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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笔趣阁>武侠修真>金钗风云> 第一百一十二章宣华夫人放毒

第一百一十二章宣华夫人放毒(1 / 2)

果然,临近唐老太太几桌席位上的豪客,纷纷站起,躲避。

唐老太太一顿风头杖缓步而出,喝道:“沈天奎快请离席一战!”

沈天奎心中怒火高涨,但却仍然能保持着表面的镇静,缓缓站了起来,道:“夫人一定要立刻动手,沈某人是只好奉陪。”

唐老太太冷笑一声,道:“沈天奎,在未动手前,老身有几句话,要先说明白,在座群豪为证,免得输得不服。”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只怕输的不是我。”

唐老太太道:“立刻就要见真章、分胜败,用不着多逞口舌之利了……”

她语音微微一顿,又道:“今日咱们动手,不同一般比试武功,谁有什么能耐,只管尽量施展,伤死不管。”

沈天奎道:“这个,在下早已料到,四川唐家除了几种暗器手法之外,在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惊人之技了。”

唐老太太怒道:“好!先吃老身一杖!”

抡动手中凤头杖,呼的一招“泰山压顶”劈了下去。

沈天奎左手长袖一拂,一股潜力退了过去,竟然把唐老太太那挟带啸风之声的风头拐杖,给封了开去。

全场群豪个个心头震动,暗道:这沈天奎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

唐老太太心中亦是暗暗震骇,但既然已经出手,有如骑上了虎背,欲罢不能,只好硬拼下去,腕势突一转动,风头杖变招“横扫千军”,拦腰平击过去。

沈天奎哈哈一笑,右手大袖拂出,通住杖势,人却突然向前欺进,左袖迎面扫了过去。唐老太太一挫腕,收回了凤头杖,人也疾快的向后退了三步。

沈天奎举步欺进,一双肥大的衣袖,连环劈击,不过是一刹工夫,竟然反守为攻。

观战群豪,大都瞧的由心底泛起一阵凉意,四川唐家虽然是以淬毒暗器驰名,但武功自成一家,亦非泛泛,这唐老太太,自是眼下唐门中第一高人,但她竟被沈天奎在三五招中,由防守夺回主动,节节逼攻,把一个威镇西南的唐老太太迫的无还手之力。

沈天奎双袖挥攻之势,看上去并不快速,但他攻出袍袖指袭的部位,却是极不易闪避的部位,而且常常中途改向,攻人必救。

两人交手不过十个照面,唐老太太被逼的连退了六七尺远。

沈天奎眼看名扬天下的唐家武功,竟然被自己赤手空拳,逼的手忙脚乱,心中大是得意,哈哈一笑,道:“四川唐家的武功,不过如此……”

话未说完,突然冷哼一声,疾向后面退去,双袖疾舞,呼呼风响。

但见一道银光,在沈天奎凌厉的袖风中,四下散飞,落着实地。

唐门暗器手法,果然是一绝,场中群豪竟然未看清那唐老太太如何发出了一蓬银针,解了危境,逼退了沈天奎。

这一来,沈天奎抢得的先机,重又失去,唐老太太手中风头杖又开始反守为攻,纵送横击,杖影如山。

突然间响起了两声惨叫,挟杂在拳风和兵刃的交击声中。

凝目望去,只见那两个援手的大汉,双双横尸地上,已被那白衣美婢劈死剑下。

那白衣美婢杀了两人之后,森冷的目光,环扫了全场一眼,缓步向上官洪走了过去。

这时,上官洪已成强弩之末,被那白衣美婢和红衣大汉,逼的应接不暇,此刻,如若再加一人,上官洪只怕难再抵挡三招。

阮山心想自己再不出手,局势要立刻大变,当即暗中运起修罗指力,虚空一点,直袭那剑招恶毒的白衣美婢。那白衣美婢眼看就要得手,突然娇呼一声,弃剑摔倒在地上。

上官洪自忖必死,却不料对方忽然躺下了一个,立时精神一振,呼呼两拳,逼退了白衣女婢,举起右袖一拭头上汗水,脚尖一挑,勾起那白衣美婢脱手的长剑,右手一伸,接过剑把。

一剑在手,如虎添翼,挥剑反击,片刻间已把那红衣人圈在了一片剑光之中。

阮山一击得手,暗自忖道:这两白衣美婢的剑招,最是毒辣,必得先将两人制住,才能稳住劣势。

心念一转,又发出修罗指力,疾向另一个白衣美婢点了过去。

那白衣美婢眼看同伴突然倒了下去,不禁一愕,就在她念头还未转完之际,一缕暗劲无声而至,正击中腰间命门袕,长剑脱手,摔倒地上。

这突然的变故,使场中群豪,不分敌我,全都如受重击,数十道目光转动,四下寻望。

那两个白衣美婢的怪奇剑招,使全场群豪骇然不已,但此刻竟然无声无息的受伤弃剑,摔倒在地上。

每人心中都明白,有人在暗中下手,伤了两个白衣美婢,但却无人知道是什么人?

