑，皓云大会也已经结束，所以现在人族也难得的平静。九手也算是和长生道的关系紧密，所以为了庆祝九手飞升成功，长生道举行了一场盛宴。书凡喝的不少，到了晚上，被天筠他们扶着进入了第一宫殿。

宫殿之中，诗雨熬了一些醒酒灵茶，天筠一边抱怨着，一边帮着书凡松动着筋骨。周奕，许若洵还有诗雨也在一旁伺候着。书凡睡眼朦胧，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突然慢慢的开口，眼中透出一抹奇异的光彩，说道:“设想一下，我要是妖，你们会不会对我出手？”

诗雨神色平静，依旧不急不缓的帮着书凡倒着灵茶，天筠手下的力道顿了顿，随后皱着眉头说道:“师父，你是不是喝的太多了？你分明是人，那里是什么妖？”

书凡摇了摇头，偏过头，看着天筠说道:“如果我是妖，你会不会对我出手？”

人和妖，从来在第三世界都是对立的存在。在所有人族修士的意识里，妖族，就是应该全部灭亡，妖族的存在，就是对于人族修士的最大威胁。妖族之中，也一直把人族作为敌对。如果在人族的地界，出现了一位妖族，无论这位妖族之人做了什么事，都会引起人族修士的重视，即便是不立刻对妖族之人出手，也会暗中警惕。

天筠虽然从小在沙城的村子里生活，不过从小也是听说了妖怪吃人的很多故事，所以对于妖族，天筠也是没有好感。不过，看了看书凡的眼睛，朦胧，却是明亮，天筠很是为难的咬了咬牙，“不管师父你是不是妖，反正我是你的徒弟，你是妖，我也只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