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假设想到自己会是一位妖的徒弟，天筠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又赶紧开口说道:“那个，师父，你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让我觉得瘆得慌。”

书凡摇头失笑，仿佛较真一般，看了看许若洵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许若洵面色淡然，对着书凡深深鞠了一躬这才说道:“您是我的再生之人，即便您是妖，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您都是我的恩人。而且，真要论起来，人族，其实也是妖族创造的。”

人族是妖族创造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许若洵，天筠更是不服气说道:“人族怎么会是妖族创造呢？你不懂不要瞎说！”许若洵看了看天筠，没有说话。

周奕却是知道许若洵的性子，知道许若洵从来不说假话，不过仅仅是想一下自己的祖先居然诞生于妖族之手，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书凡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继续看着周奕问道:“你呢？”周奕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半天，只好说道:“我还没有射出第三支箭呢，这个...”

书凡笑了笑，揉了揉脑袋，结果诗雨刚刚泡好的灵茶，喝了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周奕等人相互看了看，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下。出了第一宫殿，天筠瞪了一眼许若洵:“你倒是真会说话，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许若洵瞥了一眼天筠，淡淡开口:“你还是先生的徒弟，倒还不如我忠心。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天筠面色一红，咬着牙说道:“谁说我对师父不忠心了？只是没有想到师父会突然这样问，我...我也是有些慌了嘛！”周奕看着许若洵说道:“你们说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天筠皱了皱眉头:“师父这是喝多了，什么什么意思？”周奕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对，先生从来不会说这么无头无尾的话，我总觉得，先生这样说，背后一定有他的用意。”许若洵无所谓说道:“还是别操那份心了。再说了，先生本来就是人族，哪里会是什么妖族，说不定真的是喝多了而已。”

周奕想了想，也就只好点头认同。

“对了，你说的妖族创造了人族，这到底是真的假的？”天筠突然开口问道。许若洵一愣，随即说道:“自然是真的。”天筠咬了咬牙:“你在哪里看的这些荒诞言语？人族和妖族从一开始就势同水火，人族怎么会是妖族创造的？！”许若洵耸了耸肩:“别问我，我也是别人告诉我的。”周奕开口道:“谁告诉你的？先生？”天筠赶紧开口:“师父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许若洵转过头，看了看天筠:“你很恨妖族？”天筠扬起头，“那是自然！妖族的龙族和凤族，还有什么狐族，上一次差点就害死师父了！”

周奕也点点头:“先生对我们这么好，禅宗，妖族都和先生过不去，不说天筠，对于妖族我也是厌恶极了。”许若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第一宫殿之中，书凡吐出一口酒气，这才感觉到周身轻快了不少。

诗雨小声问道:“先生，你刚才干嘛要这样问他们？他们还小，哪里知道什么黑白是非？”

书凡淡淡说道:“不过是随口一问，看看他们什么反应而已。”诗雨有些担忧说道:“看他们的样子，除了许若洵，周奕和天筠都对于妖族没有什么好印象。”书凡点头:“他们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我也不会怪罪他们。”诗雨点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指了指书凡手边旁边的桌子上的一份玉简:“先生，这个是聚灵阁送来的玉简。”

聚灵阁，也就是天下城中，和皓云城中聚宝楼相提并论的拍卖会的存在。

当初拥有特殊体质的天才林叶，也是书凡从天下城中带回来的。如今的林叶，修行已经突破金丹的修为，比天筠都要快上一分。收回了思绪，书凡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份玉简，幽幽暗暗的淡香从玉简之上传来，不由自主的，书凡的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个堪称绝世之色的女子模样。

琳琅，也就是聚灵阁的阁主，修行到了洞虚中期，来历，也一定不是第三世界的人。摸了摸玉简，书凡想了想，还是神识探入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