以何等武功,伤了二婢。

沈天奎突然急攻两招,逼退了唐老夫人,一挫腰,高大的身躯,有如离弦之箭,飞掠到两个白衣美婢身旁,一手一个抓起了二婢,略一查看,沉声喝道:“住手!”

韩信书应声收剑,跃退五尺。

宇文付右手一挥,啪的一声,合上折扇,也不追赶。

但听韩信书一声低啸,剽悍的红衣大汉,也突然收拳跃退。

上官洪收了剑势,也未追赶。

沈天奎双手一挥,竟把手中两个白衣美婢,直对韩信书抛了过去,说道:“带下去。”

韩信书迅快绝轮的还剑入鞘,伸手接住了两个抛过来的白衣美婢,和红衣大汉一齐退入了花树阵中不见。

事情连转而下,一气呵成,也就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沈天奎直等韩信书退入了花树阵中,才冷笑一声,道:“哪位朋友好惊人的指力,使沈天奎开了一次眼界……”

口说完话,两道森寒的目光,却不住的四下搜望。

阮山敛去双目中的神光,端然而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听沈天奎接道:“那位朋友,请恕我沈某接待不周,但阁下既然敢施出金刚指一类绝学,伤我归云山庄的侍婢,想必是身负绝技的奇人,既然做了,何以却不敢承认?”

他一连喝问数声,却不见有人答应。

任他沈天奎足智多谋,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良策。

只见唐老太太一顿凤头杖,说道:“沈天奎,咱们比试还未分出胜败,可要再打下去?”

沈天奎冷冷说道:“老夫人可已有了胜算的把握?”

唐老太太道:“这个老身倒是没有。”

沈天奎道:“既然没有胜算的把握,咱们等一会再打不迟。”

口中在和唐老太太说话,心中却是暗暗焦急,如果找不出那暗施袭击的人,这个人可算丢的大了。

唐老太太和沈天奎交手不过二十余个照面,发出四次毒针,才算把劣势稳住,如非是唐家绝毒的暗器,使沈天奎有所顾虑,唐老太太自己早已伤在沈天奎的手中,但手中所藏毒针,已经不多,至多还可再用一次,何况那毒针,已无法伤得沈天奎。再打下去,必得动用别的暗器,才可自保,沈天奎武功之强,实在是生平从未遇到的劲敌,心中实已气馁,但为了四川唐家的威名,不得不再挑战。

那沈天奎既然说出等上一会再战,也乐得借机调息一下。

场中突然静寂,静的可听到呼吸之声。

沈天奎森冷、锐利的目光,搜遍了场中每一个人,仍然是看不出一点线索,冷笑一声说道:“阁下既然有着如此绝技,为何又这般藏头露尾,岂不是有失英雄气度?”

阮山心中早已拿定主意,不论沈天奎如何出言相激,也是坚忍不理。

只听南海神卜上官洪说道:“暮鼓晨钟,惊不醒该死的人,宇文兄,咱们走吧!”

这时,宇文付早已对上官洪改了看法,已经觉出这位狂放之人,确是位身怀奇技的高人,只是江湖上经验不足,处处想一鸣惊人,弄巧成拙,致被人误作了疯癫的人,当下应道:“怎么?上官兄可是看出即将施放金蛊毒了吗?”

上官洪道:“如果是兄弟的判断不错,已经开始放毒了!”

两人对答之间,说的声音甚高,希望场中群豪,在这最后时光中,能够接受警告,退出险地。

宇文付眼看群豪大多未动,不禁暗暗一叹,当先向后退去,一面高声说道:“上官兄可知那金蛊毒能够放得多远吗?咱们要退到何处,才可保得不被金蛊毒袭害?”

上官洪道:“据兄弟所知,如果放毒老手,功力深厚的人,可及五里之遥,但那只限定一人,似乎今宵情势,对象是场中群豪,那就难以放远了,只要咱们退出预定地域范围,那就可以避开中毒。”

阮山紧随在宇文付的身后,退向正西花树林边。

场中群豪,大部似乎已经为上官洪警告之言所动,纷纷离席,向那花树林边退去。

沈天奎找不出那暗中出手,指伤二婢的人,心中大力气恼。再见群豪纷纷离席避退,一场万无一失的周密计划,变成了一场空幻,心中对那上官洪恨入刺骨,暗道:这人看上去疯疯癫癫,但料不到却是大智若狂的人物,今日如果不把他除去,只怕将成大患,但此刻已到了时刻,如若要调派人手,只怕难免有误受蛊毒之险,说不得只好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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